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苦,曾經(jīng)吃過的苦,都會成為生命中的饋贈,你看我現(xiàn)在不就能挺好的?”
“也是。”朱蟬衣比了個大拇指,“你這功夫太扎實了,一般人還真的比不了!
倆人說著說著就聊起了京城的八卦,朱蟬衣喝口茶看著蘇辛夷遲疑了一下。
蘇辛夷一見,就道:“有話就直說,不用遮遮掩掩的!
“嗐,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敝煜s衣不好意思地捂捂臉。
“你這也太明顯了,就沒有遮掩的意思,我還能看不出來?”蘇辛夷也笑了,朱蟬衣分明是想跟她說,但是怕是開口太唐突。
朱蟬衣輕咳一聲,“我是覺得這事兒我要是說了,顯得我有點太碎嘴,但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既然知道了,不跟你說一聲,這要是見到你難免心虛!
蘇辛夷就來了興趣,“是嗎?這可真是讓我好奇了,什么事情能讓你這么為難的?”
朱蟬衣定定神看著蘇辛夷,許是做賊心虛,她還壓了壓聲音,這里也沒別人在,服侍的丫頭都在亭子外頭,其實不用壓低聲音也沒人聽到。
“我前兩天參加了一個宴會,就是京里那些閨秀閑的沒事辦的花宴。聽宴席上的人說起裴家的事情,你還記得裴念薇吧?”
“當(dāng)然記得。”蘇辛夷點頭,昨晚還見到了呢。
“太子妃落選之后,很多閨秀都開始相看人家定親事,但是裴念薇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我聽說裴家還是打算把她送進東宮,做不成太子妃,做個良娣也成。這表哥表妹的,你可當(dāng)心點。”朱蟬衣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是瞎操心,你別嫌我事多。”
她就是覺得當(dāng)初在宮里時,裴念薇的態(tài)度總是很奇怪,很多時候那種傲氣就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她的傲氣從哪里來,自然是從她的太子表哥那里。
蘇辛夷聽了朱蟬衣的話,倒是沒想到她還會替自己打聽這些,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想起裴念薇,在宮中參選的時候,她與她便不怎么合拍,大家性情完全不同,從頭至尾裴念薇與她們都沒說過幾句話。
再加上昨晚上遇到裴念薇之后,她看著自己的眼神與態(tài)度,確實令她有點不是很舒服。
她就看著朱蟬衣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意,我怎么會覺得你多此一舉,心里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朱蟬衣聞言就道:“我知道了總要知會你一聲,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我就是覺得沾了親就是麻煩。你看京中那些大族,哪家要是有表哥表妹走在一起的,后宅多半不安寧!
蘇辛夷一下子就被逗樂了,“你還知道這些?”
朱蟬衣臉微微一紅,輕咳一聲,“這不是梁夫人有時候來找我母親說話,她就總愛說這些后宅的事兒,一來二去的我也知道了不少。若不是這樣,我怎么會跟你說這話!
說到這里朱蟬衣就嘆口氣,太子殿下又不是尋常男子,不可能只有一位太子妃,等到辛夷嫁過去后,東宮就要充盈起來,到時候,什么良娣啊,良媛啊,都要進去了。
數(shù)數(shù)手指頭,下頭排著的位份少說也有五六七八個呢。
蘇辛夷聽著朱蟬衣又提起了梁矩的夫人,想了想咽下了跟她打聽對方的沖動,不管怎么說,她們都是有同族的關(guān)系,她這樣做對蟬衣來說確實不厚道。
蘇辛夷沒有在鄭國公府呆很久,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朱蟬衣留她在家吃飯,蘇辛夷婉拒了,“我跟家里人說出來透透氣,在這你這里玩一會兒就回去,我大哥還在養(yǎng)傷,家里事情不少,我也不好一直在外!
朱蟬衣聽她這么說就只得作罷了,只道:“希望你大哥早些好起來,等你得閑了咱們再一起聚!
蘇辛夷自然是笑著答應(yīng)了,特意去跟鄭國公夫人辭行,國公夫人也要留她,蘇辛夷又把原因講了一遍,國公夫人也沒強留。
朱蟬衣將她送上馬車,瞧著齊國公府的車走遠(yuǎn)了,這才轉(zhuǎn)身正要回家,眼睛一瞥,就看到自家的馬車拐了進來。
她知道這是母親回來了,立刻就停下腳步,等到自家的馬車停下,她立刻迎上去,果然是母親。
朱大夫人瞧著女兒在這里挺意外的,就問她,“不是說永安縣主來了,你怎么在這里?”
朱蟬衣扶著母親下了車,這才說道:“不好在外久呆,您來之前她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