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點岸上的那一場焰火表演我看到了,它太盛大輝煌,蓋住了我的蝴蝶,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失敗!
“直到剛才胡翎羽還在嘲笑我,她說你不要我了,你對我只是新鮮感。你為什么要給她投遞資源,聞先生,你太過分了!”
溫漫大哭著,淚水決堤。
聞彥川抱著她,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間,大手扣著她。
兩人相擁,他甚至不敢去看溫漫的眼睛。
在東港時被她拼命偽裝起的堅強終于被打碎。
她抱著他,連話都說不清晰。
溫漫的每一句指責,都像萬千根軟針,細細密密在扎在心尖上。
聞彥川將頭埋在溫漫的脖頸間,熱氣噴灑,她還能夠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
“抱歉,讓你等了我這么久!
溫漫受不住。
受不住他一句句的抱歉,受不住他低沉的語氣和溫暖的懷抱。
這是夏季里,她第一次感受到的溫熱。
她閉眼,任淚滑落:“我原諒你!
晚會早就已經開始,從正廳門口傳來的快門聲傳到了后門小巷,溫漫推開聞彥川,從他懷中走出來,抬手抹了抹眼淚。
她哭的不成樣子,還止不住地抽噎,聞彥川捏著手帕替她擦去鼻涕水,還不忘溫聲笑她:“臟不臟?小孩子。”
溫漫輕哼一聲反駁:“大人就不可以哭?”
她看著那條手帕,想起了在巴黎那條被她毀了的。
“聞先生這次不嫌棄我了嗎?上次都不讓我擦雞蛋!
聞彥川失笑,把她攬回懷里親了親額頭:“不敢!
溫漫抬頭,眼里還帶著質疑:“那你為什么不吻我?”
她哭的不成樣子,眼淚鼻涕混在一起,聞彥川垂眼看她,有些無奈。
“溫漫,別太過分!
她咬唇,還是嫌棄。
“帶你走?”聞彥川問。
溫漫搖頭:“還要回去等晚會結束!
聞彥川挑眉,注視著溫漫的臉頰:“現在這樣回去?”
“……”
妝都哭脫了,臉上滿是斑駁,肯定不能就這樣回去。
她打電話給小寧,讓她帶著攝影師去化妝間等她。
小寧從她跑出去開始就一直在擔心,這會接了她的電話才松了口氣,嘴上還抱怨著:“溫姐,你嚇死我了!
溫漫掛了電話,準備從后門進入會場后臺化妝間。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聞彥川:“等我。”
現在該輪到他等她了。
聞彥川眼眸深邃,在溫漫轉身之際,一把將她拉回了懷中,大掌貼著她的面頰,將唇印了上去。
不同于剛才那個輕柔地吻,不帶著繾綣與溫柔,有的只是掠奪和囂張到無法平息地想念。
他握著溫漫的腰不讓她后退,齒尖還輕咬著溫漫的唇,他開口,氣息都沉重。
“說你愛我!
她閉眼,抬手環(huán)住了聞彥川的脖頸,貼著上身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愛你!
溫漫說:“我愛你,聞先生,我最愛你!
化妝間內一片安靜。
聞彥川坐在后面的休息沙發(fā)上,指節(jié)輕點著膝頭,目光透過那面化妝鏡看著溫漫的臉。
她的妝全花了,不能補,只能全部卸掉重新畫。
化妝師拿著眉筆為溫漫描眉的時候,眼睛時不時向后瞥,落在聞彥川的身上打量。
不認識,但聽說過。
幾個月前溫漫在熱搜上的事鬧的圈內沸沸揚揚,某位姓聞的矜貴公子公開宣布是他倒貼溫漫,看氣質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小寧注意到她的視線,皺了皺眉頭微微搖頭,示意別看。
化妝師心領神會,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溫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