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連夜入宮,她本身有入宮的令牌,也沒有受到阻攔,而她這么一舉,倒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要知道,哪怕是納蘭峻碩還在,燕沂凝也是無事不入宮,平日里,入宮也是白天,那么,這一次趁夜入宮,是有什么事發(fā)生呢?
早在入宮前,燕沂凝就想到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可能會有的影響,但是,她哪里能顧得上那么多。
她必須要將事情告訴皇上,讓其有所準備。
燕沂凝見到皇上時,已經是子時了,這個時辰,皇上早就睡了,被吵醒固然是不悅的,但他也沒有發(fā)作,而是與蕊貴妃一起見了燕沂凝。
不管是皇上,還是蕊貴妃,都還帶著困意,見著燕沂凝,倒也還算平靜。
“父皇,貴妃娘娘,若然不是事出緊急,臣媳也不愿意在這個時辰入宮擾了兩位的清夢!毖嘁誓氏刃卸Y道。
皇上擺了擺手:“行了,有事說事!
“父皇,臣媳這些天研究了自王爺令人送回來的解藥,發(fā)現血液里含有很多的毒。”燕沂凝直言:“故,臣媳懷疑,那徐洲那邊的疫癥,可能另有隱情!
“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皇上與蕊貴妃皆倒吸一口冷氣,明顯不敢置信,原本殘留的困意消散無蹤了。
細想一下,若然真的是有人下毒,那么,那人就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可,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毒死那么多人,對其有什么好處?
還有,這下毒之人用的到底是什么毒?為何會讓中毒之人看起來像是染上了疫。磕莻魅居质窃趺醋龅搅耍
簡直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置信。
燕沂凝深知,就憑三言兩語,是很難說得清楚的,但她必須要向皇上說明一下,那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毒運用了上百種毒蟲毒蟻毒花毒草研制而成,用在一人身上,一滴足以致命,中毒之人的身體也會在短時間腐化,讓其看起來就好像死去很久的人。若藥添加水稀釋,再給人服下,那就會讓服毒者看起來像是疫癥!
“那傳染是怎么一回事?若然下毒,如何能讓人相信是傳染所來?”皇上問。
倒不是說不相信燕沂凝,只是,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事情。
燕沂凝說:“這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皇上和蕊貴妃皆盯著燕沂凝,并沒有打擾她,而是等著她繼續(xù)。
燕沂凝說:“在毒里特意混入了一種名為青染的毒,這種毒沾之即入體,與其他的藥混在一起,只要是不相沖的,本身染上了青染毒,青染毒再進入人體的時候,便會將其身上沾染的毒全部送入人體。”
頓了一下,她才又道:“如果父皇允許,臣媳想要做一些試驗進一步證明!
證明什么?皇上心中很清楚,他相信燕沂凝,故而,也沒反對。
“朕允了,你有何需要,只管提出來!
“那毒之源頭……”燕沂凝問道。
話未說完,便讓皇上打斷了:“你只管驗驗,看看這毒怎么傳的,要怎么扼制,又要如何解掉。”
“父皇相信是毒?”燕沂凝有些詫異,皇上對她的信任很大。
皇上掃了燕沂凝一眼:“難道你又要告訴朕,那不是毒?”
燕沂凝道:“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臣媳豈敢來叨擾父皇?”
她又不是嫌命太長了。
皇上說:“朕相信你凡事有分寸,放手去做吧,有了結果再來告訴朕!
“是!毖嘁誓辉購U話,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燕沂凝的身影一消失,皇上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蕊貴妃在旁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皇上的怒火,她親自去倒了一杯水遞給皇上,道:“皇上,消消氣,相信沂凝定是可以處理好的。”
皇上接過杯子,將水一飲而盡,然后才緩緩開口。
“如果事情真的如燕沂凝所言,那此次的問題可就相當嚴重了!
“嗯,這事,派人好好去查吧!比镔F妃說:“若是有什么需要臣妾做的,告訴臣妾便是!
皇上拍了拍蕊貴妃的手,道:“你在這里休息吧,朕去處理。”
蕊貴妃起身再一次幫皇上整理儀容,然后目送他離開。
皇上直接找來自己所信任的大臣,說出了燕沂凝提及的那事,爾后,又下令徹查。
燕沂凝回去以后,則是繼續(xù)回房處理向皇上提及的那事。
在入宮前,她便讓書子秋去幫忙找所需的小白鼠,燕沂凝一回來,書子秋便將東西送了過來。
書子秋的速度之快,讓燕沂凝頗為佩服。
不過,燕沂凝也沒有多說什么,沖書子秋表達了謝意,便進了屋。
入屋,落鎖,燕沂凝再一次進了空間。
之前,她的結論與空間討論過的,此次,她的小白鼠也有打算與空間一起試驗。
然而,空間溜號了,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打算。
燕沂凝很是無語,她在空間里呆了一會兒,便出去了。
她將根據沈元血中提取出來的東西盡可能地還原了真正的毒藥,然后,她便毫不猶豫地給小白鼠喂了下去。
在此后,她便是關注小白鼠的情況。
書子秋給她帶來了四只小白鼠,她先給一只喂下,然后,在一定的時間又讓另外一只去與那只服毒的小白鼠接觸,看著它們的一切反應。
由于時間緊,燕沂凝并非全部模擬,她將毒的劑量調高了一些,在確保他們不會有任何問題后,方才下手的。
正因如此,她沒有等得太久,第一只小白鼠發(fā)作了,第二只小白鼠暫時沒有發(fā)作,但是,燕沂凝取其血液出來化驗,證明其已經中了毒。
緊接著,她將第三只,第四只依次投放進去。
她一直在屋內觀察著,吃飯是書子秋給她送來的。
幾天時間過去,燕沂凝專注于小白鼠的各種反應,并沒有留意外面的情況,書子秋倒是細心地幫著留意著。
秦柔還是很喜歡跑來找燕沂凝,但知道人在忙,便沒有打擾。
墨家的人來得越來越勤,態(tài)度也是一變再變,就在今日,終于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開始求秦傾與秦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