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柔卻自顧自地笑了:“果然啊,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在你心里,我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了吧。呵呵,真是可笑!”
昔日的誓言還在耳邊回蕩,可說出這誓言的人,卻已經(jīng)換了一副面孔。
“發(fā)什么瘋?趕緊回去!”謝紹航不耐煩道。
林馨柔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笑著笑著,眼淚就不聽話地流了出來。
她就這樣笑著哭著,一步步走到謝紹航面前,直到近到不能再近,才停了下來。
謝紹航滿臉不耐,甚至,還后退了半步,警惕道:“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好好看看你?纯次夷莻溫柔體貼的紹航哥哥,如今到哪里去了?”
片刻后,她揚手指向謝紹航,扭臉看向崔姝言,一開口,似是勸告,又像是在威脅:“永遠別相信這個男人!他的話是靠不住的!”
謝紹航打掉林馨柔的手,怒斥道:“林馨柔,你胡說什么!”
“哈哈……”林馨柔不顧被打疼的手,大聲笑著,一步步遠去。
而謝紹航站在崔姝言面前,看都沒看林馨柔一眼,只好聲好氣地說道:“姝言,不要相信那個瘋婆子的話,我不是那樣的人。”
崔姝言淡淡一笑:“我自然是相信的!
她對謝紹航的人品,從來都是相信的,不曾動搖過半分。
自私,唯利是圖,薄情寡義……
這就是謝紹航。
“姝言,近幾日天氣涼爽,我想帶你去游湖,你可愿意?”
“不了!闭f著,崔姝言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眉眼含笑,“如今我懷了孩子,多有倦怠,不怎么想出門!
說完,崔姝言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謝紹航追上來,目光落在崔姝言的小腹上。
崔姝言示意石榴上前,隔開謝紹航。
不然,她還真擔心謝紹航會突然朝她撞過來。
她再未理會謝紹航,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現(xiàn)在是初秋,可出去一圈回來,還是難免有些燥熱。
巧丫很機靈,立刻端來早就準備好的解暑涼茶。
崔姝言接過正要喝,卻察覺到心口處傳來一股灼熱。
是避毒玉傳來的熱度。
崔姝言立刻將杯子放下,眸光深沉。
果然啊,有人沉不住氣了。
見狀,巧丫也意識到了不對,忙把那涼茶拿遠了一些,無措道:“這涼茶是去崔府之前,我親自熬煮后晾在這里的……”
說到這兒,巧丫猛地一頓。
她明白了,隨即驚愕地看向崔姝言。
崔姝言唇角輕揚,正愁沒辦法把院里院外的人都換了呢,剛好,現(xiàn)在有理由了。
如此想著,崔姝言吩咐巧丫:“帶上這涼茶,咱們?nèi)ゴ蠓蛉嗽豪镒咭惶恕!?br>
就這樣,崔姝言帶著巧丫和石榴,來到謝大夫人的院子。
這會兒,謝大夫人正斜躺在軟榻上,由著手底下的丫鬟給她捏肩捶腿。
見崔姝言過來,她也只是慵懶地抬了抬眼睛,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悅:“你過來做什么?”
這時候,崔姝言蹲下身去,逗著趴在桌子底下的松獅犬。
這松獅犬是謝大夫人的娘家侄子送來的,活潑可愛,頗通人性,很得她的喜歡。
聽謝大夫人問起,崔姝言眉眼含笑,從巧丫手里接過那杯涼茶,緩緩道:“不做什么。就是瞧著母親養(yǎng)的這只松獅犬著實可愛。剛好,我出門之前,讓巧丫晾了一壺涼茶。這些長毛的畜生啊,最是怕熱。你瞧它,舌頭都耷拉出來了,要是能喝上這特制的涼茶,怕是會好受一些!
說著,崔姝言已經(jīng)把手里的涼茶送到了松獅犬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