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起來安靜祥和的村莊,一瞬間變成了骷髏遍地,亂墳叢生的場面!
配合上黑云密布得天空,使得整個畫面看起來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看到這個場景,我們仨皆愣住了!
“沒壞,小爺?shù)碾u尾羽沒有壞,它就是感受到了陰氣!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畫面,才是我們真正處于的場景!”王大餅看著眼前的一幕,語氣驚愕無比的說道。
“如果沒有碰到秦寒,我們?nèi)齻人豈不是都要死在這里了?!”
陳沛瑤說罷,皺眉看向王大餅,道:“你師父楊老鬼,是不是生怕你不死啊,在茅草屋里面留下那什么指示,把我們坑到這里來?!”
“誒你這人,不要血口噴人!”
王大餅頓時不樂意了,皺眉道:“那是我親師父,怎么可能坑我們?再說了,秦寒是不是答應(yīng)我們,要給我們絕命谷的線索了?說不定就是我?guī)煾钢狼睾谶@兒做守冥人,所以才讓我們來的呢?”
“呵呵,你親師父又不是親爹!标惻娆幚湫揶。
“不是,我TM……”
“行了行了!
我無語的看著二人,道:“現(xiàn)在都啥情況了,您二位就不要吵吵起來了唄?咱們安心在這兒等著,不就好了嗎?”
兩人看了看我,對對方冷哼一聲,都不再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場景,腦海里所浮現(xiàn)出來的,仍舊是剛才秦寒所說的話。
我沒有想到,自己出身于江湖中的守冥人家族一脈,更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家族之中,我所謂的堂叔。
細(xì)細(xì)想來這種情況,倒是讓我的心中多了一些古怪和不解。
我們來此地的目的,是為了尋求鎮(zhèn)魂尺,而楊老鬼給王大餅所說的話,給我們的指引,將我們帶到了這個鬼村之中。
正好在這個地方,我就碰到了家族之中的堂叔。
這一切的發(fā)生,是否太巧合了一點(diǎn)?
是真的巧合,還是說暗地里有人在安排著這一切?
陳沛瑤所在的陳家,是始皇帝陵的守陵人,始皇帝陵所在的驪山,就是在秦嶺山脈之中,而秦寒口中的秦嶺秦家,自然也是在秦嶺之內(nèi)。
兩大家族,同時在一個地方,難道他們就不會有什么淵源?
按照時間推算,陳老爺子在我出生的時候,也才五六十歲的年紀(jì),他如果真的與秦嶺秦家有接觸的話,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
那是否有可能,當(dāng)年他找上秦振峰,說要我與陳沛瑤締結(jié)婚約,其實(shí)是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是早就安排好的,就完全說得通,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與一個在社會底層,即將崩潰的家庭來訂婚了!
若真是我想的這樣,那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走向,也都是被安排的?!
越想,我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被安排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為我的身上,有著魁星命格,還有所謂的一縷龍氣在身!
陳平曾說過,因為我命格和身上龍氣的原因,我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找到十大靈器和鎮(zhèn)龍碑,將其重新歸位,鎮(zhèn)守秦始皇陵的人!
而他出賣鎮(zhèn)龍碑的時間,僅僅是三年前!
陳老爺子來找我締結(jié)婚約的時間,是十一年前!
這中間,整整差了八年!
難道說陳老爺子早早的就已經(jīng)知道,鎮(zhèn)龍碑以及十大靈器會失蹤不見的事情,所以在很早之間,就開始安排和布局了?!
若真是這樣,那陳老爺子到底有什么樣的本事,能夠知道十年之后的事情?
越想,我越是覺得有些莫名頭皮發(fā)麻,甚至比見到了鬼怪,都覺得恐怖。
“小天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這個時候,陳沛瑤略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問。
我皺眉看向她,道:“其實(shí),我確實(shí)有想不明白的一點(diǎn),想問問你。”
“什么?”陳沛瑤不解。
“你是怎么知道,秦寒是秦嶺秦氏的人?而且……你為什么會對我之前的經(jīng)歷,那么了如指掌?我記得你醒來后,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的那些事情吧?”我看著她道。
陳沛瑤一愣,隨即笑了笑,道:“我當(dāng)時確實(shí)是醒不過來,但你和爺爺?shù)恼勗,以及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是知道的,知道你的身世,難道不正常嘛?而且,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對我做那種事情,我也知道的!
說著,臉頰一紅。
我愣了愣,道:“也就是說,當(dāng)時你是有意識的,但是醒不來?”
“不是,只是我的魂魄,游離在身體外面,因為爺爺?shù)恼疹,只能在大殿里面游走,所以知道這些!标惻娆幍馈
“你與我弟弟……秦云的情況一樣嗎?”我又問。
陳沛瑤搖頭,道:“秦云是三魂七魄游散在外,無人為他聚魂,他在昏迷的時候,可能不會存在意識!
