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寒細細揉捏著指尖的那一點軟肉,感受著指腹間柔膩嫩滑的觸感,眼神變得愈發(fā)幽深。
他已經(jīng)越來越不喜歡姜宛為了秦溫謹同自己撒謊。
就好像……明明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卻被別人覬覦。
“來,爺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該怎么說。這次要是再說錯,爺真的會罰你。”
他的雙唇幾乎貼著姜宛敏感耳珠,噴出的灼熱氣息燙的她身體微顫。
姜宛心中已經(jīng)不存一絲僥幸心理,至此她可以肯定,自己去麓山書院的事,一定被顧青寒知道了。
“主子爺,奴婢……去了一趟書院……”
“嗯,去書院做什么?”
“找秦大哥……”
姜宛眼圈更紅,在顧青寒的掌下瑟縮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無端端讓顧青寒生出一股想要將她把在掌心中玩弄的念頭。
于是指尖緩緩下滑,掠過姜宛精致眉眼,在她唇畔略微停頓,重新又回到后頸。
繼續(xù)引導(dǎo):“來,乖乖告訴爺,你不好好在侯府呆著,找一個男人做什么?”
他的聲音微冷,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眼前的小女人和那個姓秦的比見面親密十倍的事情他都見過,為何這次卻格外容忍不了。
尤其事后他叫長山打問,得知姜宛未曾見到秦溫謹,她便哭得那般傷心,更是叫他極不痛快。
他病得快死那一次,也沒見她掉一滴淚!
顧青寒驟然而來的低氣壓嚇到了姜宛,她身體微微顫了一下,不敢直視顧青寒的眼睛,頭垂的更低,綿軟的嗓音中含著一絲哭腔。
“秦大哥……他懂一些醫(yī)術(shù),奴婢去找他,是想讓他給奴婢配一些藥……”
“什么藥?”顧青寒追問。
“產(chǎn)乳秘藥,吃完了……”姜宛的聲音如同蚊吶。
顧青寒氣笑了,很好,繞了一個大圈,又被她兜了回去。
她遠比他以為的,要聰慧許多。
可她越是遮掩想要見秦溫謹?shù)恼嬲鈭D,他心中的戾氣就越重。
修長的指尖一點點挪到她的咽喉,緩緩扣住,慢慢用力,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小宛兒,你不乖哦!
姜宛眼尾更紅,眼神惶恐,怎么看都像被他掐住脖子,害怕到不敢掙扎的小兔子。
顧青寒垂眸,若無其事收回手,懶洋洋坐回椅子上。
“藥拿來,爺看看。”
“……是!
姜宛軟著手腳爬起來,飛快跑出屋。
片刻后,抱著一只匣子回來,小心翼翼遞給他。
顧青寒揭開蓋子,里面果然零星躺著幾顆黑色藥丸。
他捏起一顆放在鼻尖聞了聞,問的漫不經(jīng)心。
“這種藥,你一天服用幾粒?”
“回主子爺?shù)脑,一日一粒!?br>
“誰給你配置的?”
“奴婢不知,江夫人只給了奴婢藥,其他什么都沒說過!
“那你該去找江夫人才對,為什么要去找秦溫謹?難道他也懂這些?”
姜宛咬了咬唇,聲音又低又冷。
“因為奴婢一見到她,就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恨不得用火燒了她的屋子,殺了這兩個畜牲……”
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在她接受調(diào)教的那段時間,江志達那個老畜牲幾次三番想要玷污她。
若非她拼命反抗,又用長寧侯府做擋箭牌,只怕現(xiàn)在早就壞了身子了。
只要一想起江志達那張滿是枯皮的老臉,和猥瑣至極的笑容,她就止不住的惡心想吐。
顧青寒意外的挑了挑眉。
在他的印象中,姜宛一直都是軟軟糯糯,嬌嬌怯怯,動不動就紅了眼眶,像一只膽小的兔子,總是安靜的蜷縮著。
鮮少有這樣情緒激動,愛憎分明的時候。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可是她的殺父仇人,自然是恨入了骨髓。
“配藥罷了,小宛兒何須舍近求遠,難道爺就不值得你求著用一用嗎?”
姜宛嘴角抽了抽,態(tài)度誠懇,從善如流,跪下磕了個頭。
“奴婢,求主子爺賜藥。”
顧青寒似乎對她的審時度勢很滿意,把手中的藥丸放入帕子中包好,剩下遞給她。
“不出三日,爺再配一百粒給你!
墨衣曾經(jīng)說過,他給自己配的解毒藥中有一味藥和產(chǎn)乳秘藥相沖突。
這下正好讓墨衣重新開個方子。
姜宛松口氣,以為今日的事就算翻了篇。
規(guī)規(guī)矩矩拿起茶杯走到帷幔之后,擠了滿滿一盞乳汁,討好的雙手奉上。
“主子爺,請慢用!
顧青寒接過來笑納,又捧著她的手指,毫不客氣吸食了血液。
在姜宛滿心歡喜,準備告退時,慢悠悠開口。
“你說,柳嬤嬤不經(jīng)主子同意,私自放你出府,爺該怎么罰她?”
“……”
姜宛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
“這件事……嬤嬤,她根本就不知情……”
顧青寒神情冰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不知情并不是為她開脫的理由,據(jù)爺所知,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放你出府。”
“這樣吧,看在她這么多年伺候爺?shù)姆萆,打二十板子,逐出府去也就罷了!
姜宛淚珠頓時滾落下來,心中又痛又悔。
是她害了柳嬤嬤,她該怎么彌補?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柳嬤嬤被趕出去!
迎著顧青寒淡漠無情的眼神,姜宛雙膝一軟,第三次跪倒在了他面前,揪著他的衣擺,苦苦哀求。
“主子爺,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和柳嬤嬤無關(guān),要罰就罰奴婢吧,奴婢求你了!”
說完,伏下身體就要磕頭,卻被顧青寒用指尖抵住額心。
“爺一向賞罰分明,是你的錯你逃不脫,不是你的錯便是求也無用!
他扭頭,微微抬高嗓音:“長山……唔!”
剛剛吐出這兩個字,整個人便被膽大包天的姜宛撲倒在地。
一只柔嫩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視線當中是姜宛惶恐無措,含著水霧的眼睛。
她咬著牙,明明害怕到了極點,還是用自己綿軟飽滿的身體死死壓住他,低聲嗚咽。
“主子爺,別趕柳嬤嬤走,求你了……”
姜宛的這點力氣對顧青寒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只需輕輕用力,就能將姜宛反制在身下。
可是鼻尖嗅到的陣陣幽香和清香,讓他突然生出了不舍之意。
于是,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那只覆蓋在口鼻之上的柔荑。
姜宛仿佛被燙著般,迅速挪開手,臉頰緋紅如朝霞。
顧青寒邪魅一笑:“小宛兒,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爺也是你能壓在身子底下的人?”
姜宛訕訕起身,方才那點為了不連累柳嬤嬤而生出的勇氣,此時早已消失殆盡。
剩下的只有瑟瑟發(fā)抖:“嗚嗚嗚,主子爺,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