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深邃鳳眸,楚南月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她彈坐起,雙手捧著那張俊顏,顫抖著雙唇道:“......看見了......”
然話尚未說完,就被重重堵住了嘴......
蕭寒野的吻炙熱又瘋狂,帶著久別重逢的激動,又帶著絲絲得而復失的小心翼翼......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日未見,但對于他來說卻像是隔了幾百年。
最后一次看見她,還是她腹部微隆,懷著他們的雙胞胎時......
所以,方才第一眼見到她時,他才會情不自禁摸向她的腹部......
他貪婪地望著她,從頭發(fā)絲一直到腳底板,最后定格在她臉上,她臉上那道疤果然一點痕跡都看不到了。
她的臉除了些許泛白,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還是那么賞心悅目......
她的眼眉、她的眼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一點都沒變,和他記憶里面的一模一樣......
不,她變了,變得更迷人了......
她生完孩子后,身材變得更是婀娜多挑了......
她的肌膚變得更是細膩光滑了......
他輕輕撫摸著,只覺這樣的時光實在難得......
其實,他想喚醒她的......
他想她,想她,想的發(fā)瘋發(fā)狂......
可見她眼底似有淤青,想著她最近幾日可能沒睡好,便又不忍心打擾她,所以他就褪去了鞋,緊緊抱著她、看著她......
卻又怎么看都不夠......
只覺不滿足......
既然醒了,那就可以夠了......
他想她、想她、想她......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深情望著她,望著這個他愛到骨子里的女人......
望著眼前俊逸非凡的臉,那雙只映著自己的神采奕奕桃花眼,楚南月只覺滿眼桃花亂飛,她迷怔了好是一會兒,才推搡他。
她紅著臉,氣息不穩(wěn)道:“別動......我看看你的眼睛......”
突然,她警惕地打開車窗望了一眼四周,見除了駕馬車的冷九和江炎外,其余人都離他們很遠,她才再次放心道:“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嗎......還會不會痛?”
見她稀罕他眼睛的很,蕭寒野只能深吸一口氣,暫停下來,低著頭乖乖讓她看。
望著那雙異常明亮的大眼睛,楚南月再次不確定道:“......真的看見了嗎?”
她不放心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當初做完手術(shù),她就馬不停蹄去了京城。
雖然知曉手術(shù)很成功,但畢竟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她活了兩輩子都沒碰到過的,所以,她心里是真的沒譜。
她此時的心情就如當初蕭寒野那般,有些患得患失......
蕭寒野握住眼前晃悠的手,將它放在心口,然后對著楚南月眨了眨眼睛,才低聲回道:“完全好了,以后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我的阿月!”
語罷,他又想親她。
楚南月再次別開他的嘴,雙目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確定地對著他的眼睛輕吹了一口:“......真的完全不疼了嗎?”
雖然他不說,但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疼。
聞此,蕭寒野的心軟的一塌糊涂,他的阿月始終是最關(guān)心他的,攬她入懷,他輕聲道:“阿月,一點都不疼了,已完好如初,甚至較從前更好,多虧了阿月的未雨綢繆,才能使得我重見光明,阿月,在我深陷淤泥時,你不僅重造我生命,更是重塑我筋骨,讓我得以在黑暗中尋得光明之路,你的每一分付出,都是我心中最寶貴的財富,世間萬物都不及你萬分之一。”
他的聲音低沉又深情,他從不是煽情之人,只是此時所言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楚南月抬頭望向他,眸中閃爍著些許淚光,她嗓音微微哽咽道:“你為我們娘仨傾盡所有,我又怎好辜負你,咱們是夫妻,本該風雨同舟,共赴未來,不說這個!
蕭寒野點頭:“好,咱們夫妻乃這世間最親密的一對,不說,看行動......”
語罷,他便再也忍不住,做了早就想做的事......
叫了水,貼心走完最后一套流程,蕭寒野才心滿意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但他激動的心卻如何也靜不下來。
視覺的效果真的很重要!
他嚷嚷著要她繼續(xù)看他的眼睛:“阿月,你再看看我眼睛啊,是不是比以前亮了?”
這會兒,楚南月哪里還有力氣看他的眼睛,非但如此,她還非常沒好氣嘟囔了一句:“滾~”
“阿月,咱們帶有格外特殊紀念意義的久別重逢,你不看我就算了,怎么還能讓我滾呢?”蕭寒野一眨不眨盯著她,非但不生氣,反而眉眼間皆是得償所愿的笑意。
見楚南月不再搭理他,他繼續(xù)自顧自道:“阿月,就算你讓我滾,我也還是很開心,這樣就說明咱們是天天在一起的啊。
日后咱們再也不分開!”
楚南月真是服了這個老六了,這怎么眼睛好了,還特么成話癆了,她鼻子哼了一聲,便轉(zhuǎn)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別說她的后腦勺,就算是她的屁,男人都覺得是愛心形狀,所以他從背后輕輕環(huán)抱住她,頭埋進她的發(fā)絲,深吸一口氣,然后滿足的喟嘆一聲:“阿月,你好香,比香胰子都香!”
他特么的不理解,為何他們二人用的乃同一款香胰子,楚南月卻比他香呢?
臭男人!臭男人!難道男人真的天生就是臭的?!
但這個問題不重要,尤其耳畔傳來楚南月的輕鼾聲,他更是覺得此刻的寧靜與幸福無比珍貴,他小心翼翼將楚南月轉(zhuǎn)過來,又癡癡望了她好大一會兒,才也緩緩閉上眼睛。
聞著終于消停的車內(nèi),冷九和江炎這才正常駕駛起馬車來。
就問問你,他倆這個金牌侍衛(wèi)容易不?
駕個馬車都得配合他們王爺和王妃的節(jié)奏......還得注意不能顛著人家二位......
真是太難了......
特么還被拖欠工資倆月了,想消極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