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顯然也看出了不對勁,難得關心問道。
“怎么呢?”
“不知道!敝熘閾u頭,也很疑惑,她隱約能感受到讓自己煩悶的源頭,在北方極遠處,當下伸手一指,皺眉道。
“陳哥,感覺那里有讓我很不舒服的東西!
陳寧微皺眉頭,眸子飄起猩紅色彩,轉變?yōu)樨Q瞳,朝著遠方看去,卻并未見到有任何異樣。
他收回目光,直接浮空而起,純黑手臂上滿是純粹月光,朝下一壓。
剎那之間,周遭數十里地面瞬成月光海洋,以此搜尋任何有可能隱藏的存在,就算是其躲在地底深處也不會遺漏。
但卻并沒感受到任何氣息。
陳寧疑惑,收回月光,閃爍至朱珠身旁,朝她眉心一點,讓月光在其身軀內自查一圈,仍是沒找到原因所在。
這就怪了。
朱珠肯定是不會騙他的,那么異常到底在哪?
“難道是沒吃飽?”陳寧詢問道。
“飽了!敝熘槊嗣亲,她也不餓。
陳寧便更加不解,想要再探。
老儒生卻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旁,老臉無奈,嘆道。
“我真是求求你了,你到底想干嘛啊,用出這么大的神通,難不成是想讓文天州的版圖變少一丁點吧,我若是通報到皇城去,你這都能算是恐怖份子了……”
老儒生一通念叨,眼眸轉向朱珠,剛想批評,頓時一怔,隨后面容異常嚴肅起來,審視朱珠半晌后,才沉聲道。
“血脈塑機緣,好狠毒的神通!”
“什么?”陳寧迅速問道。
“這小女娃身上有幾道神通,尋根、塑骨和凝緣等,從出生開始她就被當成某人的機緣了,經過十余年的溫養(yǎng),等其大成之后便來采摘,這是詭國那些兇殘畜牲常用的伎倆!
“在兩百年前我游歷到達過九州邊緣的一個小村莊,村莊內氣氛和諧,鄰里互助,莊稼果樹也是年年豐收!
“看似美好,直到后來我揭穿了那些詭國畜牲的陰謀,他們以村莊為牧場,以常人為工具,孕育血脈生靈,有父子、母女等,他們會一同生活十余年,等到子嗣成年后,將其吞食,這就是他們的機緣,也是血脈塑機緣之法!
“那日我將整個村莊的詭國畜牲屠的一干二凈,想來殺畜牲也算是行善了,后續(xù)再也沒見過如此狠毒的神通,沒想到今日會再遇見,定是癲狂殿堂的畜牲,他們最喜學習這些狠毒神通!”
朱珠面色蒼白,嘴角微張,很是恐慌。
血脈。
聽到這兩字。
她就忍不住發(fā)抖,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被關在小黑屋里,人頭攢動,皆指著她,說她辱了朱家的血脈,是該死的……
賤種。
天陰,云低,很是壓抑。
朱珠身軀輕顫,眸子里滿是恐慌色彩,神情更漸不知所措。
一只手掌忽然輕放在她的頭上,輕緩的安慰話語傳來。
“沒事!
朱珠轉頭,看見陳寧平淡的神情,恐慌情緒極快平復下來,很乖巧的站立著,一個勁的點頭。
“嗯嗯!
老儒生站在一旁,思索片刻,眼眸眨動,忽然驚道。
“難怪我先前感受到了一頭卑鄙的老鼠氣息,莫非是為了這小女娃而來?”
他分析起來,眉頭越皺越深,蒼老紋路擠起,沉聲喝道。
“老夫平生不喜殺戮,性情和善,但若真是詭國的畜牲,我定要將其抹殺成齏粉,讓其進文天州,便是辱了這片土地!”
老儒生喝完,蒼老手指伸出,點在朱珠眉心之上,勾出一抹血色,纏繞其人形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