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燕府,燕云墨便駕著馬車帶燕沂凝往那一位尊貴之人的府中而去。
一路上,燕沂凝都沒有開口說話,好似是對那些事情都毫不關心,燕云墨倒是先忍不住開了口。
“小凝,你就不好奇?就不想知道我們要去什么地方?要去給什么人看?”
燕沂凝回頭看了燕云墨一眼,問:“我現(xiàn)在問了能有什么用嗎?你是知道他的情況?還是問了我可以不用去?”
燕云墨啞然,他既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也沒有辦法讓燕沂凝不去,畢竟,燕沂凝是父母自由的希望。
他的反應,讓燕沂凝笑出聲來,只是,這笑,并非多真心便是。
“你看,問了毫無作用,那么,我問不問都沒有差別,何必要浪費那個時間,是吧?”
好吧,他竟然無言以對。
燕云墨仔細地想,希望可以想一個好一些的辦法,但他這里還沒有想出什么來,目的地便到了。
燕沂凝看著映入眼簾的氣派府邸,心下若有所思。
果然是掌權者所呆的地方,所以,如此的厲害。
燕云墨說:“小凝,這里面的人,哪怕是一個灑掃下人,也有著很不錯的修為,一會兒,低調一些,如果可以忍的話,就忍著一些,當然,身為兄長,我會護著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哥你護得住我嗎?”燕沂凝忍不住詢問。
燕云墨道:“你都叫我一聲哥了,我便是護不住,那也必須得護呀!
他和父母一直虧欠的妹妹,除非他死,別人可以踏著他的身體過去,否則,他又怎么可能會讓妹妹出事?
燕沂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就憑燕云墨這心,也夠她盡力。
燕云墨上前去敲門,很快就有人將人拉開,然后,一臉探究地看著燕云墨。
很明顯,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開門的人認識他,在探究地掃了他一眼后,又無奈地搖頭,道:“燕少,你還是回去吧,你每日來這里,做不了什么,幫不上忙,主子們也沒有時間來見你,更無精力來應付你。若是你執(zhí)意,激怒了主子們,你的日子只怕不是那么好過。”
燕云墨的臉色變了變,隨后道:“我這一次是帶著大夫來的,或許可以救得老主,煩請通報一聲!
“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說什么?”守門人問。
燕云墨點頭:“我很清楚自己是真的,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敢將人往這里帶!
事實上,他心里并沒有什么把握,不過是想要一個進去的機會罷了。
他以前也帶過大夫來,只是,帶來的人沒有本事,救不了那人,這一次,他敢那么說,也算是豁出去了。
守門人緊緊盯著燕云墨,似是在辨別他話中的真假。
下一刻,其視線側移,看向燕沂凝,話卻是對燕云墨說的。
“你說的大夫,不會就是眼前的這一位小姑娘吧?”
才不過二十來歲,之于可以活幾百歲的修行者來說,確實是小姑娘,但是,被人那么叫,燕沂凝還是不認同的。
她上前,在燕云墨開口前,沉聲道:“是我,你可以去通知你主子了,就說我可以救人!
她這算是肯定了,偏,也就是這樣的言語,更讓人難以接受。
“姑娘,話說出來,可是要負責任的,你有信心是好,但將話說得太滿,就很是不好了,特別是你來說!笔匦l(wèi)道。
燕沂凝點頭:“我很清楚,所以,你要么帶我們進去,要么就將人帶出來!
有很多的時候,說,遠不如做。
燕沂凝說了不少,同樣,她也知道要讓人相信,最好的做法還是用行動來證明。
守衛(wèi)皺眉,眼里明顯有些不信任,他再一次看向燕云墨,意思是讓他考慮清楚,可以冷靜一些。
然而,燕云墨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就是支持燕沂凝,相信燕沂凝。
雖不知道燕云墨為什么會對燕沂凝那般信任,但守衛(wèi)已經迅速地做出了決定。
“你們進去以后,一定要按規(guī)矩來,不要覺得自己厲害,就是天下無敵了,有很多的時候,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痹挼竭@里,守衛(wèi)估計意識到話有些多了,故而,他又停了下來。
燕沂凝看著守衛(wèi),若有所思。
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的什么,燕沂凝總覺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但,具體有哪里不對勁,她又著實是說不上來了。
燕沂凝說:“進去吧,或許,我們快一些的話,能夠早一些將人給治好!
“……好!
守衛(wèi)覺得燕沂凝有些自大了,別人都不敢承諾的事情,她倒是自信得很。
不過,有自信是好,有能力就更好了。
燕云墨看向燕沂凝,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凝凝,不要緊張,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哥,我一點都不緊張!毖嘁誓龘u頭,隨后看了燕云墨一眼,失笑:“不過,哥,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啊!
她這次的結果,關乎的不只是那一位老主的性命,還有父母的自由呢,他能不緊張嗎?
但是,不能說啊!
他笑了笑,說:“不要多想,我不緊張,一點都不緊張,真的,你不用擔心!
有些時候,越是解釋,越是有問題。
燕云墨這掩飾有些太過于粗淺,燕沂凝都不想說他了。
燕沂凝沒有點出來,現(xiàn)下說太多,也沒意義,說不定會讓燕云墨更加的緊張。
兩人隨著守衛(wèi),很快就到了主院,在主院外,有修為高深的人守著,便是這家的少主也在。
守衛(wèi)上前,先是向那年輕的男子見禮,隨后才道:“少主,燕少爺帶著大夫過來看老主,您看……”
朱鈺掃了守衛(wèi)一眼,隨后看向燕云墨,道:“你還不死心?”
“除非我死,否則,心就不會死。”燕云墨說:“我有我的堅持,少主你也有自己的執(zhí)著,現(xiàn)在,我?guī)е藖,想來,你不會拒絕的吧?”
“當然。”朱鈺道:“跟我進來吧,只要可以將我爺爺治好,那么,一切都可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