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燕沂凝終究還是強忍住沒有進去空間。
不過,燕沂凝還是用意念跟小家伙溝通起來。
“你是空間?”
雖有猜測,到底還是要證實了,才能心安。
小家伙道:“對呀,怎么樣?本空間帥吧?”
可惜,在凝實身體的時候,出了些意外,不然,他應該不止這么大點的。
一步錯,步步錯。
他都這樣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其他他的辦法,只能暫且這樣了。
燕沂凝將那胖呼呼的臉,猶如藕節(jié)的手和腿從上打量到下,又從下打量到上。
心下忍不住有些嫌棄起來。
這個家伙的眼睛是不是有些問題?對帥這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他充其量也就是可愛吧,跟帥這個字,哪能沾上一點邊?
說到帥,納蘭峻碩的那張臉,很自然地浮現(xiàn)。
那眉眼,那輪廓,那鼻,那嘴,那臉……
燕沂凝發(fā)現(xiàn),她竟是在納蘭峻碩的身上,找不出半點瑕疵。
人,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那么完美的。
當然,只限于長相。
心里的想法,不知怎么就說了出來,空間頓時炸毛了。
“那個男人對你那般差,你居然還在記著他,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你居然說他比我?guī)浂嗔。?br>“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讓說了?”燕沂凝嘆了一聲。
空間越發(fā)的不高興了,不過,在他再次開口前,燕沂凝搶先道:“你現(xiàn)在充其量只是可愛罷了,你也不要計較帥這個問題,跟我說說,你怎么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
她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不久前,空間還只是一個虛體,再者,她近來好像也沒有救多少人,這家伙不是要靠她救人來吸取能量,然后提升修為嗎?
之前還說過不知道何時才能擁有實體,這才多久?
“這個,不提也罷。”空間擺了擺胖胖的小手,頗有幾分生無可戀的感覺。
這可就有些稀奇了,這家伙,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呀?
燕沂凝很想知道,故而,她又一次問道:“說來聽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你敢告訴其他人嗎?”空間故意兇狠地說:“若是旁人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么,你也就離死不遠了!
他努力做出很是兇悍的模樣,奈何,他現(xiàn)在的模樣哪怕再是刻意地去做,看起來,不僅沒有一點威脅,反而很是可愛。
燕沂凝好想去捏捏空間的臉,告訴他,不要再擺出這樣的表情,那樣,她會更想欺負他的。
可惜,她現(xiàn)在也就是想一想而已,還不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空間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些什么,狠狠地瞪了燕沂凝一眼,然后轉身留了一個屁股給燕沂凝,再不理她了。
燕沂凝不禁樂了,這空間,之前裝得老成,現(xiàn)下成了一個小孩子,到底還是小孩子了。
很快,空間的身影消失了,燕沂凝便是想要去找他,也不行。
再一次睜開眼睛,便見司徒晴不知何時竟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其手中還握著一把極為鋒利的刀,現(xiàn),正狠狠地向她扎過來。
她若是再晚那么一點,這刀子必然是要扎在她的身上了。
可怕的是,她方才竟然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女人眼睛都已經瞎了,又是如何準確地摸到她面前來的?
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嗎?可葉青松就在外面,若是有人來了,那他必然會有所發(fā)現(xiàn),也必然會告訴她。
然,葉青松沒有反應,這也就說明沒有旁人進來。
憑她現(xiàn)在這眼瞎的狀態(tài),竟然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過來,這女人還真是厲害呀。
一道寒芒閃現(xiàn),燕沂凝的身體比大腦更先反應地往一旁躲去。
司徒晴手中的刀沒能扎到燕沂凝,反而是深深地扎進了床沿中。
就差一點,就要扎到長公主的身上了。
司徒晴的反應也是快,她發(fā)現(xiàn)扎空了,立刻又拔刀出來,繼續(xù)向燕沂凝扎去。
不過,燕沂凝的速度也不慢,她方才躲閃的時候,已經將手術刀給取了出來。
隨后,毫不留情地逼向司徒晴。
兩人之間,終究還是燕沂凝手中的刀快一步架在司徒晴的脖子處。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本事還真是不小,在眼瞎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能悄無聲息地過來殺我!
悄無聲息?司徒晴不知道是不是該笑,燕沂凝這女人該不是耳朵失聰了吧?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方才她強撐著起身,再摸索過來,差點幾次摔倒,更是差點將桌子都給撞倒了,聲音雖不說特別大,但在屋內的人,當是足夠聽清的。
若這女人真的是失聰了,那可就真是太好了,她可以再想辦法殺了她。
“把你腦子里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通通消除掉。你也最好不要亂動,否,我可真就不敢保證,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了。”燕沂凝這不客氣地威脅。
司徒晴說:“不敢殺我,就不要裝腔作勢了!
她在試探,不知道燕沂凝是不是能夠回答得上來?
下一刻,她便有了答案。
“不敢殺你?你可真夠看得起自己的。”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燕沂凝手中的刀,很是不客氣地往司徒晴的脖子壓了一兩分。
鮮血突然涌出,司徒晴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刀子上壓。
她居然想尋死?
燕沂凝并不震驚,只是有些惱怒竟是將這事忘記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燕沂凝的手也更快速地退開了。
她將司徒晴狠狠地推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沒多久的時間,外面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幾乎是同時往外看去。
門推開,納蘭峻碩的身影率先闖了進來,不過,有些狼狽,身上甚至還沾滿了鮮血。
“姐姐,你和小外甥沒事吧?”
“都沒事!毖嘁誓裁炊嘣挾紱]說,心下卻是有些說不出的疼痛。
自打納蘭峻碩失憶,不管是心里,還是眼里,都將她看得最重,不管何時,率先問的都是她。
這一次出去了再回來,他竟是完全將她給忘了似的。
或者,他其實是故意忽略她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