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賜搖搖頭說:“武玉猛,我和你處得位置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一來土地是國家的,私自買賣土地是違法行為,二來土地是農(nóng)民賴以生存的根本,這不是關(guān)系到這一代人的問題,而是關(guān)系到以后子孫后代的問題。當(dāng)然賣掉土地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必須保證他們以后的生活不成問題,就讓他們拿幾個賣地錢能維持多久?日后失去土地的農(nóng)民一旦返貧,最后還是得由政府來管,與其這樣,還不如政府現(xiàn)在就出面對他們負責(zé)!
“呂書記,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錢飛萍問呂天賜。
呂天賜點點頭說:“錢經(jīng)理,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我們坐在一起就是隨便聊聊天,有話就直說吧!”
“呂書記,你剛才說要長遠打算,問題是現(xiàn)在他們就缺錢,只要你讓給他們眼前一看到鈔票進入腰包,他們才能說你的好,到手的錢不讓拿,他們誰能說你的好?就連我都理解你所謂的長遠打算。而且話又說回來,你又能在飛馬鎮(zhèn)呆幾年?”
“呵呵,錢經(jīng)理說得不錯,如果我現(xiàn)在不惜后果,讓他們用賣土地來換錢花,他們眼前得到一點利益,也許會說我的好,那等他們以后明白了,還會說我的好嗎?”
錢飛萍又說:“呂書記,等他們明白了,到時候你也高升了,他們說你的好壞都無所謂了,再說賣了土地換錢,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他們有了錢,可以用錢賺錢!
呂天賜正色道:“擔(dān)當(dāng)身前事,身后由人評,眼前利益如果不影響長遠發(fā)展,當(dāng)然要全力去爭取,如果眼前利益嚴重影響到長遠發(fā)展,那就必須要舍棄。我寧可現(xiàn)在背罵名,絕不會去以后背罵名,現(xiàn)在背罵名是他們對我一時的不理解,以后背罵名那是他們對我一輩子的不原諒!
喬峰不悅地說:“這么說,呂書記真得不肯出售土地,非要用承包的方式嗎?”
“喬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既然想利用這片土地,收購和承包又有什么區(qū)別?”呂天賜很耐心地又問喬峰。
“這是商業(yè)機密,不方便透露。呂書記,我就問你一句話,真得沒有商量的余地嗎?”喬峰對呂天賜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耐心。
呂天賜點點頭說:“是的,喬兄,這是涉及到原則的問題,我是飛馬鎮(zhèn)的黨委書記,我必須得對土坡村的廣大人民群眾負責(zé),因此希望你能理解!
喬峰站起來說:“好,既然這樣,我們就沒必要費口舌了,我直接和土坡村的村民去談!
“喬兄,既然我們能坐在一起,那我就再勸你一句,別去做無用之功了,沒有鎮(zhèn)政府的主導(dǎo),這是違法行為,即使你購買到土地,也是非法的,如果一旦發(fā)生糾紛,你的權(quán)益得不到任何保障!
“呂天賜,這一點不勞你費心,我既然敢收購就不怕糾紛,咱們走著瞧吧!”喬峰又露出本來面目,語氣中帶著非常傲慢。
“呵呵,那好吧,你們請自便吧!”呂天賜笑了笑,揮手下了逐客令。
“哼!我們走。”喬峰站起來對武玉猛和孟玉林說道。
見三個人向外走去,錢飛萍也站起來,屁股一扭一扭地跟著出去了。
“呂書記,像喬峰這樣的人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去得罪,他的父親是喬副市長!崩踉破家妳翁熨n和喬峰話不投機談崩了,她趕緊提醒呂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