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南都一個偏僻的山腳,簡博堯按照司修祺給的地點,獨自駕車來到這里。
山腳下一處庭院,門口幾棵松樹迎風(fēng)搖擺,茂密的樹葉遮擋著這庭院的輪廓。
簡博堯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庭院很深。
他來到門口,叩響那扇門。
很快,有人打開門,面無表情的看著簡博堯,沉聲道:“進(jìn)來吧,我們Boss在里面等你。”
約莫過了五分鐘,簡博堯被那人帶著在這庭院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門口。
簡博堯輕皺著眉頭,幾步上前,打開那扇門,率先映入眼眸中的是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漬的高雷濤。
高雷濤一臉悲憤,看到簡博堯的到來,他激動的喊著他:“博堯……”
簡博堯的眉心頓時一跳,他飛快的走了進(jìn)去,來到高雷濤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都是司修祺,他把我綁到這里,還把我打成這樣……”高雷濤憤怒的說道,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控訴。
但對于司修祺為什么會把他打成這樣的原因,他只字不提。
“司修祺呢?”簡博堯輕挑著眉頭。
高雷濤搖搖頭,隨后對簡博堯說道:“你先幫我解開,我要離開這里!”
“好。”簡博堯想了想,便伸手準(zhǔn)備給高雷濤解綁。
“簡博堯,你終于來了!”就在這時,房間里面的門倏地打開,只見司修祺一臉慵懶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四個手下。
聽到司修祺的聲音,簡博堯暫時停下手中的動作。
“簡博堯,你竟然還愿意救高雷濤?看來你根本不相信我對你說的一切,你把高雷濤當(dāng)做朋友,人家可是把你當(dāng)做傻子的!辈坏群啿﹫蛘f話,司修祺聲音帶著嘲諷的說道。
“司修祺,你少在那里挑撥離間!你這個混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高雷濤朝著司修祺大吼著,似乎想要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司修祺,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還沒資格教我怎么做事!笔冀K沒說話的簡博堯,面無波瀾的開口。
“呵呵,我敬你是條漢子,但是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帶走高雷濤,是不是有點過分?”司修祺挑了挑眉,聲音帶著挑釁。
“你這樣大費(fèi)周折讓我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讓我?guī)ё咚。畢竟你也是知道,他現(xiàn)在還是南都都長,如果他失蹤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不是嗎?”簡博堯冷笑一聲,他早已經(jīng)看穿了司修祺的心思。
“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么還要來?”司修祺也不覺得尷尬,他倒是有些奇怪簡博堯的行為。
簡博堯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男人,這一次,他卻甘愿來到他說的地點,甘愿帶走高雷濤這個麻煩。
“因為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焙啿﹫蚰抗獾目粗拘揿。
“我說的真相,你肯相信?”司修祺有些意外,挑著眉頭問道。
“聽聽又何妨?”簡博堯反問,臉上的表情滿不在乎。
司修祺怔怔的看著簡博堯,“好,請跟我過來!
司修祺說完這句話,他朝著門口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他想要和簡博堯單獨相處。
簡博堯無所謂的挑挑眉頭,隨即朝著司修祺指引的方向走去。
“博堯,你不要聽他的!你不要忘記了,當(dāng)初可是司修祺綁架了唯伊!”被綁在椅子上的高雷濤頓時沖著簡博堯的背影大喊道。
聽到高雷濤的聲音,簡博堯停下腳步,看了高雷濤一眼,但卻什么話都沒說。
隨后,他轉(zhuǎn)過身,和司修祺一起離開了這間房間。
幽幽庭院,院子里有個石桌石椅,上面擺著幾根正在燃燒的熏香,看起來格外的古樸。
“就這吧。”司修祺指著那石凳,對簡博堯說道。
“直接說吧,別在跟我浪費(fèi)時間!焙啿﹫蜃轮螅苯亓水(dāng)?shù)膶λ拘揿髡f道。
司修祺勾起唇角:“簡總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不過我欣賞你!
“確實如高雷濤所說,舒唯伊當(dāng)初是派人綁架的,但我無意傷害她,只是想要嫁禍給厲爵,從而加深你和厲爵之間的矛盾。事實證明,這確實是個很好的辦法,在你對厲爵的打壓下,我很輕松的鏟除了厲爵!彼拘揿鳑]有隱瞞,毫無保留的說道。
“我從來無意想要與你樹敵,但形勢逼迫,我們無形之中早已經(jīng)成為了敵人。我平生最恨的兩個人,便是高雷濤和厲爵,高雷濤害死我父母,厲爵殺死我的養(yǎng)父。雖然司沛對于很多人來說是個混蛋,但他對我一直很好,我也很感激他,沒有他就沒有我。”司修祺繼續(xù)說道。
“原本我想著,我們之間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了這么多梁子,想要和解也是不可能,索性就斗到底。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讓我開始想要改變這個想法了。因為還有一個更大的敵人站在我們的身后。”
“誰?”司修祺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抵不過簡博堯的一個字。
簡博堯眸光冷淡的看著司修祺,對于他剛剛那番話中的深意并不以為然。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和高雷濤有關(guān),高雷濤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彼拘揿骰卮鸬捻懥。
“你都不知道是誰,有什么信心來說服我?”簡博堯瞇著眼睛。
“簡博堯,你還沒有意識到整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嗎?我如果是誆騙你,何必在這里跟你浪費(fèi)時間!彼拘揿髀曇舨粣偟恼f道。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么?”簡博堯真的很煩跟司修祺這種說話沒重點的人談事。
“高雷濤就是突破口,你明白了嗎?我之所以沒有殺了他,就是因為這家伙還有用。否則我才不會在乎他是不是南都都長,我照弄死他不誤!”最后兩句話,司修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你想要我去找這個突破口?”簡博堯再次瞇起眼睛,俊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諱莫如深的表情。
“對,沒錯。”司修祺肯定道,“他能夠輕易殺了厲爵然后陷害你,應(yīng)該不是他的本意,應(yīng)該是他身后那個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