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現(xiàn)在也能自己吃飯不用人喂了,就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汪初夏看著張啟靈雙手捧著碗,小口小口喝著粥的乖巧模樣,一顆媽粉的心再次蠢蠢欲動起來,心想:
【小麒麟這副樣子也太可愛了,好想一拳打哭他!
汪初夏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帶起了邪惡般的微笑。
張啟靈:他這后背怎么突然升起了一股涼意呢?
要不說人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呢,吳斜喝完粥,心神放松下來,那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胖子也是一樣,頭都開始一點一點的。
潘子早在汪初夏去接幾人后,就收拾出了兩個帳篷供幾人休息,至于三爺?shù)南⒌人麄兯蚜嗽賳枴?br>
“小三爺,你們跟我來!
潘子說完就站起身,帶領著吳斜三人走到了他收拾好的帳篷前:“小三爺,這兩間帳篷是我剛收拾出來了,你們看怎么分配!
吳斜看著眼前干凈整潔的帳篷,心里劃過一陣暖流:“潘子,我和小哥睡這間,胖子打呼嚕太響讓他自己睡一間!
胖子聽到吳斜這毫不猶豫就推開他的話,不滿的嚷嚷:“天真,你這就是茅坑里跳動—過分了!你之前還說胖爺我的呼嚕聲會給你帶來安全感呢!”
胖子一句話拆穿吳斜,讓吳斜有些尷尬沒敢看胖子,拉著張啟靈飛快的進了帳篷。
吳斜表示,今時不同往日啊,嘿嘿!
吳斜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睡的都有些懵了,睜眼就看到了潘子,下意識問了一句:“潘子,小哥呢?”
潘子正擰著手上的帕子,聽到吳斜的聲音抬起了頭:“小三爺你醒了,小哥在你旁邊,他發(fā)燒了,我在叫你們吃晚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潘子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帕子放到了張啟靈的額頭上。
吳斜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被汪初夏帶回來的,他立刻轉(zhuǎn)身去看張啟靈。
“沒事的,小哥就是有些發(fā)燒,讓他多睡一會兒!
吳斜聽了潘子的話,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心,這時胖子走到了帳篷口看著吳斜:“天真,醒了,餓了吧,給你留了飯!
胖子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到了篝火旁坐下,吳斜緊跟其后,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除了小哥,所有人都醒著。
吳斜找了個位置坐下,胖子給他盛了一碗壓縮餅干糊糊,沒辦法,畢竟條件有限。
汪初夏倒是有好吃的,但她不能拿出來,只能獨自承受甜蜜的煩惱。
吳斜接過碗吃了幾口,就忍不住對著汪初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初夏,你除了遇到了我們,看見小花和黑眼鏡沒,還有我三……”
吳斜說到吳三醒卡殼了一下,可見他心里還是有些芥蒂的。
汪初夏也知道吳斜的意思,可她只能回答有關謝雨臣和黑瞎子的問題,畢竟她可沒見過吳三醒。╮(╯▽╰)╭
“謝雨臣和黑瞎子我見到了,還是我將他們送出沙漠的,當然也賺了點兒不值一提的外快來補貼這次的損失,至于你三叔,我之前沒見過,在這里也沒看到其他人出來!
汪初夏的回答讓吳斜有些喪氣,突然又想起了扎西,又問了他一遍,可扎西說他們來的比汪初夏還要晚,沒見到其他人。
這下吳斜徹底死心了,默默的吃著壓縮餅干糊糊,情緒有些低落。
胖子看吳斜的樣子,出聲安慰:“天真,你三叔走在咱們前面,又一路留下了記號,放心吧,肯定沒事兒!
吳斜對于胖子安慰的話語,沒有回應,依舊沉默不言。
汪初夏的神識掃過隨身空間里的謝連環(huán)在心里回復胖子的話:
【確實沒事,這會兒睡的可香呢!真能睡。】
謝連環(huán):來來!你來好好解釋解釋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汪初夏:那誰讓你太菜打不過我呢,略略略!
謝連環(huán):**@#%***
幾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沉默下來,胖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問了定主卓瑪有關張啟靈的事。
“瑪奶,那小哥好像把魂丟在了西王母宮里,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那魂兒給找回來呀!”
扎西聽完胖子的問話,用藏語翻譯給了定主卓瑪,而定主卓瑪也給了回應,扎西這個翻譯官繼續(xù)翻譯。
“我奶奶說他不是丟了魂,是他自己把魂藏了起來,只能需要他自己把魂找回來了,如果找不回來……”
扎西的話沒說完,看了吳斜和胖子一眼。
吳斜捧著碗,語氣肯定道:“他肯定能找的回來,就算是找不回來,不還有我嗎?”
汪初夏的目光透過篝火落在了吳斜的臉上。
他的長相毋庸置疑,溫潤俊朗,暖黃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在他的眼底仿佛燒起來了一般,是那么的堅定。
這一刻汪初夏有些出神,她安安靜靜的坐著,眼眸低垂,黑發(fā)雪膚,她的視線落在了明明滅滅的篝火上,向來澄澈明亮的眼眸里罕見的帶上了幾分迷茫。
她不知道未來的仙途會如何,能一直前行的人也只剩下了她一個。
天空黑沉沉的,仿佛剛剛被墨汁染過了一般,偶有幾顆星星似是圓潤的明月劃過天際時灑落的幾點光輝。
少女面對著篝火,她的影子被篝火照的長長的,一半沒入到了黑暗中。
帶著絲絲涼意的晚風好像感受到了少女的迷茫,輕輕的從她的臉頰拂過帶起了她鬢角的幾縷發(fā)絲,讓少女看起來更顯幾分孤寂。
胖子向來心思細膩,一抬眼就看到少女安靜的坐著,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篝火的光亮照在她白瓷般的臉上,更襯的她不似真人,仿佛是那九天落下的仙女一般。
她身上那股游離在世間之外的氣息更加濃郁,其中還夾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寂。
這讓胖子看的心里沒來由的難過。
胖子早就在和汪初夏相處中感受到了她那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她能看到世間萬物,可世間萬物都不在她眼中。
她就像一個過客一般,說說笑笑卻從不入心。
胖子不知道汪初夏經(jīng)歷了什么,但她給人的感覺和小哥有些相同,過往估計也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