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來的時候,華妍帶著女兒已經(jīng)走了,我回到屋內(nèi)哄娃。
“聽店員說你剛才見了個人,”秦墨一進屋就問我。
他人雖然出去了,可也盡知院中事,我不奇怪,他這樣做是因為關(guān)心我,但我還是調(diào)侃了他,“秦總這是防我偷人呢?”
“偷女人?”他戲謔。
秦墨給我買了熱粽還有烤好的地瓜,他全部放到小桌上,還把地瓜的皮也給扒開,露出里面軟濡濡的薯肉,然后又拿消毒巾擦了手,才伸手從我懷里接過了寶寶。
“你的朋友?”秦墨是問華妍。
“不是,也不認識,”我故意不一次說,吊他的胃口。
“那還聊那么久?”秦墨也不著急。
現(xiàn)在我們倆有的是時間,很多話可以慢慢說,我知道這樣的時光大概也就只有我這段時間有,等我坐完月子,他肯定要去做別的事。
哪怕到時他會陪我,也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離。
人與人都覺得很親很近,可是仔細算下來,最親最近人在一起的時間有時遠不如那些普通的同事甚至是陌生人。
“對啊,因為不認識才要多聊,才能認識,”我吃著熱粽,軟濡濡的,絲滑又拉絲很好吃。
這是昨天看電視美食節(jié)目人家介紹的,我就說了句看著挺好吃的,今天他就給我買來了。
“那聊出什么了嗎?”秦墨當然知道我沒那么有時間跟一個陌生人去聊很久,讓我花時間的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嗯,聊了一段關(guān)于英雄與美女的愛情故事,還聊出一個孩子,”我的話讓秦墨的眼神微微縮了下。
我輕笑了,“怎么緊張了?在外面有情債?”
“沒有!
我歪著頭,“真沒有?那你的眼神怎么不一樣了?”
“是你說的這個事,我感覺似乎沒有那么簡單,”秦墨有些被我勾起興趣了。
“孩子是誰的?”秦墨還是主動問了。
“江家的,”我還是小賣關(guān)子。
他眉頭微擰盯著我的臉,我又吃了口烤地瓜,“好香!
“不會是江昱珩的,”秦墨沉默了幾秒后,給了這么一個回答。
這下?lián)Q我好奇了,“你怎么就篤定不會是他的?他沒有……”
我想調(diào)侃說他沒有那個功能?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他人不在了,而且是以凈身修心之人走的,我不能再開這種玩笑,而且還在心里默念了句阿彌陀佛。
“他沒有那么劣,”秦墨給了這樣一句很高的評價。
劣質(zhì)的男人才會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處處的留情撒種。
盡管江昱珩當年有負于我,可最后也知道他是事出有因,也是被算計了,但他跟周彤之間是清白沒有越界的。
“你能這么評價他,他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的,”我還是生出了一絲傷感。
傷感如果他還活著多好,我與他恩怨已過,秦墨與他或許也能成為偶爾續(xù)茶聊天的朋友,而他說不準在哪個時刻就遇到一個可以相伴終生的人。
“孩子是江淮的?!”秦墨用話把我快速的拽出傷感圈。
我輕點頭,把華妍說的故事告訴了秦墨,最后道:“她不像是說謊,而且還有鑒定。”
“是不是說謊可以去鑒定,這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問題是她的目的,”秦墨若有所思。
“她的目的就是要錢,要把江家給我的一切都要回去!
秦墨輕點頭,“這個女人應該沒有表面你說的這么單純,她在跟你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一招!
“什么招都無所謂,江家給的那些我又沒動,也從來沒想據(jù)為己有,如果孩子真是江淮的,是江爸爸江媽媽的孫女,她們想要給了就是了,”如今的我哪還會在意這些。
“這事我覺得沒那么簡單,這個女人我讓人去查一下,現(xiàn)在你不什么都不管,也不要去想,過好眼下就行,”秦墨終是怕我分神勞心。
“我知道,所以就辛苦你去做其他的事了,”我也想開了,只要能動嘴的事就不讓自己操心。
女人嘛活的簡單一點才能讓青春走的慢一點。
周宴時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趕上了溫爸爸的生日,周蓉做了菜也讓周宴時和溫涼一起回去。
下車的時候,溫涼問周宴時:“這頓飯你覺得只是生日宴嗎?”
“嗯?”他看著她,眸光幽遂。
“我是怕有別的事,怕周女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溫涼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看著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周宴時抬手摸了下她頰邊的軟肉,“你那天從我衣柜里出來要去坦白的勇敢呢?”
“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的溫涼就跟喝了二鍋頭似的,一下子來了膽,現(xiàn)在她是清醒的,可沒有那么虎了。
“沒事,有我在呢,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周宴時安撫她的,也是告訴她不論什么時候他都在,他會擋下所有一切。
溫涼看向屋內(nèi),“希望沒什么事,只是給老溫同 志過生!
她話落手被握住,如果是平時肯定沒什么,可現(xiàn)在是在周家老宅,他這么牽著她那還了得?
溫涼連忙的甩他,“你瘋了!
周宴時一臉的自然,“以前我不都是這樣牽著你的嗎?”
他說的沒錯,從小到大他都是牽著她的,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
“不行不行,我們現(xiàn)在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牽著不合適,”溫涼還是應了那句做賊心虛。
“我們越是自然大方,他們越不會懷疑,”周宴時還在游說她。
溫涼兩只手扒拉著他,說什么也不讓他牽,兩人正拉扯之間,周蓉從屋里出來了,“這一會就聽到你們來了,在那干什么呢不進來?”
溫涼的雙手已經(jīng)背在了身后,“這就進去,我跟小舅說點事!
“有什么事不能進來說,一家人就等你們倆了,”周蓉說著進屋,不過進門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溫涼怕周宴時還要牽她的手,拔腿就往屋里跑,看著她飛奔的身影,他嘴角彎了彎,“勇敢的是你,裝慫的還是你!
“老溫,生日快樂,”溫涼進去先跑過去抱了自己的老爹,還親了一下。
溫爸爸還有些不好意思,“這丫頭……”
“讓她親吧,哪天她領(lǐng)了男人回來,再親你就有人吃醋了,”周蓉說這話時,周宴時剛好一步邁進來,他的目光落在溫涼和她老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