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么說,陳沛瑤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與我講述起來。
她與老酒鬼的寒暄不表,最后的重點(diǎn)在于,她問老酒鬼的問題,是關(guān)于尋天劍,以及尸毒教的事情。
老酒鬼對這兩件事情做了回答,告知我們說,尋天劍目前最有可能的下落,就是在尸毒教所在的苗寨村落的禁地之中。
只不過,尸毒教的禁地,不是尋常人能夠進(jìn)入的地方,無論是行靈酒樓的人,還是西南地界的江湖各派,只要是還活著的人,都不知道尸毒教的禁地,到底是個什么真面目。
換言之,進(jìn)入過禁地的人,全部都死了,從無活口!
這種情況,與我們之前進(jìn)入的絕命谷,有幾分相似!
看來這鎮(zhèn)守始皇帝陵的十大靈器,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在各種禁地之中。
聽到我這么個說法,陳沛瑤擺手搖了搖頭,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yàn)檫@些靈器的存在,導(dǎo)致了他們所在的地方,變成了禁地呢?”
聞言,我不由一愣,回過神道:“還真有道理!”
“老酒鬼還跟我說了一個消息!
陳沛瑤看著我,又道:“他告訴我說,他知道進(jìn)入尸毒教所在的黑苗族禁地的捷徑,只不過這條捷徑太過兇險(xiǎn),如果我們想要獲取此捷徑的路線,可以再去靈寶閣找他!
“看樣子這個老酒鬼,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蔽腋锌。
“那小天哥哥,你之前想好的辦法是什么,能跟我說說了嗎?”陳沛瑤看著我問。
我深吸一口氣,道:“開始我還不確定,到底該不該那么做,但現(xiàn)在聽到你從老酒鬼那里得來的消息后,我決定了,就這么辦!”
說罷,我沖陳沛瑤招招手,示意她側(cè)耳過來。
陳沛瑤上前,我悄悄將自己的計(jì)劃,告知了她。
“不行!”
陳沛瑤聽完,斷然拒絕,道:“這太危險(xiǎn)了,如果出現(xiàn)問題,非但不能達(dá)到目的,反而會……”
“只能這么試試了,我們在這里孤立無援,不這樣辦,沒有別的辦法!”
我神色嚴(yán)肅的看向她,道:“你就聽我的,在這里等著,如果他真的來了,他自己應(yīng)該就知道該怎么做。”
“如果他不來呢?”陳沛瑤問。
“那我認(rèn)了。”
我笑了笑,起身拿出五帝錢劍,示意陳沛瑤留在屋內(nèi),隨即徑直走出了房間。
陳沛瑤在身后看著我,想要再說什么,被我擺手打斷。
隨后,我孤身一人走進(jìn)盤旋的通道,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jīng)被大山遮擋。
夜幕很快來臨,盤旋通道內(nèi)的門店,紛紛亮起了燈光,將整個山坳深坑所照亮。
原本看起來寂寥的通道之中,突然莫名的冒出了很多的人,人頭攢動,卻并未發(fā)出多少嘈雜的聲音。
看著熙熙攘攘的通道,我深吸一口氣,拿著五帝錢劍,猛地敲擊通道旁邊的鐵鎖鏈,一邊敲擊一遍喊道:“尸毒教的掌教血牙!你不是想要抓我秦天嗎?我秦天現(xiàn)在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就來,別當(dāng)縮頭烏龜!”
一邊喊著,我一邊盡量發(fā)出巨大的動靜,瞬間引來了通道之中人群的目光。
幾乎所有人,都在朝著我的方向注視,一些人圍聚在一起,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
我沒管這些,繼續(xù)的重復(fù)著那一番話來呼喊,聲音喊得整個山坳深坑之中,都散發(fā)出陣陣的回響。
喊了一陣兒,我就發(fā)現(xiàn),有幾層的通道之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人迅速的朝著我的方向而來。
這些人來到我的面前后,立刻將我圍了起來。
隨即,一個看起來有些陰邪的青年,穿著一件黃色的道袍,緩緩地走到我的面前。
他的模樣有些不男不女,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頭長發(fā)用簪子扎在腦后,臉上勾起淡淡的笑容,看著我道:“秦天?!你挺大的膽子呀,孤身一人膽敢來行靈酒樓,還敢直言呼喊我的名字?!”
“你就是血牙?!”我冷聲看著他反問。
青年說話的聲音也極其陰柔,收起折扇,拍著我的肩膀,道:“怎么,知道我是尸毒教的掌教,卻不知道我是什么模樣嗎?”
“你知道攝靈珠嗎?”我看著他反問。
李南說,尸毒教最想要的東西,是十大靈器之一的攝靈珠,所以我故意提及此物,好讓血牙產(chǎn)生興趣。
果不其然,聽到我這話,血牙的臉色陡然一變,瞪大眼睛,眼神里面顯出一絲狂熱,道:“你找到攝靈珠了?!”
