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推開納蘭峻碩,問:“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與你一起先將徐洲之災處理好!奔{蘭峻碩看著燕沂凝,道:“然后,回去好好地過日子!
這話,再是平常不過,可是,燕沂凝免不得多想一番,然后,不可抑制地,她臉紅了。
“凝凝,想什么呢?臉這么紅?”納蘭峻碩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他見過燕沂凝太過面,但是,還真極少時候見她臉紅。
別說,她臉紅起來,帶著一股異樣的美,讓人心里更是說不出舒服。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直白,燕沂凝越發(fā)的不好意思了。
她伸手將人推得更遠,然后,轉(zhuǎn)過身去,臉,比之前更紅了。
她想抬手揉一揉臉,讓自己的臉不要那么紅,但是,她沒有那樣做,畢竟,納蘭峻碩就在身后,她若是一抬手,他就什么都看到了。
她不想讓他看出更多。
縱然不想承認,但她心里清楚,納蘭峻碩終究在她心里的地位不一樣。
可,她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
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她可不會忘記,還有一個沈佳蕊的存在。
現(xiàn)下,納蘭峻碩好似是在忙著,忘了那個女人的存在,但誰又能保證他什么時候就想起來了呢?
在沒有完全確定之前,她不會冒那個險。
說她膽小也好,自私也罷,她就那樣了。
若是納蘭峻碩哪一天可以將沈佳蕊給徹底棄了……
“你寧愿看納蘭峻焱那個要死不活的人,也不想看我了?”
納蘭峻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將燕沂凝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想到正處,突然被打斷,燕沂凝心里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
她轉(zhuǎn)身瞪向納蘭峻碩:“你堂堂碩親王,要什么,有什么,何時開始也要跟一個要死不活的過去式計較了?你就這么一點出息了?”
這話,極盡諷刺,但納蘭峻碩卻是聽得一樂。
“凝凝,你的心里其實是有我的吧?你也在介意?”
簡直是莫名其妙,燕沂凝狠瞪納蘭峻碩,殊不知,她現(xiàn)在的瞪視一點威勢都沒有,不僅沒有威勢,反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桀驁風情。
納蘭峻碩只覺得身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意又涌了上來,又是一陣口干舌燥。
當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眼。
燕沂凝自認很是兇地瞪納蘭峻碩,以為這家伙會知難而退,可以安全一些,哪料到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不僅沒有生氣地轉(zhuǎn)身離開,反而是覆了過來。
眼皮上一陣熱意涌上來,瞬間又蔓延到全身了。
燕沂凝頓時連罵人都不知道怎么罵了。
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得出來的?
“這種時候,也就只有你還能走神了,讓我說你什么好?”納蘭峻碩無奈至極。
燕沂凝道:“你什么都不要說,離我遠一點。”
“為何?我覺得你對我的靠近,很是歡喜!
說話的同時,他又貼了上去,與燕沂凝都快親密無間了。
燕沂凝雙手抵住胸前,道:“你再上前,抵在這里的,可就不是手,而是刀了啊!
“你試……不是吧?你來真的?”
納蘭峻碩一頭黑線,眸光更是閃了閃。
他上一次還清晰地感覺到燕沂凝是用手在擋著他的,可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刀子,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手中之前什么都沒有的。
她不會功夫,而依著他的功夫,若然是她什么時候動手取出來刀,他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然而,他沒有發(fā)現(xiàn),這說明了什么?
納蘭峻碩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以往燕沂凝的某些舉動,想到她拿出來的某些東西,心下又有了更深的懷疑。
她的身上,是有什么至寶吧?所以才會如此?
可,到底是什么呢?什么才可以讓她的手中瞬間多出刀子來?
又或者說是她這個人本身有些什么特別之處?
心中猜測無數(shù),懷疑不斷地翻滾。
但到了最后,始終沒有問出來。
他這短短時間心思活泛極了,連基本反應都沒有。
燕沂凝有些無語,這人方才還在撩她,她不過是拿了刀子,他反應至于這么大?按說,他不會是第一次被刀子對著吧?
兩人各有所思,但很快,納蘭峻碩就回過神來,他問燕沂凝:“你哪里來的刀子?怎么好像你想要什么?就可以立刻擁有什么?”
問話的時候,他的視線是一直在燕沂凝身上的,那探究毫無疑問。
燕沂凝心下一咯噔,這才陡然想起來,真真是大意了,她怎么就在情急之下直接自空間取了刀抵在納蘭峻碩的胸前了?
遇上這男人,她的智商也為負了嗎?
失策,太失策了。
怎么辦?要怎么回答呢?
說她一直將刀子藏于袖中,方才拿出來的?納蘭峻碩能信?
回想一下方才情景,別說納蘭峻碩這人精,便是她也不信。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你身上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你何時信得過我了,愿意跟我說了,再跟我說便是!
正當燕沂凝絞盡腦汁地想著要如何回答納蘭峻碩時,納蘭峻碩便先行開了口。
他不逼著她說什么,只要她愿意,什么時候說出來都行,便是不說,也不打緊。
這是在給她信任與寵愛,若是換了其他女兒家,必然覺著得天大的恩賜了。
夫君如此,夫復何求?
燕沂凝心下也感動,但也不會憑著這么一點,就全心受下。
她心有芥蒂,納蘭峻碩看得出,只是,他不明白,他都退讓到那樣的份上了,她緣何還不松口?哪怕是主動抱他一下也好吧?
沒有!
難道沈佳蕊對她的影響就那么大?
想到沈佳蕊,納蘭峻碩這才陡然想起來,他似乎很久都不曾聽到過那女人的消息了。
不只是沈佳蕊,他派去跟著沈佳蕊的葉青松也是未有半點消息傳來。
之前聽聞出事了,他派人查過,未能查出來什么,后來又發(fā)生了諸多事情,便忘了。
看來,他還得再好好地查一查,包括沈佳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