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毒?”沒有盅蟲,哪里來的盅毒?還是說,王叔的身上其實(shí)是有盅蟲的?
后面的話還沒有問出來,燕沂凝便給出了答案。
“這脖子上一圈,看起來是人手動掐出來的,實(shí)際上是盅蟲,痕跡便是盅毒溢散。”燕沂凝說:“我們暫時看不到它們動,不過是因?yàn)樗鼈內(nèi)刻幱谝环N睡眠狀態(tài),一旦它們醒來,只要動了,就極可能在瞬間要了他的命!
她一臉復(fù)雜地看著納蘭卓溪,真的說起來,他以前對納蘭峻醇還是很好的,可惜,白對人那么好了,納蘭峻醇那家伙就是一個白眼狼,還是養(yǎng)不熟的那一種。
納蘭峻碩一臉沉靜:“那么,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才好?”
燕沂凝想了一下,道:“一會兒,我會在他的脖子上劃一道口子,以藥將盅蟲引出來。只要將蟲引出來了,再要解盅毒,就要好多了!
“若是不能將蟲給引出來,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結(jié)局?”納蘭峻碩的聲音放得低,卻是不影響燕沂凝聽到。
這個結(jié)局,她也想過,只是,一直沒有答案,她也就沒有提及。
現(xiàn)下,納蘭峻碩問了,她也就只能將最壞的一種結(jié)局說出來了。
“如果盅蟲不引出,再將它們給吵醒了,讓它們覺得不安,它們最易做的事情便是暴動,它們一暴動,很可能就壓制不住,一旦壓制不住了,那王叔最大的可能就是瞬間斃命,無力回天!
她的醫(yī)術(shù)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縱有空間在手,也無起死回生之能。
納蘭峻碩也算是明白了,說了那么多,他們好似有其他的選擇,事實(shí)上,他們就只有這一個選擇,機(jī)會還只有這么一次,若是這一次他們失敗了,付出的就是納蘭卓溪的命。
即便納蘭卓溪死了,沒有人怪他們,他們的心中也不可能平復(fù),特別是燕沂凝,更是過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
實(shí)在是太惡毒了。
“凝凝,你有幾成把握?”納蘭峻碩努力平復(fù)下心境,方才詢問。
燕沂凝沒有回頭看納蘭峻碩,而是一邊按壓著納蘭卓溪的脖子,一邊道:“不到四成!
也就是說,她這一次的行動,很有可能會失敗。
然,即便是知道會失敗,她還是要試一試。
畢竟,試了,有一線機(jī)會,若是不試,那便連一線生機(jī)都沒有了。
生與死,還需要考慮嗎?任是誰,都知道要怎么去選擇。
納蘭峻碩道:“你小心一些,既然王叔身上有盅毒,想也不是那么好處理的,你別沾染上了!
雖知燕沂凝的身體有那么一點(diǎn)特別,但還是免不得會擔(dān)心。
燕沂凝心中高興,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納蘭峻碩點(diǎn)頭:“我在這一旁,你若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告訴我。”
“我知道。”燕沂凝點(diǎn)頭:“若是有需要你做的,我絕對不會客氣!
納蘭峻碩退到一旁,燕沂凝收手配藥。
她是需要將納蘭卓溪的脖子割開,但是,在那之前,她需要準(zhǔn)備好足以將盅蟲引出來的藥。
為了保證成功率,她將藥力增加了兩成。
這藥,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但是,在盅蟲聞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熟練地將藥準(zhǔn)備好,又去割開納蘭卓溪的脖子,之后很是熟練地引動著已經(jīng)蘇醒的盅蟲,心中頓時有些怪異感。
他怎么就忘了呢?燕沂凝向來是一個不會把話說完的人,她有百分把握,也只會說有七成,她方才說四成,想來,也是有五六成把握的。
她的動作迅速而又嫻熟,一看就是做過無數(shù)次的。
盅蟲完全被藥給吸引,只要不出意外,那盅蟲就一定會被引出來了。
納蘭峻碩緊緊盯著納蘭卓溪的脖子,那里一動一動的。
被燕沂凝劃開的口子不停往外冒著烏黑的血,盅蟲漸漸靠近那口子。
快要出來了。
納蘭峻碩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不只是納蘭峻碩,燕沂凝也變得極其緊張。
縱然成功就一步,但一步未成,也有可能存在變數(shù),她半點(diǎn)都不敢放松。
快出來吧,馬上就要成功了。
納蘭峻碩心里緊張,看著那東西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納蘭峻碩身上的氣勢太強(qiáng),那東西竟然在關(guān)鍵的時候停了下來。
燕沂凝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本能地看了納蘭峻碩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下氣勢。
納蘭峻碩愣了一下,隨即收斂。
等了片刻,那盅蟲才又繼續(xù)往前。
很快,盅蟲就掉落下來,正好掉落在燕沂凝備好的碗中。
碗內(nèi)有吸引盅蟲的藥,盅蟲一落進(jìn)去,就激動了。
它們在里面撒歡奔跑,盡情地吸食著里面的一切。
那動靜,任是誰看了,都會被嚇一大跳。
然,燕沂凝表現(xiàn)得很平靜,她看著盅蟲在那歡騰,同樣,她也留意著納蘭卓溪脖子上的血。
烏黑散去,出來的是紅色的血以后,她立刻出手止血。
與此同時,她讓納蘭峻碩將盅蟲拿開。
納蘭峻碩有些不太明白燕沂凝要做什么,但他很聽話,很配合。
她一說,他就動了。
納蘭峻碩將碗拿開,燕沂凝趁其不備,直接從空間里兌換了藥出來喂納蘭卓溪服下。
她以為納蘭峻碩沒有發(fā)現(xiàn),卻是不知他看到了。
對于她憑空摸出救命之藥,納蘭峻碩心有疑惑,但他沒有打算逼問。
燕沂凝曾說過會告訴他,關(guān)于她的秘密,他只要等著便是。
待到將納蘭卓溪的情況穩(wěn)住,燕沂凝一轉(zhuǎn)身,一抬眸,就看到了納蘭峻碩。
想到之前說過的話,她索性當(dāng)著納蘭峻碩的面憑空掏出了藥。
納蘭峻碩看得目瞪口呆:“凝凝,你這是……”
“我之前就說過要告訴你,現(xiàn)想想,這也是一次機(jī)會。”燕沂凝很是平靜地將手中的藥遞到納蘭峻碩的手中,然后緩緩道:“我其實(shí)并非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未來的另一個平行空間,我最擅長的是外科手術(shù),之所以可以拿出那么多的藥和在你們看來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因?yàn)槲矣幸粋神農(nóng)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