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崔姝言松開崔大夫人的下巴,揚手又是一個耳光。
“崔姝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已經(jīng)打了,你還在問我敢不敢,真是可笑!”說著,崔姝言自顧自地笑了笑,“說起來,現(xiàn)在抽你幾個耳光又算得了什么呢?假以時日,總要一天抽你幾十個耳光才舒服呢!
“崔姝言,你敢!”
“那就等著瞧吧!”
說完,崔姝言帶著人,揚長而去。
到了馬車上,巧丫滿眼冒星星地看著崔姝言:“小姐,你也太敢了吧。我都不敢眨眼,生怕是在做夢!”
崔姝言笑了笑,沒說什么。
今天去崔府,且來了這么一遭,她是故意為之。
接下來,就看崔大夫人會不會忍下這怒氣了。
她覺得,不會。
既然不會,她期待著崔大夫人接下來的舉動。
崔姝言回了謝府,依舊派頭十足。
就在快回到她的院子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仔細(xì)一看,那瘦得跟骷髏一樣的身影,不是林馨柔還能是誰?
崔姝言冷眼一瞥,吩咐身后的丫鬟:“去將那鬼鬼祟祟的人帶過來!”
林馨柔很快被帶了過來。
看著現(xiàn)在的崔姝言,她簡直不敢相信。
曾幾何時,崔姝言站在她面前,連頭都不敢抬,更別提正眼看她了。
可現(xiàn)在,崔姝言的身上穿著上好的流云紗,頭上、手上佩戴的,無一不是名貴的飾品。
這就罷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臉上明艷的神采。
不過短短數(shù)日,崔姝言脫胎換骨,跟變了個人似的。
林馨柔如何想,不在崔姝言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她瞥了林馨柔一眼,問道:“不好好在你的金玉院待著,來這里做什么?”
林馨柔眼神躲閃:“我、我就是隨便逛逛!
“逛逛?妾室可沒有在府里隨意亂逛的資格,滾回去!”
林馨柔想要反駁,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又生生忍了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謝紹航。
頓時,她心生一計。
作為最了解謝紹航的女人,她看得出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謝紹航對崔姝言上了心。
但,也只是上了心而已。
要說銘心刻骨,還不到那個份兒上。
如果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謝紹航知道崔姝言盛氣凌人的真面目,還會對她念念不忘嗎?
自然不會。
男人不會喜歡太過強勢的女人。
關(guān)于這一點,她很自信。
想到這兒,林馨柔故作柔弱,嬌聲道:“紹航哥哥,救我!”
這時候,崔姝言才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謝紹航。
但,也只看了一眼,就很快收回視線。
而謝紹航,在聽到林馨柔的呼叫之后,已經(jīng)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林馨柔挑眉,得意地看向崔姝言。
頃刻間,謝紹航已經(jīng)到了跟前,他看向林馨柔,不由得皺了皺眉:“你怎么在這里?”
“紹航哥哥,你不是說過嗎?這府里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闭f完,林馨柔挑釁地看了崔姝言一眼。
剛剛不是質(zhì)疑她一個妾室,沒資格在府里閑逛嗎?
現(xiàn)在她就得讓崔姝言瞧瞧,她林馨柔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怎料,謝紹航一句話,卻讓她如墜冰窖:“那是以前,F(xiàn)在,回你的金玉院去!”
林馨柔緩緩轉(zhuǎn)過臉去,看向謝紹航,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是在、說我嗎?”
“不說你還能說誰?回去!”
林馨柔接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為了崔姝言,要這么說我,是嗎?”
謝紹航冷著臉,并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