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哥哥,你不要誤會,沒有那樣的事情,邪醫(yī)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人,他怎么可能聽令于我?我是什么樣的身份地位,你的心里很清楚。”
說到這里,沈佳蕊又看向燕沂凝,哭著質(zhì)問:“燕大夫,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為什么還要說出讓碩哥哥誤會的話來?你非要將我趕走才心安嗎?”
“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些東西?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什么讓納蘭峻碩誤會的話,我這人吧,向來只說事實(shí)!毖嘁誓I誚反問:“若你跟邪醫(yī)不是一伙的,那么,邪醫(yī)為什么只見你,只聽你的?為什么又會拒絕納蘭峻碩?難道堂堂碩王,還不及你?”
想輕易地蒙混過關(guān)?哪里可能?
燕沂凝對沈佳蕊可沒有什么同情心,更沒半分要手下留情的打算。
沈佳蕊心里將燕沂凝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面上卻還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說真的,就她現(xiàn)在的模樣,當(dāng)真是很少有男人能抵擋得住。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碩,聽他的回答。
很明顯的甩禍啊,就是要讓納蘭峻碩自己去解決了。
納蘭峻碩心里很是無奈,他看著沈佳蕊,本能地安慰:“你留下來,太危險(xiǎn)了!
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都不好將人給留下來的。
只可惜,他的說服力不夠,沈佳蕊又太過于執(zhí)著。
她根本就沒有再考慮什么,直接撲向納蘭峻碩的懷中,可憐巴巴地說:“碩哥哥,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我會很乖的,我保證不會給你惹麻煩,你就將我留下好不好?你若是不放心,就將我?guī)г谏磉!?br>嘖,這是變相的要留下?燕沂凝看向納蘭峻碩,譏誚道:“你要將人留下嗎?”
“你若是想要留下,就繼續(xù)在宜城吧!奔{蘭峻碩很頭疼,最后還是做出選擇,他說:“凝凝,你跟我一起去宣城吧?”
這是他做的決定,卻也是要問過燕沂凝的。
他本是不想要燕沂凝牽扯進(jìn)來,但是,燕沂凝是大夫,且是醫(yī)術(shù)高超的大夫,甚至研究出了這邊的疫癥是毒,他便很有必要將人帶在身邊了。
現(xiàn)在,知道燕沂凝過來是查疫癥之事的人少之又少,但她一旦有所動作,難保不會露餡,只有將人帶在身邊,才能安心。
宣城是疫癥的起源地,他相信,燕沂凝去到宣城后,會有收獲。
天知道他接到父皇來信,知道疫癥乃毒之時(shí)有多震驚,便是邪醫(yī),也是說這疫癥是疫病,由很因素引起的,燕沂凝又怎么會說那樣的話?
心中震驚,但選擇了相信燕沂凝。
怎么說呢?他對燕沂凝的醫(yī)術(shù)絕對信任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來到這里后,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正是因?yàn)槿绱耍鸥拥淖⒁狻?br>用了心去看,去查,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問題。
“碩哥哥,你可以帶燕大夫去,為何不能帶我?我也可以幫忙的!鄙蚣讶锖苁遣环䴕。
她的聲音也將納蘭峻碩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說:“她是大夫,你不是!
一句話秒殺,沒有更絕的。
沈佳蕊想反駁,想再努力爭取一下,納蘭峻碩卻沒有再給她那樣的機(jī)會。
他看向燕沂凝,問:“現(xiàn)在跟我去宣城嗎?”
“等一晚吧!毖嘁誓聪虿贿h(yuǎn)處的房子,道:“我需要見一見姚成與沈元,了解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納蘭峻碩以燕沂凝為主,她要留下,便留下吧。
他卻沒有留意到,他的點(diǎn)頭,讓一旁的沈佳蕊有多恨。
憑什么這女人說要留下,就要留下?何時(shí)開始,碩哥哥竟是如此沒有主見了?
沈佳蕊越想越恨,看燕沂凝的眼神自也是越來越狠。
不過,她壓制得很好,除了一直盯著她的秦柔,倒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氣氛漸漸變得詭異,燕沂凝仿若未覺,徑直走向屋子,問:“姚太醫(yī),是你們出來?還是我進(jìn)來?”
“這……”姚成終于是開了口,但是,他很猶豫。
他雖與沈元一起研究,有著一些猜測,但他并不能肯定,加之,還不知道燕沂凝提出的此次疫癥很有可能是有人投毒之事,不敢做出決定。
在他看來,燕沂凝能來,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當(dāng)然,不管是他,還是沈元,都希望燕沂凝可以解決此次疫癥。
沈元愿意配合,給燕沂凝血以研究,卻又怕會傳染到燕沂凝。
燕沂凝可以猜測出他們的糾結(jié),她微微笑了一下,說:“你們做一個選擇吧,到底是我來,還是你們來!
完全不容拒絕。
沈元看向姚成,姚成皺著眉頭說:“這樣吧,我出來,但是,你不要離我那么近。”
“還是我進(jìn)來吧!毖嘁誓_上前,很是平靜地說道。
腳步聲清晰地響起來,沈元與姚成皆是臉色大變,激動地要求燕沂凝不要進(jìn)去。
沈佳蕊眼中露出了笑,進(jìn)去吧,好好地接觸一下,然后,感染上出來,就沒有人敢接近她,她也就只能等死了。
燕沂凝卻是沒有想那么多,她此來的目的就是與姚成、沈元二人談一談疫癥,若是不見面,沒有了親眼看到人,總歸是不那么清楚的。
“王妃,你就在外面吧,真沒有必要進(jìn)來,真的!
“我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毖嘁誓f話的同時(shí),已經(jīng)留意到了沈元。
他本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但病痛的折磨讓他變得削瘦,不成人樣。
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生機(jī),好似隨時(shí)都會死去。
燕沂凝皺著眉頭上前給沈元把脈,她才剛動,沈元便往后退。
“王妃,你還是不要過來了,我的身體快不行了,萬一傳染你就不好了。”
“便是被傳染了,我也有辦法!毖嘁誓苁前詺獾卣f道。
沈元和姚成都瞪大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王妃知道如何救治?”
“我心里有猜測,暫時(shí)不方便告訴你們!毖嘁誓忉屃艘幌拢謫枺骸澳銈兿嘈盼覇?”
“信!”
這是毋庸置疑的。
燕沂凝道:“既然如此,那么,手伸出來吧!
沈元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方才抬手將手伸了過去。
燕沂凝剛搭上沈元的手,腦子里便響起了空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