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親王明擺著就是不讓你去,若是我現(xiàn)在帶了你過去,那碩親王不記恨我?”邪醫(yī)說:“宣城那邊情況未明,沈姑娘還是自珍為好!
說罷,他也不管沈佳蕊是什么表情,扭頭看向葉青松,道:“若無事,本邪醫(yī)便先行去宣城了!
“邪醫(yī)慢走!比~青松很是客氣。
沈佳蕊本能地要跟上去,毫不意外地再一次讓葉青松攔下來。
沈佳蕊怒得不行:“你非要攔著我嗎?你就見不得我好嗎?”
“沈姑娘,王爺命令我要守著你,保護(hù)你,攔住你!比~青松始終是那么幾句話。
后面,任沈佳蕊說什么,做什么,葉青松都沒有再開口,行動上卻是半分含糊都沒有。
沈佳蕊怒得不行,只能另想辦法。
她想著趁著夜色離開,被葉青松抓住,攔了下來,想制造混亂離開,也讓葉青松攔了下來。
她又想了很多種辦法,無一例外地讓葉青松攔下。
沈佳蕊氣得差點讓自己的人將葉青松給滅了。
但后面,理智終于還是占了上風(fēng),沒有做出那么沖動的事情來。
葉青松看著沈佳蕊,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留著看護(hù)。
宣城那邊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得多。
納蘭峻碩著實有些后悔來得晚了,他不顧下屬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入了宣城。
宣城已經(jīng)是不進(jìn)不出的狀態(tài),里面的人沒有感染的,整天擔(dān)驚受怕,每每聽到有人傳染上了,或者有那么一點病癥的表現(xiàn),皆如民驚弓之鳥,就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那些染病的人,更是絕望地等待死亡。
他們也想活著,也想有希望,可是,接連的打擊讓他們越來越絕望,到后來,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說話,交流,也意味著可能會感染。
一個個的就像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誰都像是病毒攜帶者。
納蘭峻碩心里說不出的難受,若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沒有親眼看到,他也不敢想象徐洲這邊的情況如此的可怕。
不管是民間的大夫,還是帶來的太醫(yī),都沒有人找出了病因,沒有辦法對癥下藥。
納蘭峻碩之前提到過中毒的可能性,太醫(yī)們?nèi)P否定了。
他們堅信,若然中毒,不該是這樣的狀態(tài)。這就是一次全面爆發(fā)的疫病。
納蘭峻碩不是醫(yī)者,他只能提意見,沒有辦法給出決斷。
到了宣城之后,他立刻令人安排下去,如之前走過的那些城池一樣,病人要分開,要分區(qū),整個城池的每一個地方都要徹底地消毒。
納蘭峻碩不止要做那些,還要讓宣城的百姓振作起來,相信還有生的機會。
他帶著下屬走了很多地方,相同的話重復(fù)了一次又一次。
“本王知道大家心里很是難受,很是害怕,突然發(fā)生這樣的疫病,本王及父皇都甚為擔(dān)憂,本王奉命帶著太醫(yī)前來,就是要救治你們的。為了讓大家的病早一些治好,邪醫(yī)不日也將抵達(dá)宣城!
一個病人,有求生欲望與無求生欲望,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納蘭峻碩的出現(xiàn),以及他來后的所做所為,所言所行,包括邪醫(yī)將來的消息,讓徐洲的百姓都安心了不少。
但,病情的可怕,依舊讓更多的人害怕。
納蘭峻碩完全可以理解,他只做自己該做的,若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也勉強不得了。
這邊在緊張地處理著宣城疫事,皇城之中,燕沂凝也沒有閑著。
當(dāng)初,她研究藥陷入了瓶頸,與納蘭卓溪匯見,得知了納蘭峻碩那的形勢嚴(yán)峻,又顧及著有沈佳蕊在,她的心情就更是抑郁,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之后,她又在納蘭卓溪與書子秋的陪同下在皇城里走了一圈,心情放松了,看到一些現(xiàn)象,接診了幾個病人,她再一次扎進(jìn)了空間內(nèi)。
這一次,她點明要讓書子秋在門外守著,她琢磨著,墨家的人也是等不了太久了。
納蘭卓溪則主動擔(dān)負(fù)起了將納蘭峻焱引開,讓其沒有時間與精力去找燕沂凝的任務(wù)。
于此,燕沂凝也沒有拒絕,她欠了納蘭卓溪人情,之后自然是會還的。
燕沂凝一入空間,空間就出現(xiàn)了:“你來了?”
“你在等我?知道我要來?”燕沂凝眉梢輕挑,問道。
空間眨了眨眼,有些驚訝地說:“你難道不是想來的?”
他就只是客氣客氣而已。
燕沂凝無語,是她想岔了呀。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了,她還是先看看這疫癥吧。
之前,她已經(jīng)自沈元的血中分析出了不少的東西,現(xiàn)下,她可以直接上手了。
想通了,再分析調(diào)配起來,速度就要快得多了。
空間坐在一旁,捧著雙手看燕沂凝動作。
她的雙手靈活至極,速度飛快,明明就是在搗弄藥,卻給人一種很是賞心悅目的感覺。
看那程度,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血中關(guān)鍵?找出了解決之法?
待到燕沂凝一定下,空間立刻問:“怎么樣?是知道怎么解決了嗎?”
“若這真是染病之人的血,我的判斷又沒有錯的話,徐洲之災(zāi)并非天災(zāi),而是人禍!毖嘁誓瘟嘶问掷锏乃巹┕,道:“這里面全是毒,該是有人大范圍下毒了。至于目的,還有待查證。”
空間掃了一下藥劑管里的毒,小小的臉頓時皺成了一團(tuán)。
“果然是毒,而且是劇毒!鳖D了頓:“這藥,如果是給一個人服下,一滴也能讓人死得透徹,可若是稀釋了給更多的人服用,那就不會存在那樣的問題了。了”
也就是說,稀釋到一定的量,給更多的人服下,就會給人一種生命的感覺。
燕沂凝懂這個理,心里也是震驚到極點。
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狠心地對人下手?為何又為選擇徐洲?是私怨?還是別有什么目的?若是真有目的,又是要做什么,才能讓那么多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反正,她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不過,她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皇上,讓皇上派人去徹查,越快找到源頭,越是好,她知道了源頭,也才能進(jìn)一步研究解藥,讓徐洲之人早一些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