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二哥要是還活著,如今應(yīng)該如何安頓呢?”李意尋又問。
惠王……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這話是他能說的?
“陛下,恭敬太子那身子骨,他也熬不到如今啊!被萃跽f完就覺得完蛋了,這話說錯(cuò)了。
嚇得面如土色。
李意尋只是瞥了他一眼:“三哥好好想想,回頭跟朕說說,用膳吧!
惠王都沒吃出個(gè)咸淡來,都不知道這頓飯?jiān)趺闯酝甑摹?br>
回到了府里就把兒子叫來了。
“你說說,你說說,陛下這不是要我的命呢?這些話是我能說的?”
李玨笑了:“陛下這不是選定了么?”
“我還不知道他選定了?”
惠王,宗九,葉卿,這幾個(gè)人哪一個(gè)不知道陛下選定了?
要不是知道,他們都會回答陛下立七皇子。
立嫡子啊,那不是規(guī)矩么?
就因?yàn)橹辣菹聦僖獾木筒皇瞧呋首,他們才都不會回答啊?br>
這話,陛下說了他們才能說啊。
“你說陛下就直接下旨吧,還要問什么呢……”惠王頭疼。
“父王,我覺得陛下不是這個(gè)意思。您想,陛下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陛下如今問您,不是搖擺,也不是怕臣子們不同意,我覺得是另一個(gè)意思!崩瞰k道。
“什么意思?”惠王急切。
“陛下提起恭敬太子,不就是說他的皇子里不能有這樣的下場?如果陛下立了十皇子,那七皇子作為元后嫡出,處境就尷尬得很。陛下是想問父皇,如果立太子了,那七皇子該怎么安置。”
惠王恍然:“原來如此!
說罷又皺眉:“那我怎么知道呢?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啊!
“所以我估摸著陛下一時(shí)不肯下旨,就是考慮這件事呢。謝皇后和七皇子并無錯(cuò)處!比绻屎蠛推呋首記]錯(cuò),那就是陛下有錯(cuò)了。
他越過了禮法。
因?yàn)橄鹊哿⒗钜鈱さ臅r(shí)候,恭敬太子死了。
所以就不存在越過嫡子立了別的皇子這一說。
雖然老臣都知道當(dāng)年斗的多難看,但是畢竟李意尋做太子的時(shí)候,恭敬太子就是死了。
但如今,陛下要立十皇子,七皇子可好好的呢。
他要是強(qiáng)硬的下旨,七皇子怎么自處?
顯然陛下沒有要逼死七皇子的意思。
所以怎么安頓?這才是陛下犯愁的事。
“如果陛下要這么做,就只能尋個(gè)錯(cuò)處了!被萃醯。
可是誰來說這個(gè)話?
李玨搖搖頭:“其實(shí)……要不是陛下太過高調(diào),是完全可以再等幾年的。”
惠王嗤笑:“陛下就這么脾氣,如今他能考慮這么多,都算是變了性子了!
東宮動工的一切都預(yù)備好了,不過馬上入冬,今年就做不了什么。
禮部看好了日子,等明年開春就可以動工。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快要立太子了,該坐不住的人就坐不住了。
賢妃這里,她出手在賀采女那動手腳很容易。
賀采女只是個(gè)不得寵的采女,海棠閣里一切配置都低。
賢妃出手,她這段時(shí)間過得格外艱難。
加上身邊的烏梅做鬼,誤導(dǎo)她以為這都是瑜妃做的。
畢竟上回鬧翻了。
到了臘月里,她日子愈發(fā)艱難,終于忍耐不住,找皇后告狀去了。
告的是瑜妃,但不是瑜妃針對她的事,而是告瑜妃之前也參與了陷害德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那件事。
“她口口聲聲這么說,我特地叫你們來聽聽!被屎笞谏鲜椎溃骸澳阍僬f一次吧!
話已經(jīng)出口,賀采女改口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