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盧氏出了那個毒計,陷害德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瑜妃娘娘也參與了的。她派人傳話給我爹娘,叫我爹娘在外頭傳閑話,我爹娘不肯,她因此很怪罪我爹娘,也罵過我。而且,瑜妃私底下跟盧氏也有往來,說不準她也早就有了那些心思!
“當真?”裴時沅問。
“妾不敢亂說,妾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實在愧疚,日夜難安,所以……”賀采女心想瑜妃這么不叫我好過,那就都別好過。
我反正還年輕,等將來還有機會,瑜妃不會有機會了。
何況,她覺得如果她這么做,大義滅親,說不定反倒叫陛下高看一眼呢?
瑜妃怒道:“你說的什么糊涂話?我何時做過這些?你……”
“是真是假,把瑜妃跟前的人送去審就是了!辟t妃冷漠道。
“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妾冤枉。賀采女進宮以來就癡心妄想,妾雖然是她的姑母,可與她確實相處不來,她是又犯了什么糊涂才來誣告妾,皇后娘娘您要為妾做主啊!辫ゅ媸怯謿庥趾抻謥G人,一把年紀了,跟自己親侄女在這里辯解。
這群人看著笑話,解氣了吧?
當年她不同意賀明月進來,如今好了吧?
“這事要是沒有證據(jù),確實也不好服眾!被屎罂戳速R采女一眼:“陛下當初就下過明令,當初的事不許再提。所以不管瑜妃是不是無辜,你的罪責是逃不過的!
賀采女一愣:“皇后娘娘?”
“你是陛下的嬪妃,如何處置你,還看陛下。至于瑜妃你,既然你親侄女告你,我不能當沒這回事!被屎罂磁釙r沅:“德妃你看呢?”
“過往那件事,最好是不要再揪出來拉扯了,在座姐妹們也能理解吧?”裴時沅道。
眾人都點頭,確實不要牽扯那件事最好。
“不過,瑜妃和賀采女姑侄兩個也確實是不和,按著宮規(guī),嬪妃之間也不能鬧出事端來。一個對上不敬,一個對下不慈,鬧得難看了。”裴時沅看皇后:“我覺得不必把陛下請來斷這些瑣事,直接告訴陛下,看陛下怎么說吧!
皇后點頭:“順寶,你去一趟,詢問陛下的意思,我們等著。”
瑜妃咬唇,也不想辯解什么了。她是真的什么都沒做的。
不到半個時辰,梁安就來了。
“請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諸位娘娘安!绷喊残卸Y后道:“陛下口諭,瑜妃御下不嚴,著褫奪封號,降為昭媛。賀采女德行不修,行為不端,降為御侍,賀氏姑侄從此后不得晉位,無需侍寢!
瑜妃如今成了賀昭媛,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陛下,我冤枉。∪绾文苷f我御下不嚴,我……”
梁安笑了笑打斷她:“陛下還有一句話,要是賀昭媛喊冤,就降為充媛。賀充媛,謝恩吧!
賀氏愣住了:“我……”
“你再不謝恩,說不定就婕妤了。”貴妃道。
賀氏咬牙忍住,無比憋屈的低頭:“妾謝恩。”
梁安轉(zhuǎn)頭:“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諸位娘娘,奴婢就告退了!
皇后點頭。
昭媛和充媛都是九嬪,可一個是第三,一個是第九,那能一樣嗎?
賀充媛確實覺得自己冤枉,因為今日的事,純粹就是賀明月瞎說的。
她當初當然有渾水摸魚的心思,可她更清楚自己哥嫂是什么貨色,她怎么會叫他們?nèi)マk事呢?
本來想求饒的賀御侍也消停了,她都是最低級的御侍了,再降位就成宮女了。
當然不敢說話了。
對她們來說,降位不是最難堪的,最難堪的是永遠不能晉位和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