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我今年三十七!惫砻歼B忙說道,“身份證可以證明!
說著,他就真的掏出了身份證,拍在了桌子上,然而,貝貝壓根就沒有看。
你究竟是三十七,還是五十七,跟我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有,也跟我解釋不著,總之一句話,咱倆不可能!
其實,鬼眉真的只有三十七,之所以長得樣子特別的顯老,那是因為抽煙喝酒,外加大魚大肉和熬夜,把身體早已經(jīng) 掏空了。
見貝貝不搭茬,鬼眉笑著說道,“既然如此,要不咱們拜個把子吧,以后你就是我親妹妹了!
之所以這么說,鬼眉不過是用的緩兵之計而已。
坊間流傳的一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想要睡,先日妹。
只要一來二去,倆人接觸的久了,估計這小丫頭就會乖乖地到自己的碗里來。
況且,以自己的實力,估計想要勾搭這個衣著普通的小丫頭,那也容易的很。
聞聽此言,貝貝覺得這事兒倒是靠譜,于是倆人擺了香案,把關(guān)二爺?shù)纳裣褚舱埩顺鰜,正?jīng)八百地磕了八個頭,算是確定了關(guān)系。
按照黑衣服大媽一家人的脾氣秉性,都是老實巴交的人,絕對不會讓女兒跟小混混交往過密的。
貝貝的這一舉動,也算是改了家風(fēng)。
倆人重新坐好之后,又是一陣推杯換盞,這個時候,喬紅波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她在什么地方。
貝貝說,自己在跟鬼眉喝酒呢,喬紅波說來接她,貝貝說你在轉(zhuǎn)角茶樓等我。
掛了電話之后,鬼眉便問貝貝,誰給你打來的電話,貝貝說是為民社區(qū)的喬主任打來的。
鬼眉立刻問她,跟喬紅波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必愗愖テ鹂曜,夾了一口菜,“這個喬紅波,跟李旭寧關(guān)系很好,我這份工作,就是喬紅波給我介紹的。”
這個消息,委實把鬼眉狠狠地震驚了一把。
喬紅波竟然跟李旭寧的關(guān)系很好,如果他們兩個人串通好了,給麻洪濤下個套的話,那麻五留下來的那一筆財產(chǎn),豈不就沒有滕子生的事兒了?
滕子生拿不到錢,那么他下的這盤大棋,就算是徹底枉費心機了。
如此看來,眼下最關(guān)鍵的,還是這個貝貝。
想到這里, 鬼眉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妹妹,咱倆干一杯!
倆人吃吃喝喝,貝貝本來沒有對鬼眉起任何疑心的,但是,臨近酒宴末尾的時候,鬼眉忽然說了一句,“妹妹,你知道為什么,喬紅波住在天宮大酒店嗎?”
貝貝一愣,心中暗想,喬紅波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的。
你問我這個干嘛?
貝貝擺了擺手,“我不怎么關(guān)注他!
“幫我旁敲側(cè)擊一下!惫砻颊f道。
這句話一出口,貝貝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她終于明白了,鬼眉跟自己結(jié)拜,那是帶有一定目的性的。
什么哥哥妹妹的,原來你想利用我啊。
“那成,我?guī)湍銌枂。”貝貝答?yīng)了下來,隨后又對鬼眉說道,“從明天開始,不許再跟蹤李總了!
離開了鬼眉的家,貝貝上了喬紅波的車,跟著他一起去了李旭寧的家里,她喝了一杯水之后,就進屋睡了。
“你能把瘋子的電話給我嗎?”喬紅波問道。
聞聽此言,李旭寧頓時眉頭一皺,“你要干嘛?”
“我找到瘋子的老婆了。”喬紅波說道,“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按道理來說,李旭寧不應(yīng)該對喬紅波隱瞞的,但是她和瘋子之前有過君子協(xié)定,那就是他的一切,都不允許告訴第二個人。
“我給他打過去,你跟他說吧!崩钚駥幷f著,抓起茶幾上的手機,快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好久,居然沒有人接聽。
“估計是睡了吧。”李旭寧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要不這樣,我明天再打給他,然后讓他主動跟你聯(lián)系,你看行不行?”
“也好!眴碳t波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然后起身告辭。
瘋子其實并不是不接電話,而是因為今天,他壓根就沒有拿手機。
此時天香大酒店的包間內(nèi),王耀平和滕子生倆人,對面而坐。
“王哥,咱們兄弟倆以后,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彪由Σ[瞇地說道,“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雖然鬼眉的事兒,王耀平只是給提了個醒,但對于滕子生來說,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既然是釣魚嘛,那就得耐得住性子,一點點的來。
只要他有咬鉤的傾向,那就不怕釣不上來他。
王耀平呵呵笑著擺了擺手,“現(xiàn)在是掃黑除惡的關(guān)鍵階段,宋子義廳長親自抓,我能幫得上的忙,很是有限。”
頓了頓之后,他又說道,“羅立山這一次搞老城區(qū)改造,機會很大!
講到這里,王耀平閉上了嘴巴,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
滕子生等著他的下文呢,然而,王耀平卻拿起了手機來,在看著什么,足足三分鐘,他才放下了手機。
“王哥,您所說的老城區(qū)改造,機會大是什么意思呀?”滕子生笑瞇瞇地問道。
“老城區(qū)改造,到處都是機會啊。”王耀平呵呵一笑,“修建房屋啊,搞綠化建設(shè)啊等等,哪都是機會。”
“我真羨慕,你沒有公職在身,大把的機會就在眼前!
聞聽此言,滕子生呵呵一笑,“您感興趣?”
他也知道,這是一大塊蛋糕,也有心吃上一口,只不過,眼下最緊要的是先搞清楚麻五藏錢的地方,和瘋子那些固定資產(chǎn)的房本,究竟在哪里。
那些,遠比老城區(qū)改造工程多很多呢。
“老城區(qū)改造,得拿下羅立山才行!蓖跻狡届o地說道,“不過,我跟羅立山的關(guān)系,很微妙!
聞聽此言,滕子生的眼睛,頓時眨巴了幾下,“要不,咱哥兒倆合作一把?”
“你有信心?”王耀平反問一句。
“當(dāng)然了,羅書記這個人,應(yīng)該還是比較好接觸的。”滕子生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行,咱們就一言為定!蓖跻秸酒鹕韥,跟滕子生握了握手,轉(zhuǎn)身離開。
滕子生連忙跟著他一起下樓,目送著王耀平上了車,等他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車,打算開車回家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剛剛起步的汽車,方向盤晃動的十分厲害。
車胎沒氣兒了?
滕子生不禁眉頭一皺,推開車門剛要下車,忽然看到旁邊汽車后面,冒出來一個黑影,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朝著他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