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先消消息,或許,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比镔F妃端著參茶,將人全部打發(fā)了出去,這才走到皇上跟前,安慰道。
皇上道:“什么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他是太子啊,已經(jīng)是儲君了,只要他安分守己,不犯大錯,朕難道還能替換了他不成?你說,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蕊貴妃抿著唇,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
真的說起來,她心里也憤怒啊,她已經(jīng)沒有親生的兒子了,納蘭峻碩在她這里是特別的,她希望納蘭峻碩好好的,納蘭峻焱卻要害他,她其實特想將人給滅了。
但是,她很清楚,若是現(xiàn)在順著皇上說納蘭峻焱的壞話,指不定會讓皇上生出惻隱之心,但若幫納蘭峻焱說兩句好話,反而會激發(fā)皇上更深的怒意。
當(dāng)然,這也需要把握一個度,過猶不及。
蕊貴妃不說話了,皇上心中的憤怒沒有半分減少,反而是越發(fā)的怒。
他說:“你知道碩兒給朕送回來的消息都有些什么嗎?”
蕊貴妃搖頭,這種時候,最好的就是不說話。
果然,她不說,皇上卻還會說下去。
皇上說:“朕的太子,不僅對此次徐洲之災(zāi)非天災(zāi),而是人禍這等消息隱瞞不報,還與相關(guān)人員有所勾結(jié),他甚至學(xué)習(xí)盅術(shù),想要控制燕沂凝,更想要殺了朕。可惜的是,他學(xué)術(shù)不精,在往身上用盅的時候遭遇到了反噬,命在旦夕了!
“碩兒不說,但朕知道,他在那邊遭遇到了好幾次的暗殺,那些人全是死士,經(jīng)查,乃是太子的手筆。”
皇上一口氣說了很多,越說,越是憤怒,越說,越是難受。
他怎么會有那么一個不友善兄弟,滿腦子算計,心狠手辣,又處理手段不干凈的兒子?
他不知道的是,納蘭峻焱這位太子現(xiàn)在的情況,皆由納蘭峻碩和燕沂凝造成,而他所知的那些納蘭峻碩未報之事,也是納蘭峻碩的手筆。
原本,納蘭峻碩怒得是要交所有的事情都給交待清楚帶回來的,但在臨交時,他又冷靜了下來。
他的父皇是一人什么樣的人,身為其兒子,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他將關(guān)于被暗殺,且是被納蘭峻焱派人暗殺的事情全部收了起來,只字不提,但又令人暗中去放消息,要不動聲色地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兩種不同途徑得到的消息先后到了皇上這里,看著納蘭峻焱所做的事情,再看看納蘭峻碩做的事,兩相一對比,高低立現(xiàn),納蘭峻碩簡直是將納蘭峻焱給比到了塵埃里。
他任命的太子,居然不如一個親王。
身為一國儲君,不思為國效力,為君分憂,為百姓解除苦難,救百姓于水火,反倒去做那些邪門歪道的事情,簡直是讓人失望至極。
再細(xì)想想,皇上心中便又升起對納蘭峻碩的愧疚,他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輕易地放棄了納蘭峻碩這么一個文武雙全,為國為民的好兒子,反而選擇了納蘭峻焱這個兒子為太子呢?
不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再去追究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待到納蘭峻碩將徐洲之災(zāi)解決完了歸來,定要好好地賞一賞。
至于納蘭峻焱,就那樣吧,他要死,就死在外面也好。
真的是失望至極,痛心至極,方才能說出放棄兒子的話來。
且說燕沂凝與納蘭峻碩,在他們將東西交給送信之人后,便商議了如何安置納蘭峻焱。
依納蘭峻碩猜測,只要中間不出錯,那么,皇上那里再返回來的旨意,必然是放棄納蘭峻焱的,他也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即便皇上不放棄,他也有的是法子來折騰一個人。
現(xiàn),天高皇帝遠(yuǎn),納蘭峻碩才是這邊的話權(quán)者。
安排好了一切后,納蘭峻碩才問燕沂凝:“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你想不想救納蘭峻焱出去?”
“你覺得我像是仁慈的人?覺得我像一個以德報怨的人?”燕沂凝不答反問。
納蘭峻碩本能搖頭,開什么玩笑?仁慈?以德報怨?這樣的詞,與燕沂凝能夠得上關(guān)系嗎?
那是完全沒有關(guān)系好嗎?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碩,笑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仁慈的人,更不是會以德報怨的人,那么,我憑什么要對一個原本想要對我下手之人好?”
納蘭峻焱便是不死,她也絕對不可能讓其好過。
她這態(tài)度,成功取悅了納蘭峻碩,他伸手將燕沂凝擁入懷中,道:“我不會讓你為今日的選擇而后悔!
“我很期待。”燕沂凝也笑了。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輕輕為其理順發(fā)絲,然后,靜靜地看著她。
細(xì)看下,她的五官其實算不得最精致,但是,揉和在一起,就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來,讓人根本就移不開視線。
漸漸地,納蘭峻碩看燕沂凝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而燕沂凝也終于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納蘭峻碩的呼吸距離她越來越近,燕沂凝只覺得渾身發(fā)熱,全身緊張。
氣氛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燕沂凝越發(fā)緊張,垂在兩側(cè)的手不自覺地捏緊,連指節(jié)開始泛白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身體的僵硬,納蘭峻碩最是有感覺,他看著燕沂凝染上一片薄紅的小臉,心中頓時癢了起來,口干舌燥,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
燕沂凝只是想要讓自己的唇不要那么干,哪能料到納蘭峻碩看到她這么一個無意識的舉動,會情難自控?
她甚至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緊接著,唇上一軟。
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頓時當(dāng)機了,連最根本的反應(yīng)都忘記了。
待到反應(yīng)過來時,納蘭峻碩已經(jīng)離開她的唇。
耳畔傳來低笑聲:“凝凝,我很高興!
你偷吃老娘豆腐,你當(dāng)然高興了。燕沂凝差點罵人。這個搞突然襲擊的家伙,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誰允了他下嘴的?
在他眼里,她燕沂凝的便宜就是那么好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