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將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然后,平靜地等著納蘭峻碩的反應。
她方才所說的一切,信息量真的是特別大,同樣,也令人匪夷所思,有些難以接受。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嘴唇有些發(fā)干:“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認為我有必要騙你?還是用這樣的事情來騙你?”燕沂凝不答反問。
納蘭峻碩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的是真的,待到空間點足夠,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回到我原本應該存在的世界!毖嘁誓溃骸安还苣阈挪恍,都是不爭的事實。”
“你難道告訴我這些,就是想要告訴我,你終有一天會離開?在這里難道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納蘭峻碩有些說不出的憤怒,沉聲問燕沂凝:“你之前不說了接受我?不是說要陪我一起?難道你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
“我……”燕沂凝本能地否認。
只是,她的話才剛出口,便讓納蘭峻碩給打斷了。
“你不要說,我不想聽。我不管你是誰,來自哪里,身上又有什么,我只知道,絕對不可能放你離開!
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倒好,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絕對不可能輕易地放棄。
納蘭峻碩這個時候也展現(xiàn)出了他絕對的霸道,完全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他伸手將燕沂凝攬入懷中,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上她的雙唇。
燕沂凝頓時有一些蒙了,這男人還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呢?誰讓他在這個時候吻她的?
他記得曾有人說過,一旦占據(jù)了女人的身子,便等于是占據(jù)了女人的心。女人最是看重的便是身子,他若是讓燕沂凝徹底變成他的女人,那么,她是不是就不會再想著走了?
心下想著,他也確實是那樣去做了。
不管怎么樣,都要先將人給擺平了。
為了留住心悅的女人,他吻得越發(fā)的專注用力,燕沂凝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等到發(fā)瘋的納蘭峻碩松開她,她得以呼吸,等來的又是一顆重磅炸彈。
“凝凝,我們圓房吧?”
說是詢問,他的手卻是不安分了。
他不只聲音急切,便是手上的動作也帶著說不出的急切。
燕沂凝的腦子有些懵,不然,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
不過,在身子被抱起的那一刻,燕沂凝還是驟然反應過來了,她瞪著眼睛看納蘭峻碩:“你瘋了?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做這事的時候嗎?趕緊放我下來。”
“你答應我,不要離開!奔{蘭峻碩有些固執(zhí)地抱著燕沂凝,生怕他一松手,人就沒了。
燕沂凝有些無奈地說:“我何曾說過現(xiàn)在就要離開了?便是我想,也沒有辦法吧!
“想都不許想!奔{蘭峻碩霸道地宣布:“如果你再有那樣的想法,我就讓你下不來床!
這里,納蘭峻碩并沒有言明是什么樣的,但燕沂凝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些不太和諧的畫面,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
她嗔怪地瞪了納蘭峻碩一眼:“你就不能想點好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好是從腦子里徹底地清掉。”
“什么亂七八糟?我那是正常的想法!闭f到這里,納蘭峻碩的眼神又變得深情起來,他問燕沂凝:“你對我,就沒有半點那樣的想法嗎?”
這問題,要她怎么回來?燕沂凝無語至極,果斷地選擇了不答。
她掙扎著:“放我下來,我去看看王叔的情況!
“你把他看得比我更重!奔{蘭峻碩心中犯酸。
燕沂凝無語:“他是你的王叔,好不容易將人找回來,這都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了,你難道就不想快些將人給治好?”
“你去看看吧!奔{蘭峻碩將人放下來,緊跟在其身后。
燕沂凝也懶得再多說什么,正事要緊。
她一邊給納蘭卓溪檢查身體的情況,一邊問納蘭峻碩怎么將人給找到的。
納蘭峻碩也是半分隱瞞都沒有,有什么,說什么。
原來,納蘭卓溪被關(guān)在了納蘭峻醇曾經(jīng)的一處據(jù)點,也是蝶殺的一個巢穴,他的人查到后,在他一聲令下后,便帶著人去端了蝶殺的巢穴,將命懸一線的納蘭卓溪給救了出來。
納蘭卓溪被帶出來后,又在來此途中發(fā)生了一些事情,這才使得納蘭卓溪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的人原本還想要將納蘭峻醇給帶回來的,可惜人跑得太快,一時沒有抓住人,也就沒有辦法了。
用納蘭峻碩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納蘭峻醇在哪里,但是,已經(jīng)派了人盯著,一旦納蘭峻醇出現(xiàn),就一定會將人給抓住。
他在下令的時候就說明了,抓的不是什么親王,而是一個謀害皇上,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
至于皇后,暫時還沒有證據(jù),誰也不能將其怎么樣,納蘭峻碩只吩咐書子秋去盯著,卻沒有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若是查出了證據(jù),再來決定怎么處置皇后便是。
若是什么都查不出來,便有可能是別人冤枉皇后的,那冤枉皇后的人,必然是不能輕饒的。
倒是七絕谷那邊,動作比想象中的要慢上一些,直至現(xiàn)在,也沒有有用的消息傳來。
納蘭卓溪的情況不適合讓更多的人知道,納蘭峻碩便將其安排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除了他和燕沂凝,不會再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會讓任何人動手腳。
燕沂凝和納蘭峻碩守了納蘭卓溪足足兩天,人才醒過來。
只不過,納蘭卓溪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要差多了。
在聲帶完整的情況下,納蘭卓溪張口竟是不能說出一個字來。
“凝凝……”納蘭峻碩滿是疑惑地看著燕沂凝。
燕沂凝給了納蘭峻碩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看向納蘭卓溪,肯定地表示:“王叔,你也別急,等我找到你變成這樣的原因,便可對癥下藥,讓你重新開口說話!
納蘭卓溪搖頭,抓過燕沂凝的手,有些顫抖地寫道:“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