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蟬衣這話說得有些譏諷的味道,她是真的想不通,雖然軍中巡比的確是每年軍中大事,但是這里頭確實也有隱形的規(guī)則。
像是蘇翼這種出身不同自身也有實力的人,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傷他們,就算是真的比得過,也會點到為止。尤其是蘇翼這樣的老實人,真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人家就會主動認(rèn)輸了。
這樣的人,你都能給打斷三根肋骨,聽說當(dāng)時倒在擂臺上,起都起不來,大家都以為人要不行了。
這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
蘇辛夷聽著朱蟬衣這話,就笑了笑說道:“也許人家就是為了能一朝聞名,這有了名才知其人。至于是不是真的無心,這就不好斷定了!
朱蟬衣聽出這話的意思了,蘇家人肯定是懷疑吳道宏,但是苦于沒有掌握證據(jù),所以現(xiàn)在吃了啞巴虧也只能硬咽下去。
馬車很快就到了鄭國公府,蘇辛夷隨著朱蟬衣先去拜訪鄭國公夫人,鄭國公夫人見到蘇辛夷很是親切,笑著說道:“早就聽我們家國公爺提過縣主在漳平府的事跡,后來又聽蟬衣說與縣主一見如故,今日見到縣主果然是名不虛傳!
蘇辛夷上輩子當(dāng)然見過鄭國公夫人,只是兩人并無交集,她只是赴宴時遠遠看過一眼而已。
鄭國公府與平靖郡王府的圈子不同,所以兩家的往來極少。
此時,聽了鄭國公夫人的話,蘇辛夷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對著鄭國公夫人道:“鄭國公老當(dāng)益壯,當(dāng)初漳平府一戰(zhàn)國公爺作為三軍統(tǒng)帥取得勝利,令晚輩很是敬仰。我與蟬衣在宮中相遇,確實脾性相投,今日冒昧來訪,還請夫人莫怪。”
鄭國公夫人開心地笑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自在說話,我一個老婆子就不摻和了。蟬衣,招待好縣主!
朱蟬衣笑著說道:“祖母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縣主!
蘇辛夷從鄭國公夫人這里告辭出來,與朱蟬衣一起去她的院子,聽著她說道:“今天知道你要來我母親還挺高興的,可不巧梁夫人約我母親去喝茶,約得又急,我母親只好匆匆出門了。”
“梁夫人?哪個梁夫人?”蘇辛夷有種不太妙的預(yù)感。
“武驤衛(wèi)指揮使梁矩的妻子!
“他們家跟你們還有關(guān)系?”蘇辛夷挺意外的,能這么早把朱蟬衣的母親約出去,這可不是普通關(guān)系能做到的。
朱蟬衣聽了這話就跟蘇辛夷解釋,“梁夫人跟我母親都出自汝州賀氏,不過我母親是嫡支嫡長女,梁夫人家里頭是賀氏出了五服的旁支。但是梁夫人的父親很能干,所以他們這一支這些年也慢慢起來了。自從梁夫人嫁到了京城,就跟我母親走動起來,因為出自同族,我娘待她也還算是親近。”
蘇辛夷:……
就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關(guān)系,他們這邊的重點都放在了李家那邊,只關(guān)注梁夫人本家,卻沒想到去查同族。
蘇辛夷此時就很糾結(jié)了,畢竟昨晚才對吳道宏下了手,現(xiàn)在有點尷尬。
朱蟬衣卻沒發(fā)現(xiàn)蘇辛夷的異樣,低聲說道:“說起來我是不太喜歡的梁夫人的,善于鉆營,對我母親便是逢迎,對上梁大人下屬的家眷卻倨傲得很,偶然一回被我遇到了我才知道她居然是這種人。我跟母親說,母親卻訓(xùn)我不要黑是黑,白是白的,反正我不太喜歡她!
蘇辛夷知道以同族關(guān)系為紐帶,是非常堅固的天然同盟,她心里微微嘆口氣,決定今日只字不提大哥有關(guān)的事情。
好在朱蟬衣并不是很關(guān)心這些,帶著蘇辛夷先去了她的院子喝茶,然后又帶著她逛了家里的園子,倆人還去國公府的小演武場比試了一把。
朱蟬衣一直覺得自己功夫不錯,但是沒想到?jīng)]幾招就敗在了辛夷的手下,她拄著刀柄微微喘著氣說道:“我總算是知道祖父為什么對你贊譽有加了,你這身本事確實厲害!
蘇辛夷收了刀放在兵器架上,聞言對著朱蟬衣笑道:“這有什么可比的,你是把習(xí)武作為愛好,會就可以了。但是我以前學(xué)武可是為了好好的活著,能一樣嗎?我們那地方山高林密,功夫不到家,進山打獵那就是給獵物送菜!
朱蟬衣一想也是,將武器也放回到架子上,倆人去茶棚喝茶。
“那你以前怪不容易的!敝煜s衣看著蘇辛夷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言語很真摯沒有虛情假意,就是真的覺得她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