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鈺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將人救好,什么都好說,但他也有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若是不能救治好,那么,他對燕云墨和燕沂凝也不會客氣。
他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浪費,燕云墨不是第一次帶人過來,若是這次不行,那以后也不要帶人來了。
燕云墨的臉色也不太好,燕沂凝或許不懂,但他是懂的。
但他沒有給燕沂凝任何負擔(dān),反而是對她說:“沒關(guān)系,你盡力就好,一切有哥在。再者,咱們母親是圣女,便是真的有什么事,這些人也得看母親的面子!
“我知道!毖嘁誓c了點頭,隨后看向朱鈺,道:“帶我進去吧,只要人沒死,我保證救活。”
“哦?”朱鈺挑眉,這丫頭的口氣可真是不小啊。
若是真的有本事,那么,他敬她,可若是沒有本事……
“跟我來吧!敝焘暤溃骸拔业饶愕暮孟!
燕沂凝點頭:“不會讓你失望,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在我沒有出來前,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另,不許為難我哥!
本來,她是要帶納蘭峻碩過來的,但見他在那破陣,好似已經(jīng)有了一些感悟,便沒有帶他過來。
不管里面的人什么情況,她都要一個人面對了。
雖然不說,但她的心里是無比肯定的,這一次,說什么也要將人給救治好。哪怕不能徹底,至少要讓人有所好轉(zhuǎn)。
她初來這個世界,很多都還不明白,但首要還是解決父母的困境才是。
門推開,朱鈺親自領(lǐng)著燕沂凝進屋,燕云墨抬腳想要跟上,但真的抬腳進去,他才發(fā)現(xiàn),這屋門檻他都沒有辦法踏過去。
縱然什么都看不到,但這確是不爭的事實。
進不進,燕云墨就只能在外面等,而遲遲等不來里面的動靜,聽不到里面的聲音,不明白里面狀況,他的心下免不得就擔(dān)憂起來,時間再長一些,他就開始后悔了。
屋內(nèi),燕沂凝雖不懂,也沒有看到什么,但她可以感覺到屋內(nèi)有一種很奇怪的存在。
這個時候,空間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來:“是靈氣,這屋內(nèi)有聚靈之陣,靈氣比外面充沛,你可有感覺到?”
“我都不懂,怎么感覺?不過,倒是有一些在空間內(nèi)的舒服感!毖嘁誓f:“這個西蒼大陸,是一個修行者的世界嗎?那么,我母親是不是也是修行者?”
“西蒼大陸確實是一個擁有靈氣的地方,至于還有沒有靈氣更為充沛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想,應(yīng)該是有的!笨臻g說:“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若是需要救治的人是被修行者所傷,你要救的話,只怕就難了!
“難,不代表不可能!毖嘁誓f:“不是還有你在嗎?相信你也不會放任不管的吧?”
空間頓時無語,敢情這女人一直那般淡定,是在打著他的主意呢?
“人就在前面,你先去看看吧。”朱鈺抬手指向前方,道。
燕沂凝抬腳往前,走到床前后,便如尋常時候一樣伸手去給躲床上的臉色蒼白的老頭把脈。
可惜的是,她的手眼看著就要碰到人了,卻又仿若被一股大力給攔了下來。
她終究是沒有辦法碰到人。
“人都沒法碰到,你怎么救人?你是來搞笑的嗎?”朱鈺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心下更是升起了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燕云墨以前也帶過人來看,但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如眼前這一個般連人都碰不到的。
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溫度也越來越冷,便是氛圍也是越發(fā)的可怕。
燕沂凝很是平靜,她說:“我是沒有辦法碰到他,但這不代表我真的就沒以法救他。”
“那你告訴我,如何救?”朱鈺的聲音更冷了。
燕沂凝看著老頭,暗自問空間:“你看出來了這家伙是什么情況嗎?”
“你看不出來?”空間問。
“我只能看出他臟腑受損,身體機能也在倒退,想要救的話,很是不易!毖嘁誓蛑秸f。
空間笑道:“你的感覺很是準確,這家伙的身體確實是受損很嚴重,一般的藥,根本就沒有辦法治!
燕沂凝道:“這個倒也看出來了,你那里有藥嗎?”
空間說:“有倒是有,不過,你現(xiàn)在拿出來的話,會很是奇怪吧?與你的身份地位不符。畢竟,你是剛從異世界上來的!
得,這就沒法說了?燕沂凝心下很是無語,也甚是無奈,她從一個沒有靈氣的地方來,又如何能診斷出這個靈力世界連藥師都沒有辦法診斷出來的病情?又如何救治?
她現(xiàn)在莫不是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死局?還是沒有辦法解的那一種?
要不要救這個人呢?救了,會如何?若是不救,又會如何?
燕沂凝的眉頭皺了起來,一看就特別為難。
朱鈺在一旁看著,心下多少有了些不屑,他說:“沒有辦法就走吧,不要再在這里浪費你我的時間!
“誰告訴你我沒辦法的?”燕沂凝很是不悅地問道。
她還在考慮要不要救呢,這家伙就否定了她,覺得她不行。
好,她確實是看著年紀小,但不代表她沒本事。
是他們要得朱鈺三個承諾,可現(xiàn)在看來,送上門的,別人果然是不會珍惜的,她要讓這個家伙自己來求她。
打定了主意,燕沂凝也不急了,她回頭看著朱鈺,道:“你爺爺是被人打傷,沒有立刻救治,以致成了舊疾,而臟腑因為服用的藥太過霸道,他年紀大了,吸收不好,從而停留在了身體中,前段時間,又被一種含有劇毒的東西給咬了吧?身體弱,毒未能及時清除,又有舊疾,醒不過來才正常!
她將老頭的情況一一指出,朱鈺聽得有些心驚,但是,他還是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你說的這些,只要是有點本事的藥師都可以看得出來,再說不好聽一些,去外面打聽打聽,就能知道!
“那么,那些藥師也一定看出來了你爺爺中的是枯夏的毒。”燕沂凝道:“朱少大可讓那些藥師相救!
朱鈺面色大變:“你連爺爺?shù)氖侄紱]有碰到,如何知道枯夏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