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病房的時候,屋里擺了花,掛滿了氣球,床邊還放了一個小推車,上面擺滿了各種禮盒。
氣氛真是搞的十分到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做什么生日宴呢。
“這是干什么的?”溫涼替我問了。
“給我老婆的獎賞,”秦墨始終握著我的手,眼睛深情的看著我,“他這么辛苦,這是我的謝禮。”
我輕淺一笑,“我又不要這些!
“你不缺是你的事,但我給是我的心意,”秦墨吻了吻我的手指,“哪怕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還想再給你一點!
“夫妻情深,羨煞旁人,人生得此秦墨這樣的老公,還夫復(fù)何求啊,”溫涼說著拍了下我的病床,“不過秦總要是真想感謝你老婆,趕緊讓她上面躺著!
秦墨直接一個橫抱將我抱到了床上,還幫我躺好。
“來寶寶,干媽給你找地方躺下,你爹說是稀罕你,可還是他心里只有他老婆,”溫涼這家伙今天有些故意了。
她將寶寶從護(hù)士手里接過來,放到了我身邊的嬰兒床上,她又仔細(xì)看了看寶寶,“半個小時后試著母ru,到時我會過來。”
她說完看向秦墨,“你這些東西收起來,放你家保險柜里,我們這兒可不安全,萬一有人進(jìn)來給你偷了,我們可概不負(fù)責(zé)!
“行,我發(fā)完紅包再收,”秦墨說著從一大堆紅包里挑出最大的一個遞給了溫涼,“謝謝溫主任!
“當(dāng)眾送禮,這個可不能收,”溫涼雙手插兜,直接拒絕。
秦墨笑了,“不光你有,你們這兒每個人都有!
“你先發(fā)給別人看看,會不會有人收,”溫涼所在的醫(yī)院有明確規(guī)定,拒絕收受任何形式的紅包。
“還這么嚴(yán)格,要不要我先給你們院長發(fā)個,他收了你們就敢了?”他笑問。
溫涼點頭,“可以,他要是帶頭收,我就收!
秦墨不了解溫涼,但我清楚啊,“你收回去吧,想感謝她還不是有的是辦法,等她嫁人的時候你送個大份嫁妝不就行了?”
“嫁妝是嫁妝,但這個還真得讓她收,溫主任你打開看看,覺得能收呢,你就收下,不能收呢你再退給我,反正這兒有人看著呢,”秦墨這話讓我也意外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周宴時始終像個局外人的站在那兒,不吭不聲的,手里還提著個盒子,里面裝著溫涼只吃了一半的燕窩。
這樣的他,有點像個住家保鏢。
溫涼挑了下眉,似乎也被秦墨的話勾起了興趣,她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接過了紅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卡,念道:“年度健身卡。”
“聽到這幾個字我便明白了秦墨送的什么,他搞了一個健身房,這是要送禮送健康,而且還免費做了波宣傳。
“你這張是終身VIP制,”秦墨給了解釋。
“你們院長已經(jīng)收了,還說這是給員工們最好的福利和新年禮物,”秦墨不會騙溫涼。
周宴時這時也開了口,“拿著吧,這個健身房有我的股,有人說你受賄,你可以告訴他們這是咱自家的!
溫涼捏著卡又看了看秦墨準(zhǔn)備的那一摞紅包里,“每個人都有?”
“嗯,只不過只有你的是終身的,別人的都是一年,可以無限免費續(xù)。”
我看著溫涼,笑著接過秦墨的話,“你是家屬,不一樣!
溫涼暗戳戳的瞪我一眼,將紅包塞進(jìn)了口袋,并說了句,“把紅包給我,一會讓人都給你發(fā)下去!
秦墨將準(zhǔn)備好的紅包給了她,她接過來說了句,“其他科室的有嗎?”
秦墨和周宴時相互看了眼,笑了,“有,這個醫(yī)院的醫(yī)護(hù)人員每人都有!
“秦總大氣,”溫涼沖他豎起了拇指。
溫涼拿著紅包走了,周宴時看了下時間,“你們這邊沒什么事的話,我回去了!
“嗯,新年快樂!”秦墨給他送上新年祝福。
“祝你們一家新年快樂,”周宴時的祝福加了幾個字,讓我和秦墨都不由看向了嬰兒車?yán)锏膶殞殹?br>
從今天開始,我們是一家三口了。
周宴時跟著溫涼,見她把所有紅包給了值班護(hù)士,并轉(zhuǎn)達(dá)了秦墨對大家的感謝,還送上了新年祝福。
“你要回去嗎?”周宴時問她。
“不了,喬喬剛生產(chǎn)完,后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而且天也快亮了,”溫涼打了個哈欠。
“那你去休息一會,我晚點給你送餃子過來,”周宴時知道溫涼就喜歡吃這個,而且她還說過最喜歡吃過年的餃子,是平時吃不出來的味道。
“不用那么麻煩了小舅,你也一夜沒睡了,你回去休息吧,”溫涼不想麻煩他。
周宴時沒說什么,但溫涼知道這就是他的拒絕。
他就是個犟種,她也沒有多說。
“趁著還熱把這個吃了再休息,”周宴時把手里提著的燕窩遞過來。
溫涼這次很直接,端起來直接一口悶的喝光,“謝謝小舅,新年快樂,新年發(fā)大財!
“新年快樂,”周宴時走了。
溫涼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他在這兒陪了好幾個小時,默默的說了句:“以后他要是當(dāng)?shù)鶓?yīng)該不會比秦墨差!
回到了休息室,溫涼坐到椅子上并沒有睡覺,而是腦子放空的發(fā)了會呆才脫掉外套,口袋里的紅包咯到了手心,她拿了出來,一共是五個。
有四個是外公外婆和她爸媽的,還有一個是周宴時的。
周宴時給的那個紅包跟另外四個不一樣,她沒拆那四個先拆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從里面拿出一張卡。
她想起周宴時說的是個大的,看來是真不少,至少紅包裝不下的。
那次因為項漫的改口費是九十九萬,不知道這個過年紅包有多少,但肯定不會多過那次的。
溫涼也不差錢,也沒放在心上,隨手就把紅包一并塞到了辦公室抽屜里,然后躺到了床上。
她睡著了,而且還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躺在產(chǎn)床上。
她疼的滿頭大汗,身邊有個男人在安撫自己,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只是拼命的抓著男人的手,邊抓邊還罵,“混蛋,周宴時你王八蛋,你害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