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休惱,其實(shí),牧施主此言,是在夸贊你,這一點(diǎn),為兄不如你!笔ヌ摵蜕姓f著,對(duì)空虛和尚微微躬身示意。
“師兄,你到底在說什么,莫非是聽了牧老魔幾句話,走火入魔了不成?”空虛和尚聽得一頭霧水。
見此,牧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即無漏真瞳瞬間一凝,一道玄黃氣,直接打出,擊在墻壁上的一處。
剎那間,墻壁之上,光華盡顯,并且爆發(fā)出一陣陣恐怖的力量,即便相隔甚遠(yuǎn),依舊將三人生生逼退。
而此刻,那所謂的墻壁,也露出了“真容”,赫然是一道又一道的禁制,變幻萬千,乍看一眼,毫無頭緒,尋常人若是非要以心神觀測(cè)其中變幻,定會(huì)因心神枯竭而死。
“這,便是圣虛道友所說的禪機(jī),只是先前處于隱沒狀態(tài)罷了。”牧龍方才,只不過是看出其中的一個(gè)節(jié)點(diǎn),這才將之徹底激發(fā)。
“原來如此,果真是我著相了,雖說萬物皆有禪機(jī),但此等禁制,變化無窮,若想悟透其中禪機(jī),只怕非我目前所能及!笔ヌ摵蜕幸宦晣@息,再度高宣佛號(hào),望著牧龍,面露敬色:“多謝牧施主為小僧指點(diǎn)迷津,我佛家講究緣法,這其中禪機(jī),與小僧無緣!
“道友不必氣餒,這禁制變幻無窮,想要徹底悟透,自然不行,不過,想要悟出其中部分禪機(jī),還是可行的?”牧龍看著圣虛和尚,微微一笑。
此人給他的印象不錯(cuò),因此牧龍決定助他一次。
“圣古之圣賢曾云,朝聞道,夕死可矣,小僧若能悟得此種半分真意,亦當(dāng)雖死無憾,還望牧施主賜教!边@一次,圣虛和尚是執(zhí)弟子之禮。
牧龍見此,連忙阻攔:“圣虛道友言重了,我也只能助你參禪而已,豈敢受此大禮?”
“既是如此,你且放開心神,與我心神共通,我自能讓你看出其中的變化。”牧龍很是干脆道。
“既是如此,勞煩牧施主!笔ヌ摵蜕袥]有絲毫顧忌,放開心神,與牧龍心神共同。
此法的精妙之處,就在于圣虛和尚即便閉著眼,也能通過心神感知道牧龍所看到的一切,而牧龍的無漏真瞳,乃是源于陣祖貔貅以種族,可以看破天下一切陣法禁制。
就這樣,牧龍與圣虛和尚在禁制之前,站立半日,宛如雕像一般,一動(dòng)不動(dòng)。
半日之后,牧龍雙目閉合,收起無漏真瞳,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圣虛和尚眼中疑惑盡消,又要對(duì)牧龍行大禮,卻被牧龍阻止:“圣虛道友無需如此,你借我對(duì)禁制的認(rèn)知參禪,我也借你心神,從佛家的角度參悟禁制變化,算是各有所得!
牧龍說著,對(duì)圣虛和尚拱了拱手,此人的悟性,實(shí)在是恐怖。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無論佛法,還是禁制,總有相通之處,借助圣虛和尚參禪的機(jī)會(huì),牧龍另辟蹊徑,以佛法參悟禁制,已然悟出穿過禁制的方法。
“這禁制,果然高深莫測(cè),竟要合我與圣虛兩人之智,方可堪堪洞察其中變化!逼鋵(shí)這對(duì)于牧龍來說,也是無奈之事?v然無漏真瞳不凡,但他如今畢竟只是靈紋之境,單以神魂之力,斷然無法洞悉一切。
不過,也正是因?yàn)槿绱,此次參禪,圣虛和尚獲益匪淺。
這畢竟是圣賢陵寢之中的禁制,何其高深?圣虛和尚如今不過是元神境,卻因機(jī)緣巧合,悟得此種禪機(jī),算是為他佛道奠定堅(jiān)實(shí)根基,日后若不出意外,必是一代佛家巨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