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四下看了看,見附近沒人,又耳朵貼地,仔細(xì)聽了聽,她這聽力要是判斷沒人,那肯定就是沒人。
在確定真沒人后,李如歌的手里瞬間多出一條麻袋,然后都不用她親自動手,只是意念一動,正蹲在那解手的人,就被套在了麻袋里。
動手打,那必須得她親自來,不然咋能解得了她的心頭之恨。
李如歌順手抄起一根細(xì)細(xì)的木棍,對著還在掙扎叫喊的人就是一頓抽,而且專門往屁股上抽。
這地方肉多,打的疼,還不至于要命,她只想解解恨,可不想鬧出人命。
打了大概能有兩三分鐘,怕陳香菊的喊聲把人招來,李如歌覺得差不多了,又閃身鉆進林子里,往李家莊的方向跑去。
陳香菊在這個位置被揍,她就不能去后屯了,不然容易被人懷疑上。
這邊李如歌剛跑走,在附近干活的那些人,聽見陳香菊的慘叫聲,就都跑了過來。
還以為哪個女同志遇見野獸了,王奎勝這個小隊長沖在前,其他男同志在后,大家一沖過來,就見一條破麻袋在蠕動,有膽大的,趕緊過來把麻袋拽走了。
然后……
大家就都傻在這了。
其中有幾個人還嘶嘶縮了縮口水,小聲嘀咕道:“這城里的女人是和咱們鄉(xiāng)下的婆娘就是不一樣,你瞧這屁白的!
“嘻嘻,這話要是讓你婆娘聽見,晚上你就別想上炕了。”
王奎勝剛剛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閉眼睛,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轉(zhuǎn)過身子,罵那幾個說話的:“還愣在這干啥,趕緊向后轉(zhuǎn),都給我回去干活。”
婦女們跑的慢一些,過來的時候,陳香菊都已經(jīng)忍著痛,把褲子提上了。
啥都沒瞧見,架不住那些男人的嘴會描述啊,一陣功夫,陳香菊去林子里尿尿,被人套麻袋揍一頓這事就傳開了。
然后大家感興趣的不是她被誰套的麻袋,而是她那屁有多白。
不說被揍成啥樣,就是這頓羞辱,也夠陳香菊受的,趕緊一瘸一拐的哭著跑回家了。
“陳香菊,你現(xiàn)在回去,這一天的工分都會扣掉,你不要工分了?”
她還要啥工分,這哪個該死的,居然敢對她下這樣的死手?
這件事她一定要讓南哥查清楚。
還有那些嘲笑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
大家都嘲笑了,要真一個都不放過,艾瑪,那得多少人給她陳香菊陪葬?
啊不對,陳香菊還沒死呢,還不能叫陪葬。
糧食現(xiàn)在都收回來了,剩下的活就是捆苞米桿,刨茬子,然后再把這些柴禾一根都不能落下,從大地里背回來。
一家三口剛來的時候,一到冬天,瞧著光禿禿的黑土地,可以說連點包米葉,柴禾葉子都沒有,特別震撼。
因為后世不缺柴燒,那大地里啥時候這樣干凈過,現(xiàn)在是不但糧食緊張,柴禾也沒有足的時候,真是啥啥都缺。
好在大青山人守著這座大山,柴禾不夠燒,還可以進山去撿點柴回來。
據(jù)說那些生活在平原的人,因為缺吃少燒,一到冬天,又凍又餓,最終也不知是餓死,還是凍死的。
這個季節(jié)一早一晚就已經(jīng)很冷了,所以上山干活的人,就不如在家干活舒服。
自打李如歌回村,還變成了包村干部,周毅這兩天就被分去了打谷場那邊。
相對于捆苞米桿,背柴禾,打谷場的活計那肯定更輕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