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主將下狠手,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留手?本就拼盡了全力要留下納蘭峻碩的性命,現(xiàn)在不過是更加的狠了。
他們幾乎將所有能夠的手段全都招呼到了納蘭峻碩的身上。
納蘭峻碩的壓力極大,看起來就要支撐不住的樣子。
軍師微微瞇眸,當(dāng)機立斷,道:“快,拿出你們最厲害的殺招,趁著現(xiàn)在將他給徹底解決掉!
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時機,可納蘭峻碩又怎么可能會懼?
他的本事且不說,他的身上還有很多的毒藥。
沒有任何猶豫地,他將毒藥在所有人沖過來的時候給用了。
沒有人想到納蘭峻碩會在這個時候用毒,他們?nèi)寄贸隽俗约旱目醇冶绢I(lǐng),當(dāng)意識到不對時,便是退后都有些不及了。
毒吸入肺腑,身體立刻傳出來異樣。
以主將為首,全部往后退了一些。
在其他人看來,主副將明明就可以傷到納蘭峻碩了,卻在關(guān)鍵的時候退開,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們?nèi)滩蛔〔聹y,是不是主副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讓納蘭峻碩抓住了把柄,才不得不放心。
軍師也皺起了眉頭,他卻不是對主副將后退而怒,而是因為納蘭峻碩所用的毒。
他看著納蘭峻碩,滿滿的探究,出口的話,也沒客氣。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這樣的時候下毒,你可真行!
“我們本就是敵對關(guān)系,在你死我活的生死關(guān)頭,活下來才是王道,管什么手段?難道你們這么多人圍攻我一人,就很光榮了?”納蘭峻碩淡淡道:“我打累了,有更簡單的方法,我為何不用?”
好有道理!有簡單的方法,為什么不用?
只是,毒用在他們的身上,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主將道:“解藥拿出來。”
“我若要給你們解藥,我又何必要下毒?”納蘭峻碩好笑地反問。
“你想怎么樣?”主將問。
他真是太心急,也太不敏銳了,才會著了這男人的道。
不過,這男人用的毒,也是夠厲害的,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納蘭峻碩道:“很簡單,你們退兵,承諾不再攻打東夏,那么,我便給你們解藥。”
“以幾個人的性命,就想要換更多的的性命,怎么,在你眼里,我們就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軍師冷冷地反問:“幾國聯(lián)盟軍在你眼里是不是有些太怯弱了一些?”
“我不關(guān)心聯(lián)明軍的心理,我只在實質(zhì)!奔{蘭峻碩道:“要不要答應(yīng),選擇權(quán)在你們!
“將你殺了,我們一樣可以得到解藥,既如此,我們?yōu)槭裁匆ッ澳菢拥碾U?”軍師道:“你看到我身后的那些大軍了嗎?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將死無全尸!
“若真的那么容易,你會等到現(xiàn)在?”納蘭峻碩反問。
這不過是他的猜測,他并沒有真的想這些人會為了區(qū)區(qū)的幾個主副將而放棄進(jìn)攻,畢竟,幾國中,主副將好多的,死了一個,還有另一個頂上。
如此難得的進(jìn)攻機會,他們便是再蠢,也不可能真的放棄。
軍師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給出解藥!
“不可能!奔{蘭峻碩道:“便是死,我也得拉一些人墊背,不是么?”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找死,那便怨不得我了。”話到這里,軍師又看向明顯想要再開口的主副將們,說:“你們放心,仇,我會替你們報!
“我們不想死!蹦骋桓睂€躲兜馈
軍師很是無情地斬斷了對方所有的希望:“不死也沒有辦法了。”
“什么意思?”主將也開了口,簡直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要拿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來做墊嗎?”
中毒死了是他們活該?戰(zhàn)場勝利,就全是軍師的功勞?他們那么多個人的性命,來換軍師的功勞?
任是誰都有些無法接受。
然,這就是現(xiàn)實,軍師說:“不管你們接受不接受,這都是目前來說唯一的解決方法,我是不可能為了你們幾個而放棄幾國的努力!
中毒的幾人眼神頓時冷了下來,軍師繼續(xù)道:“你們可以換一個角度想一想,你們現(xiàn)在赴死,那是英勇就義,是英雄,你們的家人,我會請封為你們妥善地安排好,會給他們最好的一切?扇羰悄銈儸F(xiàn)在拿國之努力,以數(shù)人鮮血換來的一切去換了自己的性命,即便是回去了,你們的君皇又能放過你們嗎?你們不僅要死,你們的家人也逃脫不了,即便活著,也會受盡千夫所指,不是我要威脅你們,但這就是現(xiàn)實!
幾人頓時沉默下來,他們聽進(jìn)了軍師的話,縱然不甘心,卻也知道要怎么去選擇了。
是啊,這就是現(xiàn)實,誰讓他們中毒了呢?
這個軍師果然是有些本事啊。納蘭峻碩心忖著,也在繼續(xù)下毒。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軍師對毒似乎有抗力,他已經(jīng)將毒一加再加,看之前的主副將都已經(jīng)全部倒下,快要支撐不住了,軍師卻是面不改色。
看來,不能用毒對付此人。
有了這樣的意識,納蘭峻碩立刻執(zhí)劍而上,直取軍師的命脈。
軍師笑了笑,只是,笑意未達(dá)他的眼底,他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寒。
“看來,你確實不笨,反應(yīng)過來得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你的身體很是特殊吧?”納蘭峻碩道:“沒有關(guān)系,不就是不懼毒嗎?我手中的劍足以!
“你可真是自信。”軍師道。
“我向來自信!奔{蘭峻碩一邊攻擊,一邊答道。
他的功夫遠(yuǎn)勝于軍師,軍師在他的手下并沒有能走過三十招,便露了敗跡,納蘭峻碩出手越發(fā)狠戾,想著再快一些,再狠一些,盡快解決掉軍師,那么,他就可以趁著將亡兵亂的時機先返身回葉城內(nèi),然后領(lǐng)軍追擊,能殺多少算多少。
他手中的劍已經(jīng)逼近了軍師,只要再一點,就可以將人給解決掉。
可也就是那么一點的距離,變故突起。
也不知道軍師砸了什么,不,是另外的敵軍不知道砸了個什么東西,納蘭峻碩眼前的視線就變得一片模糊,待到清明,軍師已經(jīng)退到了后面。
與此同時,葉城樓上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