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松本也沒有打算動,現(xiàn)在就更加的不敢動了。
沈佳蕊惱得不行,扭頭便罵葉青松,什么難聽,便罵什么,甚至還指桑罵槐地罵燕沂凝。
燕沂凝很是平靜地看著沈佳蕊,直到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小,方才道:“你知道你的樣子像什么嗎?就好像是那街頭極無素質(zhì)的村婦罵街,難看得要死,就你這樣的,除非納蘭峻碩的眼睛瞎了,腦子被驢給踢了,否則,絕對不會選擇你的!
嘖,以前原主對上沈佳蕊的時候,雖沒有落下風(fēng),便也沒有將其刺激到如此地步,還以為這女人真有多行呢,沒有想到,也不過如此。
當(dāng)然,不排除是著急了的原因,畢竟,納蘭峻碩似乎對沈佳蕊沒有以前那么好了呢。
沈佳蕊被燕沂凝一番話刺激得不輕,她本能地又要出手。
但她的手才剛抬起,又收了起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去拉燕沂凝,嘴里還不停地說:“燕大夫,我知道你恨我,怪我搶了碩哥哥,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我愛碩哥哥,你又不愛他,為什么一定要跟我搶呢?你千里迢迢地帶來人打我,我……啊……”
畫風(fēng)的突然轉(zhuǎn)變,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說真的,燕沂凝前世讓人算計過太多次,又看過太多,加上原主的記憶,她對沈佳蕊本就一直在防著。
幾乎是沈佳蕊收回要打她的手,改為上前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心里就有了猜測。
憑著她對沈佳蕊的了解,這女人絕對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且,心狠手辣,事出反常,必有妖。
燕沂凝心有準(zhǔn)備,倒也沒料到沈佳蕊直接來這么一出。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過來。
沒有再看沈佳蕊一眼,燕沂凝直接轉(zhuǎn)頭看過去。
很好,她竟看到了納蘭峻碩由遠(yuǎn)及近地走來。
她說沈佳蕊為何那般,原來,還真是因?yàn)榧{蘭峻碩啊。
可惜得很,這女人怕是要白演一出了。
看看,納蘭峻碩的視線可一直在她燕沂凝的身上啊。
莫名地,燕沂凝心中有些小得意。
而遲遲沒有能得到納蘭峻碩關(guān)注和回應(yīng)的沈佳蕊,再一次發(fā)出痛呼聲。
在場的人看著沈佳蕊的視線幾乎都一樣的鄙夷。
這女人當(dāng)真是太不要臉了,方才做了那樣的事情,現(xiàn)在又是哪里來的膽子,居然跟納蘭峻碩說那樣的話,還想要誣陷燕沂凝?
納蘭峻碩在宣城那邊忙著,知道燕沂凝要來,他怕燕沂凝去到宣城那邊,特意跑過來見她,想要勸她不要過去。哪里會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方才是怎么一回事?燕沂凝推了沈佳蕊嗎?為什么呢?因?yàn)樗麊幔?br>他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向燕沂凝靠近,可惜,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聽沈佳蕊痛呼出聲。
出于關(guān)心,納蘭峻碩開口詢問:“你這是怎么了?”
“碩哥哥……”沈佳蕊見納蘭峻碩率先跟她說話,先是得意地看了燕沂凝一眼,隨后便開始哭訴:“我知道燕大夫來了,便想來看看,關(guān)心一下,沒有想到,她還在記恨我搶走你的事情,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情緒太過激動!
模棱兩可的話,但凡納蘭峻碩的心偏一些,就會偏向沈佳蕊,理所當(dāng)然地順著其話去猜測,然后怪燕沂凝。
不得不說,她這算盤打得是相當(dāng)不錯,可惜,燕沂凝還未開口,秦柔便搶了先。
她照著沈佳蕊便破口大罵:“媽的,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你說方才那些話,就沒有一點(diǎn)臉紅嗎?”
頓了一下,她又笑了起來,說:“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當(dāng)然也不可能會臉紅,你告訴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dāng)成蠢貨,好像就你一個人聰明,隨便說幾句話,演一場戲,就可以把所有人的都給套路進(jìn)去。”
燕逸軒說:“姐夫,你不要相信這女人,她是在胡說八道,我姐姐方才并沒有對她動手!
書子秋掃了一眼納蘭峻碩,淡然道:“真相,往往在你的心中,單看你如何看待燕大夫與沈佳蕊罷了。世人皆說碩親王為人公允,想來,不會冤枉了無辜!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讓本來就不好的氛圍變得更加的不好了。
納蘭峻碩未置可否,只是看著燕沂凝,似要從她的口中聽到答案。
他有些執(zhí)著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那么一個答案。
燕沂凝很平靜:“我若說,我沒有推她,你可相信?”
“我信!奔{蘭峻碩很是肯定地回答。
燕沂凝笑了:“足夠了!
不管怎么樣,只要納蘭峻碩相信她,就夠了。
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沒有那么糟糕。
以前,不管何時都堅定地站在沈佳蕊那一邊的,現(xiàn)在,也選擇了相信她,不是嗎?
一旁的沈佳蕊簡直是難以置信,她抖著聲音問:“碩哥哥,你寧愿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無理取鬧,要陷害別人的女人?”
“我沒有那么說!奔{蘭峻碩道:“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去吧!
“回哪里?”沈佳蕊本能地問道。
直覺告訴她,納蘭峻碩此次說的回去,很是不尋常。
納蘭峻碩說:“回皇城碩親王府!
抬眸看向葉青松,道:“你便負(fù)責(zé)相送吧。”
很是平淡的話,卻讓葉青松聽出了諸多不滿。
主子是對他不滿什么呢?葉青松忍不住猜測,是不滿他沒有能阻止沈佳蕊與燕沂凝之間的矛盾吧?
這兩人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制止得了?
不過,葉青松并沒有拒絕。
沈佳蕊倒是直接拒絕了,并且表現(xiàn)出極大的不滿:“碩哥哥,就因?yàn)檠嘁誓齺砹,所以你要把我給踢走了嗎?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我若走了,邪醫(yī)便不會繼續(xù)為感染疫癥的人診治了,你確定要那樣做嗎?”
納蘭峻碩皺眉,燕沂凝笑問:“聽你這話的意思,邪醫(yī)是聽令于你的?你讓邪醫(yī)救人,他便會救,你不讓他救,他便不會救?”
這話,細(xì)思極恐,納蘭峻碩看沈佳蕊的眼神充滿了探究,沈佳蕊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