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
云鴻重傷昏迷,云恒受傷,手臂脹痛,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恒兒,你放心,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
此時,顧氏恨云傾恨到,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她碎尸萬段。
云恒嗤笑一聲,報仇?人家現(xiàn)在是國公府的少夫人,報仇?怎么報?憑著一張嘴嗎?
“這就是你一直跟我說的,云傾就是個沒腦子的廢物,所以將她嫁去國公府,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聽到云恒那滿是郁氣和怨氣的話,顧氏此時也是懊悔不已,“早知她會變得如此狠毒,我早已將她亂棍打死,怎么會由著她嫁入國公府!
“所以,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云恒這樣說,但是又覺得不可能。
因為云傾就是個豬,如果真聰明的話,她早就想法回到京城了,又怎么會在鄉(xiāng)下受那么多年的罪。
還有她若是聰明,在鄉(xiāng)下的時候也不會總是被人戲耍了。
在鄉(xiāng)下的時候,云家派去照顧她的老奴說,只要她從她胯下鉆過去,她就送她回云家。
當時,已經(jīng)七歲的云傾,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身為云家大小姐,就真的從哪婆子的胯下給爬了過去。
對此,云恒時覺得她愚蠢至極。
是呀!如運恒這種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是人,是永遠不會明白小小年紀的云傾,對父母的那種渴望和期盼的。
“夫人,大少爺!”
看到管家小跑著過來,顧氏騰的站了起來,“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大爺不好了?”
管家搖頭,喘著氣,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顧氏給訓斥了一頓。
“沒什么重要的事兒,你這么慌慌張張的做什么?”
搞得顧氏還以為云鴻死了。
管家:“大爺沒事兒,不過,國公府小公爺來了!”
聞言,云恒也登時站了起來,“他來這里做什么?”
管家:“說,說是來看看大爺。”
看云鴻?看他死了嗎?顧氏恨恨的想著,然后,就看秦脩帶著十多個護衛(wèi),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來看云鴻用得著帶這么多人嗎?分明是來者不善。
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可到了顧氏這里,分明就是一個女婿,整個仇人。
“云夫人,云公子,可還好嗎?”
顧氏聽了剛要叫囂,被云恒給攔了下來。
云家傷的傷,殘的殘,此時可是經(jīng)不起小公爺折騰。
云恒站在顧氏身前,免得顧氏沖動做出蠢事兒璃。
“小公爺來這里有什么事兒嗎?”
“聽說云大人受傷了,我作為女婿理當來看看他!闭f著,秦脩從墨文的手里,將兩盒糕點放到桌子上,“一點吃的,給云大人補補身體!
確實是只有一點,云恒施舍乞丐的都比這個多。
云恒看了一眼,虛偽的客套還未出口,就聽秦脩道,“去買禮物的時候忘記帶銀子了,掛的是云家的賬。所以,得空的時候你們記得去袁記糕點鋪子,把銀子給結(jié)一下!
顧氏聽言,又是差點跳起來。
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云公子,不知云大人可還好?”
“勞小公爺費心了,我家父親還好。”
云恒說完,就看秦脩頗為遺憾的說了句,“這樣呀!看來倒是我過于杞人憂天,又過于善解人意了,我還怕棺木太沉你們抬不動,所以還特意多帶了一些人過來,可惜用不上了!
咒云鴻死,秦脩是絲毫不帶遮掩的。
如果這里不是在京城,不是天子腳下,秦脩敢直接把云鴻裝到棺材里給埋了。
云恒壓下心頭的火氣,看著秦脩道,“不知小公爺來這里還有別的什么兒嗎?”
逐客令下的也是相當直接了。
秦脩:“也沒什么事兒,就是過來與你們說一聲。關(guān)于你們各自身上的傷,有人若是問起,記得說你們是與大齊公主切磋時傷著的!
顧氏聽言,再也忍不住,怒聲道,“你做夢!你想包庇云傾,讓我們隱下她弒父殺母的事實,你是妄想!
秦脩聽了,淡淡道,“行,既然岳母大人不愿說假話,那么咱們就全部說實話。待皇上問起,咱們一起一五一十的將事實都給說出來。”
秦脩說著,在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給自己倒一杯茶,不緊不慢的抿一口,不疾不徐道,“云大人騙云傾過來,意圖用她的性命交換自家兒子命。以及,你們因為自己蠢,被大齊侍衛(wèi)所傷,還有云傾試圖報復你們說的那些話,咱們都不要隱瞞,如實的說,到時候……”
秦脩說著,看著顧氏道,“到時候國公府會用曾經(jīng)積攢下來的軍功,保全云傾。在她安然無事后,看云鴻被百官免職,云家被驅(qū)逐出京。那樣,她定然也會很高興。”
說完,秦脩就笑了,看向云恒,“由此母親,云公子還真是有福氣!
