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嘴上說著不要,但投懷送抱,比誰都要快!奔{蘭峻碩摟住燕沂凝的腰,濕熱的呼吸全噴灑在她耳邊。
燕沂凝只覺得酥麻感自耳尖,直達心間。
投懷送抱個屁啊,若不是這男人惡劣地將她拽回來,她能失控地撲他懷里?
臉撞得疼死了,這男人居然還說風涼話。
說風涼話也就算了,居然在她耳邊不停地吹氣。
吹個屁啊,不知道癢么?
燕沂凝抬手,用力推納蘭峻碩,可這男人就仿若一座山似的,她這努力了半點,他愣是沒動一下。
一次不行?那就再來。
再來不行?那便繼續(xù)。
她還就不信了,推不動這男人。
燕沂凝是真較上勁了,渾然未覺摟在腰間的手,又緊了兩分,雙手的主人,看著她的眼神,更是深邃了不少。
“你不停地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是在邀請我嗎?”
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聲,多了幾分隱忍,變得更加的醉人。
燕沂凝有瞬間的恍惚,但她很快就清醒過來。
她雙手猶如觸電般甩開:“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有種就松手,放開我!
“我是不是有種,需要你切身體會方知!奔{蘭峻碩腳下一個旋轉,很輕易就回到了床邊。
燕沂凝被帶動過去,沒反應過來,人便往后倒去,納蘭峻碩緊隨在后地壓了下來。
不過瞬間,兩人便一上一下,姿勢曖昧到極點,便是空氣都快停止流動。
燕沂凝有些緊張了:“你干什么?”
“你說呢?”納蘭峻碩微微一笑,不答反問。
能夠在燕沂凝的臉上,看到緊張,看到驚慌失措,明明害怕,還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當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他也惡劣了,明明這不符合他的性子,但是,面對燕沂凝,他還真的就沒有辦法如之前那般淡定自若。
這女人,總是有辦法激怒他,亦有辦法讓他失去控制。
日光灑落在燕沂凝的身上,仿若為她染上了一層神圣的光芒,使其看上去,更加的不可侵犯,同樣,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去她所有偽裝,在他的身下展現(xiàn)不一樣的面。
不自覺間,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的眼神變得越發(fā)的深邃,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大海,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又懼于那種不著邊際的感覺,哪怕觸到邊緣,也要極力地克制,不敢再深入哪怕一步。
她雙眼輕顫,纖長的眼睫仿若兩把刷子,輕易就在他的心間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兩人對視著,流動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
曖昧,節(jié)節(jié)攀升。
不知是誰先動了情,亦不知是誰先點燃了火,兩個人的頭逐漸往對方靠近。
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暭鼻械暮艉,幾乎失智的兩人驟然回過神來。
納蘭峻碩的唇,距燕沂凝不過半厘之遙,只要他再往下一點,便能碰到那看起來透著極致誘惑的雙唇。
而納蘭峻碩真的那樣做了,但燕沂凝卻猛地用力將納蘭峻碩給推開了。
“外面有人叫你!
納蘭峻碩眸色深沉地盯著燕沂凝,仿若要將其看穿般。
她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推開了他?
在她的心里,果真沒有他的存在么?
一股濃濃的失落感襲上心頭,連帶著他看燕沂凝的眼神也帶了一抹受傷。
“王爺,不好了……”
外面再次傳來急切的喊叫聲,納蘭峻碩猛地收回視線,轉身往外走。
他用力拉開門,凌厲地看向打擾了他好事的管家。
“你最好是有非找本王不可的理由,否則,你這管家也不要當了!
管家很是委屈,他好像沒有得罪王爺吧?他也不想在王爺身體中毒的情況下來找他,但沈姑娘那邊的情況著實是不好了,若是不想辦法,那人就要沒了。
他以為納蘭峻碩了會躺在床上,沒想到,他竟是安然地站起來了,除了臉色不對,倒是看不出其他異樣。
“有事說事!奔{蘭峻碩滿是不耐地提醒。
管家渾身一振,立刻道:“王爺,沈姑娘快要不行了,請了太醫(yī)來看,太醫(yī)都說沈姑娘的身體是讓人故意弄成那樣的,除非找到將沈姑娘的身體弄成那樣的人,否則,毫無辦法!
“你來,就是告訴本王這些廢話?”納蘭峻碩怒得不行。
若是這個蠢貨不在外面叫魂似的喊叫,他哪里會被燕沂凝推開?
好像,他對燕沂凝是越發(fā)的在意了?
管家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王爺,之前是王妃為沈姑娘看診的,現(xiàn)在,只怕也只有王妃可以了!
讓那女人去救沈佳蕊,只怕,她又會一句不離休書。
真是煩躁。
納蘭峻碩的臉色雖一直難看,但管家還是從其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越來越危險的氣息感覺出來,他很是不高興。
是因為他方才說的那些嗎?王爺?shù)降资菫橹蚬媚锏奈kU,還是為著燕沂凝的亂治?
管家一時拿不準,也就不敢亂說話,只得在那里等著。
納蘭峻碩沒看管家,轉身回屋:“沈佳蕊是你治的,治了一半,卻又放了手,不該是一個醫(yī)者所為吧?”
“她快死了?”燕沂凝早理好了自己被弄得凌亂的衣服和發(fā)絲,便是面上情緒,也掩蓋得一干二凈,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緊張。
納蘭峻碩道:“看來,你很清楚,那么,趕緊過去看看吧!
“若……”
“想都不要想!
剛一開口,便讓人打斷,燕沂凝萬分無語,她都還沒有說出來若什么,笑這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打斷,就那么怕她說話?
罷了,他不想聽,她暫且不說便是。
救醒沈佳蕊又有何難?
燕沂凝沒有猶豫地往外走,走了幾步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她頓在原地,問:“你確定要我現(xiàn)在將她救醒嗎?”
“怎么?不將人救醒,你還打算順手要了她的命不成?”納蘭峻碩反問。
“那倒不至于,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她醒來,那么,我便如你所愿好了!
說完,燕沂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相較于沈佳蕊,她終究是不足為道。
所以,她之前到底是在緊張什么?是在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