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的話,有理有據(jù)。
林馨柔立刻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說完,她陡然扭過頭,看向謝紹航:“紹航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是這樣的人!
謝紹航忍著氣,問道:“你今日過來,找我做什么?”
這會兒,林馨柔像是才想起來似的,急忙說道:“紹航哥哥,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我母親說去探望我哥哥的時候,我哥哥的腿都斷了。牢里不讓請大夫,再這么下去,他會死的啊!
謝紹航的神色在這一刻冷了下來:“所以,你過來,就是想讓我救你哥哥?”
“不!绷周叭崦腿婚g想到了什么,立刻道,“我是因為掛念你!
然而,謝紹航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很顯然,林馨柔的話,他不信。
這個時候,崔姝言看到一旁桌案上寫好的文章,驚訝道:“夫君,這是你今日寫的文章?”
謝紹航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悶聲道:“是!
原先,謝紹航是在書院里讀書的,但是他的恩師前段時間不治身亡,書院里其他的老師教不了他,所以,他便回家來自學(xué)。
但,科舉在即,沒有學(xué)問高深的名師指導(dǎo),終究是一個弊端。
崔姝言粗略看了看那文章,微微皺眉:“這經(jīng)世致用的文章,我看不懂。不過我今日從靈隱寺燒香回來的時候,碰巧搭救了一位老者。他看起來像是有些學(xué)問的樣子,不如,我把夫君的文章拿去給他看看,如何?”
聽崔姝言這么說,林馨柔頓時冷嗤一聲:“崔姝言,你以為以夫君的能力,誰都能指導(dǎo)他不成?”
謝紹航也是嗤之以鼻。
若不是他的恩師離世,學(xué)院里的其他老師都沒那個本事教他,他也不至于回家來自學(xué)。
見狀,崔姝言自言自語道:“他還告訴我他叫孔賢文,自詡有些學(xué)問,沒成想竟是騙我的!
說完,崔姝言就放下了手里的文章。
一扭臉,卻對上謝紹航驚愕的臉:“你、你剛剛說誰?”
“孔賢文啊。”崔姝言漫不經(jīng)心道。
她不用參加科舉,不知道孔賢文的名號,很正常。
“是身高五尺,童顏鶴發(fā)的當代大儒孔賢文么?”謝紹航越說越激動,最后直接坐了起來。
崔姝言看了一眼,就扭臉看向別處,心道:大哥,你這一激動就露腚了,多磕磣啊。
然而,謝紹航太過激動,壓根兒就沒有留意到這些,只滿臉期待地看著崔姝言,等著她的答案。
獲得崔姝言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的雙拳緊緊攥在一起,聲音微微顫抖:“孔大儒,竟是孔大儒!天吶,天吶……”
要知道,孔賢文這個人雖然平易近人,卻又不畏強權(quán),因此,他有一套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但凡是有人上門拜訪,他一概是不見的。
怕的就是有人提重禮上門,來求得他的指導(dǎo)。
即便是王公貴族上門,他也一概不見。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條規(guī)矩,讓不少人望而卻步。
雖說偶然遇到的話可以向他請教,可孔賢文年紀大了,不經(jīng)常出門,所以,偶遇他的機會,極少。
震驚之余,謝紹航激動萬分,當即什么都顧不得,直接拉住崔姝言的手:“姝言,你真能讓孔大儒指導(dǎo)我的文章?”
崔姝言皺了皺眉,臉上的惶恐恰到好處:“當時他是這么說的。說若我有任何要求,他都可以滿足,就是不知道作不作數(shù)!
“作數(shù)!自然是作數(shù)的!孔大儒是當世大儒,文人中的賢者,最是一言九鼎。天吶,姝言,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