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飽,就有抵抗力,就不容易得病。
不然為啥這幾年出生的小孩子,得個感冒都能要命,這事李富斌在幾十年后都聽說過。
他們一家三口能重活一回,就算干不出啥偉大的事,知道的一些災難,能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
所以說,能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到這地方來,也別管是不是那輛汽車的力量,還是天時地利人和造成的,總之,他們的到來,肯定是整個李家莊的福氣。
如火如荼的秋收還在繼續(xù),苞米一拉回來,打谷場那邊不但得有人看著,還得組織一幫歲數(shù)大的,負責在家扒苞米。
第二天孫鳳琴就被派到場院這邊來了,鄭強讓她組織一些老弱病殘,在場院這邊負責扒苞米這一攤事,不用跟著男勞力去割苞米桿了。
這是鄭強對她的照顧,這個情孫鳳琴得領(lǐng)啊,然后她又找來幾個需要送奶的年輕媽媽,不然都指望那些老年人,這些苞米啥時候能扒出來。
干啥啥家什,用來扒苞米的錐子,是那種用竹子做的,長度也就半個筷子那么長,寬也就大拇指這樣寬,然后頭是尖的,上面追兩個眼,用個小布條,套在中指上,然后一戳一扒就是一穗,這樣扒苞米葉子,是真快啊。
對這東西,孫老師還真有些印象,好像她小時候,真用這東西幫大人扒過苞米?
那時她多大來著?七八歲?還是十來歲?
扒苞米的工分是按車計算的,扒一車給多少工分,人挑回來的,就按堆計算,大概差不多就行,多點少點,也沒人去計較。
都好幾年沒有過這樣忙碌的秋收了,大家的好心情可想而知,誰多干點就多干點,真沒人說啥。
當然,林子大還啥鳥都有呢,更何況比鳥類智商要高的人類,那肯定也得有幾個陳巧珍這樣的。
聽說有在家扒苞米的活計,陳巧珍肯定想要留在家里啊,那活計可比掰苞米輕巧多了。
只是她剛一開口,她那位大伯哥連搭理都沒搭理她,就說了句不中。
后來她又聽說她這十來天不在家,李家莊還成立一個托兒所,她就又動起了小心思。
在托兒所干活不就是照看一下那些小孩子,看著他們別從炕上掉下來,這活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比坐在場院里扒苞米那活可強多了。
然而這話還沒等她去和鄭強說,就被鄭剛給懟了,“在托兒所看孩子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剛剛生完孩子的小媳婦,你去算咋回事?”
“我,我身上的傷你都看見了,是我撒謊嗎?要不是李如意,我胳膊肘能磕這樣?還有我這腿……”
這些傷她不能脫衣服給外人看,鄭剛可都親眼瞧見了,還不向著她,果然不如王明理對她好。
“行了,那件事你說不出理去,尤其和李大隊長家,你打人家孩子本就不占理,摔壞活該!
這話是鄭老太太的原話,鄭剛又把他娘的話拿過來說了一遍,不然陳巧珍沒完沒了的,這覺他還睡不睡了。
見和鄭剛這說不通,陳巧珍氣的一腳就把人給踹出去了。
然后一個大轉(zhuǎn)身,裹著被子,臉朝西,留給鄭剛一個充滿了怨氣的背影。
本來干一天活就累夠嗆,鄭剛也沒心情哄媳婦了,也氣哼哼的轉(zhuǎn)過臉。
剛剛結(jié)婚幾天啊,就整天這樣吵吵鬧鬧的,聽見老兒子這屋消停了,鄭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是真后悔答應讓老兒子娶陳巧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