云恒抿嘴。
顧氏怒道,“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皇上一定會明察秋毫,還云家一個公道的!
秦脩聽言,起身,懶得與蠢人多說,“行,那我現(xiàn)在就入宮,將事情都告訴了皇上,岳母大人就在家等著皇上為云家主持公道,等著為敢于剝奪女兒性命的云大人加官進爵吧!”
說完,秦脩抬腳走人。
一步剛邁出,被云恒給攔下。
“云公子可還有事兒?”
“小公爺,我們會照著你說的做,你放心!
秦脩嗤笑意一聲,“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們愛聽不聽。反正也傷不到我分毫!”
說完,走人,走出沒幾步,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來,對著云恒道,“對了,關(guān)于你身上的傷,我特意找太醫(yī)問了下,他說,你這胳膊算是徹底廢了。所以,你也不必再費心費勁的找大夫了!
“我雖不能醫(yī)好你的胳膊,但我讓你省了不少的力氣。我真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秦脩贊嘆著自己,抬腳離開。
看著秦脩的背影,云恒也是差點忍不住沖過去跟他拼了。
好在最后他忍住了。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今日所遭受的,他早晚會還回去,加倍的。
秦脩離開云家后,就去了茶樓。
等待已久的云玨,看到秦脩疾步迎了過去,“小公爺!
秦脩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已去了云家,他們會說身上的傷都是被大齊侍衛(wèi)弄出來的,不會提及云傾!
云玨聽了,松了口氣。
弒父,這終歸是大逆不道,為世人所不能接受。
云傾已經(jīng)夠苦的,云玨真心不忍她再經(jīng)受那些。
看云玨那神色,秦脩:“你對她倒是有心!
之前,也是云玨急匆匆的去找他,告訴他云傾在茶葉鋪出事兒了。
云玨:“她是我姐姐!
秦脩:“我還她相公呢,我可沒見她對我這么用心過!
云玨聽言,敏銳道,“小公爺,我姐她……”
“她請我不要說云鴻要拿她的性命交換云恒的事兒,免得影響了你的仕途!”
一筆寫不出兩個云字,一損俱損。
云鴻若是遭了殃,被罷官免職驅(qū)離出京了,那么云玨作為兒子,必受牽連。
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就足以讓他這輩子與仕途無緣。
報仇,不一定要大張旗鼓,也可以暗中奪命。
通往成功的路不止一條,沒必要非要搭上云恒。
“小公爺,麻煩您告訴我姐,我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秦脩:“小爺我忙的很,沒空幫你傳話!
看秦脩離開,云玨又喊了句,“姐夫,謝謝你!
聞言,秦脩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到云玨那眉眼彎彎,笑瞇瞇的樣子,秦脩呲牙,“少對我這么笑,我看到就煩!
那笑,簡直是跟云傾如出一轍。
云傾就是這么笑著,讓他財色俱失的。
現(xiàn)在,云玨也這么笑,讓秦脩一點也不覺得賞心悅目,只感身邊又多了一個居心不良,包藏禍心的。
“還有,日后少叫我姐夫!”
姐夫——這稱呼,讓秦脩感覺,他成了云傾的俘虜。
云玨一點不跟秦脩犟,恭應一聲是,看著秦脩離開。
云玨臉上的笑容消散,也許在成事前,他最先做的是要脫離這個家。
……
“墨文,你覺得小爺我今日表現(xiàn)的怎么樣?”
墨文聽了馬什么道,“小公爺表現(xiàn)極棒,天下第一賢夫非小公爺莫屬!
雖然護著云傾是老夫人交代的,但是小公爺做的時候,墨文也未感覺他有多勉強,護的很是流暢。
墨文想著,就看秦脩抬腳,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天下第一賢夫?這些年罵我的人多了,但是沒有哪個有你罵的難聽。你這簡直是咒我!”
“屬下沒有,屬下豈敢吶!
秦脩:“我當惡夫,云傾都快爬到我頭上了,我若當賢夫,可能到時候?qū)χ,就是我自稱奴家了!
聽到秦脩的話,墨文不由的想象了一下那畫面,沒忍住就笑了。
“你個混賬玩意兒,你還敢笑!
“屬下知錯……”
墨文認著錯,屁股還是挨了兩下。
墨文感覺,小公爺是借機把在云傾那里受的氣發(fā)泄到他身上。
如此,小公爺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