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試探著回了句:“不敢勞煩王爺——”
魏懷川冷冷一眼掃過來:“我是說遇到危險的時候。”
孟允棠垂下眼眸,甚至笑了笑,才說了句實話:“他們早有預(yù)謀,怎會給我機會。而且,誰會來管呢?”
那三人之所以敢那樣做,難道不是因為魏懷川的話,給了他們膽量?
三人敢如此,其他客院里的丫鬟仆人,乃至客人,誰會管呢?
“那你就不能不去?!”魏懷川近乎有些氣急敗壞,口口聲聲都是責(zé)難:“你是本王的丫鬟,你若不去,誰能綁你去?”
孟允棠抬起頭來,目光清亮而平靜:“這難道不是王爺?shù)囊馑紗幔渴峭鯛斪屛胰ソo他們倒酒的!
魏懷川瞬間竟啞口無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面對著孟允棠的注視,他心里更加煩躁惱怒:“讓你倒酒,又不是讓你去陪睡!難道憑你的聰明,就沒想過會發(fā)生什么?”
孟允棠瞬間垂下眼眸,聲音更加平靜了:“是,王爺說得是,都是奴婢自己的錯!
魏懷川大概永遠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但,他有什么可生氣的?
孟允棠明明認錯了,可魏懷川卻覺得自己更加惱怒了——自己說什么了?她就這幅樣子?
“本王累了,替本王寬衣!”魏懷川冷冷地看著孟允棠,心中有一股燥怒在涌動。
孟允棠乖乖地上前來,替魏懷川寬衣。
她右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自然不夠靈活,平日做慣了的,輕易能做到的事情,此時此刻竟變得十分艱難。
魏懷川看著孟允棠。
此時此刻,他給孟允棠披上的外衣,隱隱有滑落的跡象,露出了孟允棠的鎖骨和一小片肩膀。
孟允棠的皮膚很白。
在燈光下,顯得白而瑩潤,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
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的摩挲把玩。
他看著孟允棠的臉。
這日子,孟允棠漲了一點肉,不再瘦得像個骷髏,臉上細小的疤痕也不明顯了,此時看上去,只剩下一點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纖細可憐,倒滅有滲人的感覺。
尤其是她低垂著頭,認真解他腰帶的時候,微微抿著紅唇,似乎有點懊惱,又似乎是有點委屈的模樣,更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在懷里,好好安慰。
魏懷川感覺到了一股燥熱。
那感覺越來越明顯。
同時,發(fā)生變化的,似乎還有身體某處。
他呼吸都急了一些——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解開了封印,被徹底釋放出來。關(guān)押太久的兇獸,忽然獲得自由,總是會橫沖直撞的拼命撒歡釋放的。
不過,即便如此,魏懷川還是保持著一絲清明。
可偏偏,這個時候孟允棠的衣衫滑落了。
孟允棠身上被欺負留下的痕跡,就這么在魏懷川的眼皮子底下暴露無遺。
魏懷川看著那些被捏得或是紫紅,或是發(fā)紅的印記,只覺得自己雙目都在灼灼發(fā)痛。
他冷不丁想起了周景安護著孟允棠的樣子。
一瞬間,魏懷川的理智就這么被焚燒殆盡。
他伸出手,扣住了孟允棠的肩膀,寒聲問:“他們對你都做了什么?周景安是什么時候到的?”
孟允棠被捏疼了,一抬頭看見魏懷川雙目赤紅,隱忍怒意的樣子,忍不住蹙眉想要后退:他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忽然要發(fā)瘋?
而孟允棠想要退開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魏懷川。
魏懷川猛地把孟允棠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向浴室。
浴室門關(guān)著,魏懷川也干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把門踹開后,魏懷川直接這么抱著孟允棠朝著浴池走去。
孟允棠有點嚇住——魏懷川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忍不住掙扎,并質(zhì)問:“魏懷川,你是不是瘋了!”
魏懷川卻并不言語,反而抱著孟允棠直接跳入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