顧川笑了笑:“看吧,我上次說的沒錯!
慕仙兒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瞥,俏臉頓時緋紅,當即羞怒地別過頭去:“大錯特錯!”
世上之人千千萬,而人心亦如繁星般各異,每人所想所念,皆不相同。
真心去揣摩每個人之心意,實屬繁累之舉,與其費盡心機,不如先明確自身所愿,如此方能事半功倍。
顧川和慕仙兒離開后,又有一人踏入雅間內(nèi)。
莊晚云見來者,即刻起身,恭敬施禮道:“少主!”
身披一襲銀白斗篷的屈靜白微微頷首,目光落向案桌之上的那本薄書,啟唇問道:“這是他留下來的?”
“正是!鼻f晚云點頭應(yīng)允,“還沒有看過。”
屈靜白聞言,卻沒有急于取書,而是對莊晚云道:“他行事未免過于謹慎,且待我先為你祛除體內(nèi)之毒!
莊晚云莞爾一笑,對之前的事情已無芥蒂:“屬下倒覺得,這位顧公子頗為不凡!
屈靜白沒有回話,走到她身后,抬手置于背上,一股雄渾內(nèi)力驟然散發(fā),源源不斷地輸入莊晚云體內(nèi)。
他一邊輸送內(nèi)力,一邊開口道:“品性如何尚在其次,他這般在曲樂之道上的造詣,卻是我所渴求……嗯?”
正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透露出不妙。
莊晚云聽聞,微蹙眉峰,關(guān)切問道:“少主,怎么了?”
“此毒……有些蹊蹺。”屈靜白語氣愈發(fā)凝重,他加大內(nèi)力輸送,試圖驅(qū)散莊晚云體內(nèi)之毒,然而那毒素深入經(jīng)脈,紋絲不動。
良久,屈靜白雙手已微微發(fā)顫,他輕吁一口氣,終是放棄。
“是我疏忽了,他怎會有這般厲害的毒藥?”屈靜白滿心疑惑。
莊晚云已經(jīng)明白怎么回事,卻并無悲傷之色,只搖頭輕嘆:“少主,顧公子品行并不壞,他此舉僅為自保而已。”
“你倒是為他說上話了?”屈靜白瞥了她一眼,目光再次落向案桌的書上,“且先看看他送給你的是什么吧!
言罷,他取起案桌上的書,隨手翻開,目光頓時一凝。
“高山流水……”
這是一本曲譜,而且還是頂尖之作,屈靜白僅閱前頁,便已被深深吸引。
看著看著,他就感覺體內(nèi)桎梏似有松動,只需臨門一腳,便可打通!
屈靜白呼吸漸趨急促,連翻數(shù)頁后,突然一愣——后面數(shù)頁竟然被人給撕了?!
“咳咳!”
屈靜白呼吸更加急促,以手捂胸,險些窒息,不由咬牙道:“不當人子!竟把你我都算計進去了!”
“小橘,今天教你一個道理!
回家的路上,顧川看著一旁的小橘,沖她說道:“且把手伸出來!
“哦!毙¢俟怨缘狞c頭,把手伸了過去。
顧川在她手上寫下幾個字,道:“認真看,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少爺,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俊毙¢傺鲋^看他,好奇的問道。
顧川笑了笑,悠悠道:“就是說那些自恃才智過人之人,因過于自信、輕視他人,最終反而為自己的聰明所誤,陷入困境!
小橘似懂非懂,認真記下。
見她這般,顧川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又道:“少爺給你講個故事怎么樣?”
“好~”
“曾有一女子,名曰綺羅,自幼便顯示出非凡的才智。
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皆能信手拈來,便是武道天賦,她也遠超常人,令人嘆為觀止。
因此,綺羅常自視甚高,對旁人多有輕視之意!
“少爺,綺羅是誰?”
“是你!
“?可是少爺,奴婢叫小橘,不叫綺羅呀!
“少爺知道,這只是一個比喻,她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