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不傷他的兒子,他也不可能正眼看我,所以,我為什么還要忍著?”司徒晴抱著孩子的手,舉得更高了:“便是死,我也要打著這個臭小子陪葬!
“恐怕,是沒有那樣的機會了!毖嘁誓龘u了搖頭,說:“你,更是沒有那樣的機會!
司徒晴本還以為燕沂凝是在說什么大話,可是,當(dāng)她的手中一空時,她陡然醒悟過來。
“你居然是故意在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你這個詭計多端的賤人,我要殺了你!
對于一個瘋魔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理智可言,司徒晴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向燕沂凝撲了過去。
燕沂凝看著司徒晴過來,毫不猶豫地又拿出毒藥向其灑去。
小世子被葉青松尋機抱離,長公主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忽然松了,人不支地倒了下去,眼睛一閉,再沒了意識。
司徒晴許是早就料到了燕沂凝會再用毒,她在看出了燕沂凝意圖的那一刻,便往一旁躲去。
“你以為,我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成功對我下毒。”
之前,她以為燕沂凝對她下的毒很是厲害,但后來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樣,燕沂凝許是顧忌到了小世子,下的藥,只是會讓人乏力一些罷了。
小世子沒有在她的手中了,燕沂凝必然不會放過她。
故而,她再出手時,燕沂凝下毒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晴有功夫,眼神銳利,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也可以看出下一步,故而,她躲了。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所猜測到的,所能看到的,全部在燕沂凝的預(yù)料之中,燕沂凝故意先動了手,待到她躲的時候,才又動。
而燕沂凝下的真正的毒,便是后來一次。
司徒晴意識到不對,本能地想要躲閃。
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毒入眼,司徒晴的雙眼立刻瞎了,她身上但凡沾染上毒的地方,就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痛呼出聲,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打著滾。
燕沂凝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徒晴,說:“你確實是不傻,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我也想到了,所以,我給你換了一個地方!
“啊……”司徒晴痛極,仍是咬牙切齒地說:“燕沂凝,是我小看你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會用毒,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殺你?那多費事啊。”燕沂凝說:“雖說你想要我的命,殺了你,也是你罪有應(yīng)得,不過,你現(xiàn)在似乎還不到死的時候!
“你什么意思?殺了我,就有那么難嗎?”司徒晴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她真的恨,恨自己輕敵,更恨燕沂凝使詐,恨燕沂凝的心狠手辣。
是誰說燕沂凝沒有功夫,很好對付的?
司徒晴真想將那個說了這話的人給拖出來狠狠地揍一頓。
然,她又無比清楚,落到燕沂凝的手中,等同于落到駙馬和碩親王的手中。那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亦沒有一個是仁慈的。
她的下場,只怕會比現(xiàn)在更慘。
司徒晴想死,但燕沂凝并沒有給她機會。
燕沂凝是不會功夫,但她對人體的穴位可是精通得很,來到這個世界,看過中醫(yī)圣典,更是知道如何能讓人在瞬間失去力氣。
司徒晴要自殺的動作,就那么被攔了下來。
她問:“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自然是等該處理此事的人回來處理!毖嘁誓溃骸澳闱以谶@里呆著吧。”
這個時候,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納蘭峻碩,她也再一次問葉青松:“你家王爺可有說過想起來什么沒?”
“未曾!比~青松若有所思地看著燕沂凝:“你莫不是怕了王爺恢復(fù)了記憶?”
“怕?”燕沂凝笑了笑,說:“這是必然的!
葉青松皺眉,燕沂凝說:“你只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即可!
“不知道!比~青松道。
當(dāng)真不知,還是不想知?抑或者,知道,不說?
燕沂凝心里有些猜測,雖說她將納蘭峻碩打發(fā)出去的目的就是讓其有機會恢復(fù)記憶,但是,是不是真的可以恢復(fù),她是一點底都沒有的。
眼見是問不出什么來,燕沂凝也不再執(zhí)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燕沂凝平復(fù)了一下心境,轉(zhuǎn)身去看長公主和小世子的情況。
長公主純粹是受的刺激太大,身體又不好,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小世子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能是身上的余毒未清,身體太過虛弱,以致于從事情發(fā)生到結(jié)束,竟是一直沒有醒來過。
若非檢查到小家伙的身體確實沒有其他的問題,燕沂凝都要以為司徒晴在她來之前,是不是對其做了什么。
之前她對司徒晴下藥,自也考慮了小家伙的情況,故而,她下的藥,分量并不重,且,是對著司徒晴去的,小家伙倒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她將小家伙抱回床上休息,又讓葉青松將長公主給抱到床上。
葉青松很是復(fù)雜地看著燕沂凝,滿是抗拒:“王妃,男女授受不親,況且,她是長公主,屬下怎可……”
“到底是人重要,還是那些什么勞什子的名聲重要?”燕沂凝打斷葉青松,很是不悅地反問:“你莫不是忘了,這里面只有我們,我不說,便沒有人會知道!
“可是……”
這樣也不好呀。
燕沂凝態(tài)度堅決,葉青松終于還是動了。
他一直忐忑,在將長公主抱到床上去后,便尋了由頭離開。
當(dāng)然,也不算由頭,畢竟,他是真的要去找人。
他派出去的人,還有駙馬府的人。
葉青松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在駙馬府的后院發(fā)現(xiàn)了幾十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
這些人,身上沒有傷痕,卻七竅流血,很明顯是死于中毒。
他上前檢查了一下,不管是駙馬府的人,還是他派來的人,無一生還。
這么多的人,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全滅的?真的只是她一個人來的?還是說,有其他的人在暗中相助?
若是有人暗中相助,那這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