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可愛,也很喜歡我的甜品。
因為有孩子在,我和眼前的女人誰都沒有說話,只不過我們各懷心思。
“果果,吃完去那邊玩吧,”在孩子快吃完的時候,女人把孩子打發(fā)走了。
“說吧,你想做什么?”我雖然有了猜測但還是直白問了。
“喬小姐是個聰明人,其實你應(yīng)該清楚我?guī)е⒆觼淼哪康,”她還是含蓄了。
我微微抿唇,“我跟江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女人笑了,描摩艷麗的紅唇格外的灼眼,“你這話讓江家人的在天之靈聽了得多傷心!
“這是事實,我是承他們的恩情長大,但也僅此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我和江家的關(guān)系了解多少,但這其中是非曲直絕非外人能說道的,”我是解釋也是提醒。
“行吧,你們的恩怨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多管,我?guī)е⒆舆^來呢,只是覺得孩子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一切該由她來繼承,對吧?”女人終于話歸正題。
與我想的一樣,是沖著錢來的。
“請問美女怎么稱呼?”聊了半天,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華妍,”她報出名字后笑了下,“還要看身份證嗎?”
“我不查戶口,”我盯著她的臉,“華小姐,你領(lǐng)個孩子要找我要江家的一切,換成是你會怎么樣?”
華妍并不意外我這么說,直接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個袋子來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打開看到上面的鑒定,只是當(dāng)看到最后時我愣了,接著我又看向玩著的孩子。
這小丫頭是江淮的孩子。
我還以為是江昱珩的。
似乎在我這兒,認(rèn)可的江家男人只有江昱珩。
江淮人也在幾個月前被處決了,他犯下了那樣的罪孽,法定不容他,可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世上還留了血脈。
“怎么,不相信,覺得這是我偽造的?”華妍嘲弄的問。
我收回看孩子的視線,對上華妍的目光,“這個的確有待考證,畢竟人不在了!
“沒問題,江淮那人的DNA數(shù)據(jù)庫都有,喬小姐隨時可以再做鑒定,”華妍一點(diǎn)不心虛。
雖然我提出了質(zhì)疑,但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這孩子應(yīng)該是江淮的。
只不過江淮從來沒有提起過,包括江家人還有江昱珩也沒有,孩子不是隨便就生的,這個華妍跟江淮之間應(yīng)該有故事。
我好奇的開了口,“能說下你們的事嗎?”
“好啊,”華妍十分爽快。
我將面前的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雖然不是你要的‘舊帳’,但也可以嘗嘗!
“謝謝,”華妍說話的時候捏起了桌上那張點(diǎn)餐單,也緩緩開了口。
“我是留學(xué)生一直很努力,期望著自己能有光明的未來,可是真正的留學(xué)生活是讓我崩潰的……”
“留學(xué)生聽著很體面,可實際上過的豬狗不如,要遭導(dǎo)師的無條件壓榨不說,還要遭遇國外很多同學(xué)的排擠,尤其是一個女孩子經(jīng)常遭到騷 擾!
“有一段時間我都抑郁了,十分的嚴(yán)重,甚至想要去自殺,那個時候我被一個留學(xué)生帶到了會所,她說換個活法就不抑郁了。”
“那個女孩帶我喝酒唱歌甚至陪男人,在那種環(huán)境下我不再是一名留學(xué)生,不需要對導(dǎo)師討好,更不需要面對壓榨不敢言說,我可以唱跳可以只著吊帶衫不用被家人說教……我體驗到活那么大徹底不用被束縛的生活!
“這種自由和放縱是上癮的,后來我就經(jīng)常去,可那種地方也是極度不安全的,有一次我被幾個男人盯上了,那種后果可想而知,我拼命的想逃,可終是無用,我被糟蹋了。”
“從那以后我就開始恨,恨所有的人,我就想著一定要?dú)⒘怂麄,于是我利用自己化學(xué)實驗之便弄了一些有毒的東西,我將那些東西全都灌給了那些傷害我的人!
“你見過幾個人一起死的情景嗎,我是親眼看著他們死在我的面前,而且他們死后我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但我只走到門口便被攔住了,他們把我?guī)У搅艘粋男人面前,巧的是那個男人跟我一樣都是黃種人!
她說到這兒看向了果果,“我以為他會要我的命,可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我見過最有種的女人……他沒有要我為那些人償命,直接就放我走了,甚至都沒有人找上我!
“這次的事讓我清醒又重回正軌,直到我畢業(yè)的時候在華人會上看到了他,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坐在那兒,完全都不記得我的樣子,但我還是主動給他敬了酒……那晚,我跟了他!
“第二天他給了我張卡,讓我永遠(yuǎn)的消失在他面前,否則別怪他不客氣,我知道他不是嚇唬我,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而且我感覺得到他對碰我很反感懊悔!
“我如他要求走了,去了別的國家生活,而那一晚讓我有了果果,我把她留下來養(yǎng)到這么大,”華妍說到這兒笑了,“他人都不在了,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
“如果他活著,你是不是永遠(yuǎn)也不會讓他知道?”我問了她。
她沉默了兩秒,“不知道!
“那現(xiàn)在你帶孩子來要繼承江家的一切是因為缺錢了?”我又問。
華妍看著我的眼睛彎了,“不缺錢就不能要嗎?這是屬于她的,還是……喬小姐不舍得放棄?”
惡意揣度他人,這是人的本能。
我并不意外,也沒有覺得不舒服,當(dāng)初江家給我一切的時候,那些流言可比眼前女人的質(zhì)疑難聽多了。
“現(xiàn)在談這個還早,孩子的身世需要再確定,在這之前一切都是枉談,不對嗎?”雖然她的故事悲涼凄慘還有無奈,可我不會隨便就信了。
“那好,喬小姐盡快確定,我和孩子隨時配合,”華妍說著又看了眼我的小院,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他如果不回來應(yīng)該死不了,對吧?”
江淮做的惡事,跟他回不回國并沒有關(guān)系。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回來,”華妍又來了這么一句。
我并不意外她知道這些事,從她剛才說的那段故事里我聽出來了,她對江淮動了心,只是她有意他無心而已。
不論是江家的下場,還是江昱珩或是江淮的結(jié)局,這個鍋我不背。
我淡淡一笑,“一切都是注定的,你說呢,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