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期待是讓人愉悅的,秦墨有了溫涼的提醒,現(xiàn)在什么都是先顧及我,女兒都被排在了后面。
他這樣子其實讓我不安,也很是心疼,我感覺自己有些為難他了。
夜深人靜寶寶睡著的時候,我窩在他的懷里問他,“秦墨,你是不是也很累?”
“沒有,為自己愛的人做什么都是覺得幸福的,”他捏著我的手指,“真的,沒騙你!
“我不信,我能感覺到你很累,你在刻意顧及我,真的沒有必要的,我就是……”我不想他這樣,可是只說了一半他便打斷了我。
“你不知道我做菜的時候想到的都是你喜不喜歡,味道是不是你想要的,每當看到你開心的吃光我做的飯菜,或者我做了什么讓你歡喜時,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我真的不累,比起你懷孕的辛苦,還有生下寶寶承受的痛,我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他說的十分誠摯,絕對不是哄我的。
“可我心疼啊,”我也不吝嗇表達對他的感激。
愛是給予,也是回應(yīng),他為我做了這么多,我得讓他知道我心存感激,全都看在了眼里,而不是把他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嗯,以后有一輩子給你疼,”秦墨親吻著我的額頭。
從他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后,他每天的工作似乎多了個接打電話,有時都能打很久,我還經(jīng)?粗麑κ謾C做什么。
我沒有好奇,有些東西保持點神秘感也很好。
現(xiàn)在我也不亂想,沒事做的時候就看看書,或者畫畫,最近一段時間我的畫功見漲,畫了幾副畫擺在院子里居然有人喜歡想要買走。
我又不差錢,于是便搞了個幸運贈送和抽獎,當天消費的客人都有一次抽獎機會,誰抽中了誰帶走,不想要的可以不要。
正午寶寶吃完奶,我抱著她曬太陽,院里又陸續(xù)來了客人,其中有一個身材高挑,戴著貝殼帽的女人,她手里牽著小女孩吸引了我的目光。
大概是母女都太漂亮,讓人想不注意都難,就連在這兒的客人都會多看一眼。
女人先是四下打量才找了個位置坐下,女孩很乖的坐在一邊,一雙眼睛看著女人在說著什么。
得到女人點頭,女孩才跑向了一邊的秋千玩了起來。
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頭發(fā)是卷著的,不知是燙的,還是天生的自來卷。
這對母女我更喜歡女孩,所以目光一直在女孩身上,直到有服務(wù)員過來敲門找我,“杉杉姐,有個客人在點餐單上寫了這樣一句!
秦墨這會出去了,店員定奪不了的來找我很正常。
我將寶寶放下接過了點餐單,上面寫著要一杯舊帳的咖啡、一份新債的甜品。
舊帳,新債,這四個字明顯來者不善。
服務(wù)員已經(jīng)指向了外面坐在桌位的女人,“就是那個女人,她還帶了個孩子!
“她還說什么了嗎?”我問。
“……沒有,”店員回完接著搖頭,“不對,說了……說了要老板親自做!
這是沖著我來的。
而且是討債的。
我對店員點了下頭,示意她出去忙別的,我捏著手里的點餐單看著外面的女人,搜索了下記憶庫實在找不著這號人。
可是她如此目的明確而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
這個女人我要見一見了。
我攏了攏頭發(fā),套了件外套出去,端了杯咖啡和牛奶,還給小女孩帶了份甜品走到了女人那兒放下。
女人瞥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驚訝于我的素顏還是別的,她眉頭擰了擰。
“我是喬杉,請問美女是哪位?”我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
“你不認識我,”女人的目光始終盯著我的臉。
雖然我坐月子吃的很不錯,但并沒有養(yǎng)成大肥臉,秦墨給我做的餐都是營養(yǎng)低脂的,而且我還有做健身,所以我跟之前的變化不大。
如果非說變化,那就是我的皮膚更白更嫩了,秦墨都說我的小臉跟女兒的一樣水嫩。
“那不知小姐所要的這些從何而來?”我將她的點餐單放到桌面上。
一陣風吹來,有片落葉下來,恰好落在桌面的餐單上。
“你現(xiàn)在很幸福啊,”女人沒接著我的話,而是來了這么一句帶著譏諷意味的話。
“是,我很幸福,”我如實承認。
女人嘴角的嘲諷放大,“你的幸福是踩著別人的尸骨鮮血,你幸福的心安理得嗎?”
她的用詞好犀利,可見她來意不善。
我活了這么多年,有過什么仇怨自己還是清楚的,無非是與江家的。
自從江昱珩走后,江家這兩個字已經(jīng)被遺忘在了時光里,沒想到還有人掀起來。
可這個女人我在江家也從未見過。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沒否認沒辯解,只是直接明了的問。
女人精致的面容波瀾不驚,她看向了一邊玩著的女孩,“她姓江!
我的心咯噔一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女孩是江昱珩的孩子。
可是在我的記憶里,江昱珩只跟周彤有過交集,和別的女人沒有過,難道是他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遺落的?
雖然震驚疑惑,但我還是保持著該有的鎮(zhèn)定淡定,“是么?那江家后繼有人是件喜事。”
女人笑了,笑的明媚燦爛,“真的是喜事嗎?”
她意有所指,我也不笨,很明白她的意思。
在所有人眼里,江家最后的萬貫家產(chǎn)除了沖公的都給了我,這個女孩如果真是江家的人,那我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只是我不屑于她說我的想法,畢竟我與她一面不識,當然也不會因為她一句話而慌亂什么的。
“孩子是不是江家的,這個不能僅憑你一面之詞,還有你跟女孩有什么關(guān)系?”這下?lián)Q我審問她了。
女人沖著不遠處的女孩招了下手,“果果!
聽到叫聲女孩過來,跑到了女人身邊,一雙烏黑的眼睛打量著我。
女人給女孩整理著玩秋千被弄亂的頭發(fā),我則打量著她們,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眉眼很像,這女人的身份大約我就知道了。
“媽咪,我想吃這個可以嗎?”女孩指著我端來的甜品。
她這一聲也證實了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