“沒有,但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我繼續(xù)忽悠。
“在哪兒?!”血牙忙又問。
我冷哼一聲,道:“怎么,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咱們之間,不得談一談條件?”
“哦?”
血牙神色恢復(fù)正常,挑眉看向我怪笑道:“那你說說,你的條件是什么?”
“楊老鬼師徒倆,現(xiàn)在是不是在你的手中?”我問。
血牙楞了一下,笑了笑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楊老鬼是誰,我聽不懂!
“那沒得聊了!”
我擺擺手,轉(zhuǎn)身作勢要走。
其實(shí)我的心中也沒底,但就是想探一探目前楊老鬼和王大餅的處境,只要他們不在尸毒教的手中,我就稍微安心一點(diǎn)。
剛走兩步,與血牙一行的其他人,便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
“秦天兄弟,你說的那倆人,確實(shí)不在我的手里,不過,你若是想談這個條件,我可以把他倆抓過來,然后跟你談,如何?”血牙在我背后開口道。
我扭頭看向他,輕笑道:“你這是威脅我?”
“不,是誠意!
血牙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來此的目的,其實(shí)說白了,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之前那幫廢物在賓館的所作所為,著實(shí)是有些著急,驚擾了諸位,我在此向你賠禮道歉,F(xiàn)在咱們聊聊正事兒,你幫我們找到攝靈珠,我就可以帶你們進(jìn)入我尸毒教的禁地,咱們互惠互利,合作共贏如何?!”
“當(dāng)真?”我問。
“當(dāng)然!”
血牙點(diǎn)頭,道:“如若我沒有誠意,又怎么會跟秦天兄弟你說這么多呢?”
聞言,我頓了頓,沒有吭聲。
攝靈珠的下落,我并不知曉,但血牙這番話,看起來挺一副真誠的模樣。
仔細(xì)一想,我們來尕彌鎮(zhèn)的目的,一來是為了尋天劍,二來是為了找我的親生父親。
如今,我已經(jīng)斷定,那骷髏面具男就是我的生父秦冷,只是他還不愿意與我相認(rèn)。
又在老酒鬼的口中得知,尋天劍在尸毒教的禁地之中。
這兩個目的,基本上算是有了眉目。
而在此之前,我們與尸毒教并未有多少的瓜葛。
他們最初找上門,布置兇案,偽裝警員帶走我們,其目的看樣子是想抓到我們,從而逼迫我尋找攝靈珠的下落,并不是真的想害死我們。
他提出的交易合作,看起來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多大的傷害,頂多是以物換物的意思。
但是!
對我來說,他所掌控的尸毒教,是歪門邪道!
用活人煉僵,手段殘忍,不折不扣的歹毒之門派!
如果我為了尋天劍,就與這樣的人合作,還將十大靈器之一的攝靈珠給到他的手中,那豈不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不管他的語氣多真誠,開出的條件多誘人,讓我與他同流合污,我自問良心無法答應(yīng)!
想了想,我看向他,道:“血掌教,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坦誠相待,我多嘴問一句,就看你是否如實(shí)回答,有沒有真正合作的誠意了!
“秦天兄弟請講!”他點(diǎn)頭道。
“李南,他也是你尸毒教的人?”我瞇眼看向他問。
血牙的神色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道:“沒想到,秦天兄弟還是察覺了不對,我本想著,讓李老來引導(dǎo)你,與我們達(dá)成共識,這樣大家各自都不會傷了和氣!
“明白了!”
這番話,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李南的身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在欺騙我們!
“那秦天兄弟,可否與我到寨中一敘?這行靈酒樓,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了寨中,再詳細(xì)聊聊?”
血牙說著,沖著一旁的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頓時有兩個人靠近了我,做出了戒備的神色。
“這什么意思?不信任我?”我問。
“不是不信任,只是說,我們可以相互有個保障!
血牙擺擺手,道:“等秦天兄弟你去了寨中,我自會想辦法,將你口中的楊老鬼師徒,以及與你形影不離的那個姑娘,都請進(jìn)寨子,好生招待。這樣,兄弟你不也更可安心尋找攝靈珠?!”
“呵呵!”
我冷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血掌教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這話,我的目光下意識的在通道之中打量。
原本我的計(jì)劃,是想要借此引出尸毒教,然后逼迫那骷髏面具男現(xiàn)身。
因?yàn)槲液V定的認(rèn)為,他一定就是我的生父秦冷,只要我遇到危險(xiǎn),他肯定會出現(xiàn)。
他出現(xiàn)了,我們的事情就會有轉(zhuǎn)機(jī)。
可我在這里和血牙廢話了這么久,都沒有見到他的蹤跡,這不禁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血牙明顯對我仍舊并不信任,如果我就這么跟他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反而會變得更加被動!
一時間,我的心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