“這樣!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陳沛瑤真誠的眼神,心中疑慮打消不少。
“小天哥哥,你是不是覺得,在這里碰到秦寒太巧,會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樣?”陳沛瑤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開口問道。
這話讓我一愣,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沒有,只是想起來你剛才維護(hù)我的樣子,所以有些好奇!
“咳咳,我能插一句話嗎?”
就在這個時候,王大餅眼神有些賤嗖嗖看向我們問道。
我點(diǎn)頭,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請問,你對陳姑娘做的那種事情,是我想的那種事情嗎?或者說,是哪種事情?”
王大餅的臉上賤意更甚,甚至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滾犢子!”
我頓時反應(yīng)過來,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陳沛瑤斜眼看著他,道:“小天哥哥是我丈夫,我們做什么事情,難道還要告訴你嘛?話說回來,大餅?zāi)樐阋膊恍×税,咋還沒對象呢?是不想找,還是找不到啊?”
“請停止你的人身攻擊的行為!”
王大餅頓時不樂意,帶著一副怨念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噗嗤!
看著他吃癟的模樣,我和陳沛瑤忍不住相視一笑。
屋內(nèi)的氣氛,暫時緩和了不少。
我們?nèi)齻人沒有再說其他,目光又落在了窗外。
讓我覺得比較奇怪的是,我們在窗戶上所看到的場景里,并未發(fā)現(xiàn)秦寒的蹤跡,無法得知他現(xiàn)在的情況。
只是他出門之前,明令禁止的告訴我們,不要離開這間屋子,所以奇怪歸奇怪,我們仨誰也都沒有去出門查看。
就這么在屋子里面,等了大概有一個鐘頭的時間,房門突然被打開。
秦寒的身影沖進(jìn)來之后,直接反鎖了房門,隨即身子一軟,癱坐在門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看向我們仨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的身上較為狼狽,到處都是撕裂的傷口,額頭上還有血跡,嘴唇有些蒼白,顯然是經(jīng)歷了重創(chuàng)。
看到這個情況,我們仨連忙上前。
“寒叔,你沒事兒吧?!”
我看著他傷口上散發(fā)的陰氣,說罷連忙從背包里面拿出朱砂和糯米,想要幫他。
“別浪費(fèi)你們的東西!
秦寒按住了我的手,隨即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個藥丸塞進(jìn)口中,擺手道:“我沒什么事兒,只不過是有些累了,歇一歇就好。外面的情況,暫時比較安全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出去的時候,你們再等一等,明天的卯時,按照我說的方法,再離開這里。”
“好,聽你安排!”我點(diǎn)頭道。
“絕命谷的線索,都在這里了。”
秦寒又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羊皮卷的卷軸,遞給我道:“按照這上面的路線,你們就能找到絕命谷!”
我接過羊皮卷打開,看著上面所繪制的線路,又與我們所帶的地圖對照后,基本上能夠搞清楚絕命谷的位置。
這讓我感激不已,忙沖他抱拳道:“謝謝你了,寒叔!”
“別說什么謝不謝的,只要你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話就行!到時候,我還在這里等你!鼻睾粗矣值。
“一定!”我收起卷軸,篤定說道。
秦寒不再說什么,咬牙撐起身子,走到屋子的角落處,盤腿靠坐在墻根后,便閉上了眼睛。
我們仨也都沒有再去打擾他,而是拿著羊皮卷和地圖,開始在一旁研究。
一夜無話。
……
翌日,我們早早地被秦寒叫醒,并告知我們,卯時已經(jīng)到了。
在進(jìn)入鬼村之后,我們的電子設(shè)備以及手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導(dǎo)致我們無法知道確切的時間。
被他叫醒后,我看了一眼窗外,仍舊陰暗無比。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裝備,我們準(zhǔn)備離開之際,秦寒則拿出了一盞紅紙糊的燈籠,遞給了我。
并開口道:“出門之后,打著這個燈籠,主意看火苗指向的方位,按照火苗指向的位置,就能夠找到離開鬼村的路!記住了,中途一定不能讓火苗熄滅,更不能與任何其他的聲音搭話!”
“好!”
我點(diǎn)頭接過燈籠,看了一眼,里面放置著一根紅蠟,在紅蠟的腰間,還系著一根金絲。
“除了這個之外,如果在紅蠟燒到金絲位置的時候,你們還沒有離開鬼村,那就立馬將金絲綁在你們仨手腕上,站在原地不要亂動,我會想辦法找到你們,明白嗎?!”秦寒又道。
我們?nèi)ハ鄬σ曇谎,皆同時點(diǎn)頭。
“去吧!”秦寒沒有在說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點(diǎn)燃燈籠里面的蠟燭,與陳沛瑤和王大餅一同,上前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