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dòng)處,他一把把崔姝言拉進(jìn)懷里。
崔姝言滿心拒絕,心頭瘋狂咆哮:莫挨老子!
總之,身上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
謝紹航處于巨大的狂喜之中,絲毫沒有留意到,站在一旁的林馨柔那受傷的表情。
這一刻,她只覺得難以置信。
口口聲聲要與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此刻卻當(dāng)著她的面,把另一個(gè)女人牢牢抱在懷里,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林馨柔雙手掩面,跑了出去。
林馨柔一走,崔姝言立刻推了謝紹航一下,催促道:“夫君,如今科舉在即,你若是有這個(gè)心思,還是盡早把文章寫出來,也好早日得到孔老先生的指點(diǎn),你說呢?”
“是是是,阿昌,快將筆墨拿來!”說著,謝紹航急不可耐地摸索著褲子在被子底下穿上,急著寫文章。
崔姝言則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一出聽楓院的門,就看到林馨柔等在那里。
“崔姝言,你當(dāng)真是好本事!”
崔姝言并未看她,只看向跟在林馨柔身后唯一的丫鬟,春喜,吩咐道:“春喜,最近少爺要寫文章,若無事,就不要再讓林姨娘出門了!
林馨柔的臉色陡然一變:“崔姝言,你敢!”
崔姝言的唇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
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卻在質(zhì)疑她敢不敢,真是好笑。
幾乎是在林馨柔的話音落下的瞬間,春喜就已經(jīng)抓住她的胳膊,拽著她往金玉院而去。
林馨柔自然不愿,奮力掙扎。
崔姝言冷聲道:“林姨娘,莫要在下人面前,失了身為姨娘的體面。不然,母親身邊的榮嬤嬤怕是又要讓你學(xué)規(guī)矩了!
林馨柔神色一頓,立刻停止掙扎,乖乖跟著春喜走了。
崔姝言剛回到自己的院子,綠珠就來了。
一來,她就乖乖跪下,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少夫人,多謝您為奴婢爭取!
崔姝言看了她一眼,并未讓她起來,只緩緩說道:“綠珠,你使了手段,我并非看不出來,只是想著你給少爺做了多年的通房,總該有個(gè)名分。不過,我既然能讓你做這個(gè)良妾,也能讓你做不了,你可明白?”
綠珠臉色一僵,立刻應(yīng)道:“奴婢明白!
她的態(tài)度,崔姝言很滿意。
她起身,走到綠珠身邊,親手將她扶起:“你已是少爺?shù)牧兼,以后再不必自稱奴婢!
“是,妾身明白!
“我已吩咐下去,讓人給你趕制衣裳。明日便可行妾禮。這后院的院子,你看上哪一個(gè),只管跟我說!
綠珠將姿態(tài)放的很低:“但憑少夫人吩咐!
崔姝言想了想:“我瞧著聽菊軒就不錯(cuò),你說呢?”
聽菊軒雖然不大,但距離謝紹航的書房和聽楓院都很近。
“妾身覺得甚好!
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
納妾比較簡單,給正室敬杯茶也就是了。
之后,綠珠正式搬入聽菊軒,成為謝紹航的良妾。
剛做完這些,李嬤嬤就來了。
李嬤嬤,是她娘家崔大夫人身邊最得臉的人。
她一來,立刻笑吟吟道:“大小姐,夫人娘家的人送了上好的銀魚來。夫人特意讓老奴過來,請您回去享用!
崔姝言心里明白,這是碧玉給崔家通信了。
大約是她這位繼母覺得她最近的行事太過出格,想要敲打她一番。
心里雖然明白,崔姝言表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緒,只歡喜地應(yīng)道:“好。我這就回去!
碧玉,不能再留在她身邊了。
坐上馬車之后,崔姝言特意看了一眼碧玉的臉,不由得皺了皺眉:“抹了這么多舒痕的藥膏,還是不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