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飯菜擺了上來,鬼臉讓院子里的兄弟們,全都撤了,自己一個人陪著貝貝吃飯喝酒。
貝貝好幾次,想對鬼臉說,以后不要再找李旭寧的麻煩,但是,鬼臉都把話題給揭了過去,搞得貝貝想走,也走不成。
接下來,鬼臉又讓其他的兄弟,陸續(xù)跟貝貝來見面認識,搞得好不熱鬧,而貝貝喝了點酒之后,也就把李旭寧這茬給忘了。
所以,第一天留在鬼臉的家里,盡管貝貝沒有喝醉, 但是聽著鬼眉手下的那些兄弟們,聊著江湖往事,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一天,等到貝貝想找借口離開的時候,警察忽然從天而降。
今天早上,貝貝再次去了鬼眉的家里,她坐下之后,開門見山地對鬼眉說道,“大哥,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別再為難李旭寧了,你有什么要求,給我交個底兒!
聞聽此言,鬼眉苦笑了兩聲,“妹子, 哥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關鍵這事兒,是滕子生騰老大說了算,我做不了這這個主!
一句話,頓時堵住了貝貝的嘴巴。
略一猶豫,貝貝低聲說道,“那,您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跟滕子生見個面!
我去,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根筋呢。
為了一個對她有知遇之恩老板,竟然敢去找滕子生,你真是不怕死的慢啊。
“為了一個李旭寧,你覺得值得?”鬼眉歪著頭問道。
“值得!必愗惏喝徽f道,“李總特別重情義,我想幫她解決這個麻煩!
鬼眉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要不這樣,咱們兩個各退一步,你呢,也別著急去找滕子生,我呢,這段時間也不派人去跟蹤李旭寧,如果她見了什么不該見的人,你告訴我一聲!
跟貝貝為敵,鬼眉覺得這事兒必須得慎之又慎。
現(xiàn)在,整個老城區(qū)的混混,乃至整個江淮市,整個江淮省的混混們,全都是虎臥著,是龍盤著。
按照她的脾氣,萬一鬧出點矛盾來,搞不好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貝貝滿臉的不解,“什么叫做不該見的人?”
對于她一個保鏢而言, 李旭寧想見什么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左右得了的,所以,她必須讓鬼眉明說,然后再調(diào)查清楚,背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后做出判斷。
"你知道麻洪濤嗎?"鬼眉問道。
“知道。”貝貝點了點頭。
豈止是知道,她能記住這個混蛋一輩子!
自己上初中那會兒,麻洪濤剛剛上小學,這個萬惡滔天的混蛋小子,跟幾個小毛孩,經(jīng)常跑到學校里去玩,有一次臨近過年的時候,貝貝傍晚放了學之后正趕上值日, 打掃完了教室之后,上了個廁所。
好家伙,她剛進了廁所,褪下褲子,就聽到廁所里乒乓亂響,嚇得她也不敢尿了,推開格子間的門, 往外一看,只見以麻洪濤為首的幾個家伙,正往洗手間里丟鞭炮呢。
那乒乓的巨響,再加上硝煙彌漫的空氣,讓她恨不得沖出去殺了這群混蛋。
先是小禮花彈,等禮花彈放完了,貝貝大罵著想要沖出去揍人的時候,那群混小子開始往里面丟摔炮,同時還往里面放竄天猴。
貝貝退回了格子間,僅僅關著門,心中暗想,有種你們這群狗日的,手里的表跑永遠都放不完!
只要你放完了,看我不弄死你們!
竄天猴和摔炮用完了,最后在一盤五千響的大地紅那噼里啪啦的響聲過后,女廁所里濃重的煙味兒,已經(jīng)嗆的人喘不過氣兒來。
等貝貝從女廁所出來的時候,那群混小子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而這個時候,教導主任卻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劈頭蓋臉把貝貝一陣奚落。
貝貝辯解說,我也是受害者,教導主任卻蠻橫不講理,硬是要貝貝把衛(wèi)生打掃完才能走。
第二天很氣憤的她,跟同桌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同桌直接爆料說,那幾個小孩中有麻五的兒子,你就別想著報仇了,自認倒霉吧。
從那以后,貝貝算是徹底記住了,這個無惡不作的小混蛋了。
時間一晃過去這么多年,當她再次聽到麻洪濤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震驚。
“他還沒死啊?”貝貝脫口而出。
鬼眉一怔, 悠悠地說道,“那我哪知道去!
“行,只要我發(fā)現(xiàn)了麻洪濤,一定會及時告訴你的!必愗愓f道。
鬼眉越看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女人,越是覺得有味道,于是再次讓兄弟們擺酒設宴,好好款待。
倆人推杯換盞,轉(zhuǎn)眼又是一天,當鬼眉問她,有沒有對象的時候,貝貝呵呵冷笑道,“我還找對象?”
“誰他媽能看得上我啊!
本來,她是對喬紅波有幾分好感的,但是喬紅波的態(tài)度,卻非常地不明確,貝貝自知,人家看不上自己,索性也就放棄了吃天鵝肉的想法。
“你覺得我怎么樣?”鬼眉笑呵呵地問道。
“你?”貝貝瞪大了眼睛,“你比我爹年齡都大吧,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