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松終究是沒有能尋到答案,他再一次確定沒有一個活口之后,轉(zhuǎn)身離開這里,徑直去找燕沂凝。
燕沂凝并沒有讓葉青松將司徒晴給帶走,故而,待到葉青松離開之后,屋內(nèi)除了昏睡的長公主和小世子,也就只有燕沂凝與司徒晴了。
司徒晴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她望著那已經(jīng)瞎了的雙眼看向燕沂凝的方向,說:“你為什么不殺了我?我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死不足惜!
真的是太痛苦了,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xiàn)在這般想要死。
然而,燕沂凝根本就沒有要她死的意思。
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后,燕沂凝只是淡淡地說:“真是難得,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做了很多壞事,死不足惜,但是,如你說的,做了壞事,就那么輕易地讓你死了,不是太過便宜你了嗎?在這個世界上,死何其容易?難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你對我下毒,讓我瞎了眼睛,還讓我的身體沒法動彈?”司徒晴心里恨極,卻是無可奈何。
她從來沒有想到,燕沂凝竟然會如此厲害。
明明就是一個沒有修為的人,她怎么就能如此厲害?
燕沂凝說:“你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司徒晴渾身一顫,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
然,就是這樣的預感,讓她又想死了。
她長了這么大,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燕沂凝道:“你也不要想著怎么擺脫,只要我不允許,你就不可能擺脫的!
“你以為你是誰?所有人都要聽你的嗎?”
“那倒是不至極,但是,我若是想要誰的命,應該還是可以要誰的命!
“你對我到底下了什么毒?”
“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毒,無解。”
司徒晴有些不信,但她在最初的激動之后,又變得平靜了。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沒有解藥,又有什么區(qū)別?
落到燕沂凝的手中,便是燕沂凝的手中有解藥,她也是不可能將解藥給她的。
既是如此,那么,她到底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下去?
眼看著司徒晴猶如一只斗敗的雞,燕沂凝的心情頓時有些復雜起來。
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想的?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做出那么多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沒多久的時間,葉青松便跑了回來。
他的身后,一個人都沒有,反而是帶回來了另外一種很是復雜的味道。
“駙馬府和王爺?shù)娜,全部都已?jīng)死了,無一生還,不知道王妃打算如何去做?”
葉青松神色復雜地說道。
燕沂凝問:“全死了?毒入肺腑而亡?”
“王妃如何得知?”
葉青松震驚了,他方才還想著要看看怎么回事,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王妃明明沒有過去,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還是說,她其實早就知道那些事情?
“之前只是猜測,沒有想到,駙馬府那么多人,再加上碩王府的幾個人,竟然是真的死了。”
燕沂凝的心里有些難受,亦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幾十個鮮活的生命,一夜之間,就那么消散了?
“你的幫手在哪里?”燕沂凝看向司徒晴,說:“如果你肯將那個人說出來,那么,我可以放過你。”
“你放過我?你打算如何放過我?”司徒晴只覺得好笑:“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活著,還不如死了,我又憑什么要告訴你?況且,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一人罷了。”
“你若是真的那么厲害,那么,你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慘了。”
邊說,燕沂凝邊留意著司徒晴的反應。
她清楚地看到這女人的身體僵了一下。
很明顯,這府中的死人,與這女人有關,而她的背后,也確實是有人的。
那么,會是什么人呢?
燕沂凝問葉青松:“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不知!比~青松平靜地回答。
他也不過是剛來這里啊,知道的東西,一點都不比燕沂凝多好不好?她居然問他如此問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好像,她方才是有些問得太快了,葉青松要是知道很多,那他這個人不是擺明了有問題嗎?
燕沂凝忍不住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頭。
但是,她并沒有多說什么。
葉青松看著燕沂凝,總覺得這個女人還有其他的什么話要說,但她又始終在忍著。
過了好一會兒,燕沂凝才說:“你去看看駙馬和王爺回來了沒來,要何時才能到。這個女人,還是待到他們回來再處理吧。”
“那后院那些死人?”葉青松試探性地問道。
“那些人,自然也是等著他們回來再說咯!毖嘁誓龜[了擺手,毫不猶豫地趕人出去了。
葉青松也不惱,深深地看了燕沂凝一眼,便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到屋內(nèi)又只有他們兩個人時,燕沂凝又問:“你真的不打算說些什么?要知道,若然駙馬他們回來,你可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這些,就不必你來操心了。”
司徒晴很是抗拒地說道。
她不想一個人來承擔后果,可是,她若是敢把那個人給牽扯進來的話,那么,她的命只怕就沒有了。
不只是她,便是幻劍山莊也是一樣。
司徒晴咬著唇,忍著劇痛,默不作聲。
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問不出來什么了。
燕沂凝也不去浪費那時間,轉(zhuǎn)身走到床前坐下。
很難得地,消失了許久,不,應該說是許久不見出現(xiàn)的空間竟然難得地出現(xiàn)了,還奶聲奶氣地喚她。
很好,也沒錯。
就是奶聲奶氣。
燕沂凝有些驚訝,她知道空間是在恢復自己,類似于修行吧,但她沒有想到,空間再開口時,竟是奶聲奶氣,好似長不大的孩子般。
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僅有三四歲的小孩子在腦海中浮現(xiàn)。
細看之下,這個家伙竟是與她的面容有些相似。
好想進去空間看看情況啊,這小胖子就是空間嗎?
燕沂凝心癢,幾乎要付諸于行動了,可惜,司徒晴在這屋內(nèi),若空間泄露,這家伙再在暗中搞什么鬼,那她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