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胖子只能通過繼續(xù)詢問定主卓瑪問題的方式,來打破沉寂的氛圍。
“瑪奶,那,那有沒有什么土辦法,比如說那個往肚子上貼膏藥,往耳朵里塞點(diǎn)草,還有跳那…那什么……”
胖子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余光還偷瞄著汪初夏。
而汪初夏的思緒也確實(shí)被胖子的突然出聲打斷了。
汪初夏抬眼正好看到了胖子偷瞄的小眼神,心思一轉(zhuǎn)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的笑了。
她怎么還突然多愁善感了起來,追尋大道的路上本就是孤獨(dú)的,堅守本心就好。
胖子看汪初夏笑了,渾身上下也不再散發(fā)著孤獨(dú)的氣息,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吳斜也被胖子的一聲喚回了思緒,他看了一眼扎西問:“扎西,你們?yōu)槭裁催在這里?”
扎西聽了吳斜的問題也沒有隱瞞:“陳文錦之前交代了我奶奶一些事,告訴了我們防蛇的方法,在信號煙燃起的時候我們就過來了準(zhǔn)備進(jìn)雨林,沒想到在入口遇到了他們!
扎西說完,就指了一下汪初夏和帳篷里的潘子。
吳斜根據(jù)扎西說的時間計算了一下,信號煙燃起應(yīng)該是在他們追文錦去的后天,時間對的上。
吳斜點(diǎn)了點(diǎn)頭,吃完了手里的東西就進(jìn)了帳篷。
吳斜、胖子和張啟靈三人在營地里休整了三天。
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精疲力盡。
吳斜感覺他怎么睡都不夠,他這三天里什么也沒想,腦袋放空,只覺得除了睡覺其他的一切都是垃圾。
而吳斜在這幾天里也感到了釋然,好似一切事情,所有的謎底都與他無關(guān)了。
張啟靈的情況沒有任何好轉(zhuǎn),依舊什么也想不起來,每天要么縮在帳篷里發(fā)呆,要么就是靠著巖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吳斜和胖子看著他的樣子止不住的嘆氣,卻又毫無辦法。
沒想到他追尋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diǎn)。
汪初夏在這幾天里365度的欣賞張啟靈的顏。
【嘶哈嘶哈,小哥這清冷精致的側(cè)顏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夠】
汪初夏的眼神明目張膽,張啟靈感受到了。
他從發(fā)呆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目光平靜又帶著迷茫的看向了汪初夏。
而汪初夏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回了張啟靈一個大大的微笑。
張啟靈:………
這種情況這幾天發(fā)生了很多次,每次汪初夏都會回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其實(shí)汪初夏這么做除了吃張啟靈的顏之外,還在暗戳戳的觀察他,在想從哪方面入手可以獲得世界之力。
她也想過給張啟靈治好天授,可她在張啟靈的腦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絲天道的氣息。
………
這特奶奶的,說天授還真是天授。
汪初夏覺得,張啟靈在意的無非就是他的記憶,如今除了記憶這一點(diǎn),其他的還真不好搞。
對于青銅門她還是有些好奇的,這可是原著里最大的坑,終極到底是什么這一點(diǎn)撓到了汪初夏的癢處,她決定找時間去看看。
至于修復(fù)暗傷的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張家古樓之行之后就會恢復(fù)。
想到這里汪初夏不由的嘴角揚(yáng)起了笑意,而這時吳斜幾人也收拾好了裝備,他們將一部分食物和水都放在了汪初夏車的后備箱里。
汪初夏看幾人收拾好,把目光投向了扎西和定主卓瑪。
扎西說:“你們既然知道路就不用我們送了,我和我奶奶會自己回去的!
汪初夏點(diǎn)點(diǎn)頭,和兩人道了一聲別,率先坐在了駕駛座上。
吳斜幾人對扎西和定主卓瑪?shù)肋^別后也坐上了車。
汪初夏的車很寬敞,就算是三個大男人坐在后座也不覺得太擠。
胖子依舊坐在副駕駛,他太胖,只有副駕駛適合他。
汪初夏一腳油門,車子就想開了出去。
扎西和定主卓瑪看到車子開走后,也起身回去了。
汪初夏開著車,幾個大男人除了張啟靈外目光都放在了窗戶外面,誰也沒有說話。
身后的景色逐漸后退,車子一路駛出了沙漠來到了公路上,車身平穩(wěn)起來。
汪初夏透過后視鏡看到幾人臉上憂郁的表情,嘴角壞笑了一下,突然輕聲的唱起了歌。
“往事流轉(zhuǎn)在你眼眸,一邊遺忘一邊拼湊。若我虔誠合十雙手,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她的嗓音溫柔,曲調(diào)婉轉(zhuǎn)悠揚(yáng),如同在訴說著故事一般,雖然是清唱,但卻帶著濃濃的傷感。
汪初夏唱的這首歌是周深的《若夢》,這首歌宿命感拉滿,簡簡單單幾句就是爆哭的程度。
果然吳斜直接被汪初夏的幾句歌詞唱破防了,忽然心里感到了一陣感慨與悲涼。
剎那間,吳斜的眼眶濕了,淚水奪眶而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過往的一幕幕如同幻影一般從吳斜眼前閃過,他仿佛又聽到了那些永遠(yuǎn)逝去的聲音,回蕩在蒼茫的戈壁灘上,久不停歇。
胖子和潘子倒是沒有哭出來,但難免的心里生出了些感慨。
張啟靈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只覺得心中的迷茫散去了幾分。
汪初夏將幾人帶到了格爾木,她沒有立刻回汪家,幾人先定了酒店,洗漱了一番。
吳斜權(quán)衡再三,還是將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吳二白,而吳二白也如同原著里描寫的一樣,說他知道了,之后的事情不用管了他會處理,讓吳斜立即回杭州。
吳二白用的方法也是吳三醒用的,都是讓吳斜不要管從而激發(fā)他的好奇心,然后牽著他的鼻子走。
這一套對付吳斜的辦法,吳斜的幾個叔叔算是玩明白了。
而吳斜已經(jīng)被釣成了翹嘴還不自知。
吳斜當(dāng)然不會聽吳二白的立即回去,胖子、潘子和小哥都需要在醫(yī)院里待一段時間。
胖子的問題是疲勞過度,醫(yī)生給他掛了幾瓶營養(yǎng)液后,胖子就活蹦亂跳了。
張啟靈又發(fā)燒昏迷了,直接住了院。
潘子的腿傷醫(yī)生又給他處理了一下,沒有了大礙,吳斜這才將吳三醒的情況告訴了他。
潘子聽了捶胸頓足,一刻都沒多待,直接回了長沙,說要等三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