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獨冷冷的勾了勾唇,很好,既然他運氣這么好,那他便去看看,玉清落這個鬼醫(yī),做的有多愜意。
聞天弱弱的將木牌子遞給夜修獨,小心的看了眼主子,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
聞天見他發(fā)問,趕緊出聲道,“主子,玉姑娘應(yīng)該也不是刻意隱瞞的,你,你別太責(zé)怪她……”
“噗嗤……”沈鷹忍不住笑了,聞天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也太快了。聽說玉姑娘是他一直以來崇拜的鬼醫(yī),居然有膽子去提醒主子了,也不怕主子生氣。
果然,夜修獨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看著聞天輕哼一聲,“怎么,你的主子什么時候換了個人了?”
聞天趕緊端正身子很嚴(yán)肅的模樣,“主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玉姑娘脾氣有點拗,若是太過苛責(zé)于她,到時候她心生不滿在醫(yī)治主子的過程中會狹私報復(fù)!
夜修獨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將已經(jīng)吃完東西擦嘴巴的南南提了起來,“走,我?guī)闳フ夷隳镉H!
南南‘咦’了一聲,他其實不想走,他現(xiàn)在吃飽了,又可以去找黑豹玩了?墒强匆剐蕺毭嫔惶每吹臉幼樱坏霉怨缘拈]上嘴,摟著他的脖子一塊離開了包廂。
沈鷹又開始同情躺在榻上的彭應(yīng),原本來見鬼醫(yī),便是讓他給彭應(yīng)看看的,F(xiàn)如今主子知道那人是玉姑娘,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人算賬去了。
他蹲下身,拍了拍彭應(yīng)的肩膀,低聲勸道,“沒事,反正鬼醫(yī)就是玉姑娘,你身上的傷也是玉姑娘醫(yī)治的,毒也是她解的,這會兒去不去見她都是一樣一樣的。”
彭應(yīng)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原本就沒事,用不著他來安慰,像個娘們似的。
夜修獨離開了,包廂內(nèi)就剩下他們四個面面相覷,盯著地上的大五,想著是不是要毀尸滅跡?
金琉璃很興奮,宣布了抽中三號木牌子時,便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往后院走去。
才剛走到連接后院的小拱門時,就見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背正背對著他,風(fēng)姿卓越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神神秘秘的莫府,終于……能揭開廬山真面目了。
還有,玉清落那小蹄子和莫府到底什么關(guān)系,終于也能真相大白了。
金琉璃激動的連走路都有些扭曲了起來,看的跟在她身后的伙計膽戰(zhàn)心驚,好幾次都要伸手去扶她。
好在,快要走到夜修獨跟前時,她的姿勢終于變得平穩(wěn)正常了起來,伙計松了一口氣,就聽見他家掌柜的用軟綿綿嬌滴滴的聲音問,“請問,你是三號牌的客人嗎?”
“是!币剐蕺氜D(zhuǎn)過身來,看了帶著面紗的金琉璃一眼,面無表情的。
金琉璃眸子陡然一亮,只覺得這男子氣勢姿態(tài)都是人中龍鳳,讓人心生蕩漾,是個女人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然而下一刻,她的視線在對上夜修獨懷里的小家伙時,表情一換,錯愕的瞪著他,“南南?”
“金姨,我好想你,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掛念南南,有沒有做夢夢到南南?”小家伙一撲,金琉璃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他抱住,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佯怒道,“你還說?既然這么想念金姨,為什么這么久也不來看我?”
南南鼓著小臉頰,唉聲嘆氣的,“我實在是忙啊,金姨,你知道的,我娘親總是丟三落四的,我作為她的男人,有責(zé)任照顧她的!
金琉璃額角滑下三條黑線,臭小子,有本事這話當(dāng)著你娘親的面說。
夜修獨給了他們敘舊的時間,只是眼看著兩人越說越投機,大有換個有桌子椅子的地方坐下來喝杯酒慢慢聊的架勢,終于面無表情的輕咳了一聲,“金掌柜,我要見鬼醫(yī)!
“啊?”金琉璃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見色忘義,把夜修獨給忘記了。
只不過……在莫府的人懷里見到了南南,說明,玉清落那小蹄子大概也是和他認(rèn)識的,就這么把人給帶進(jìn)去,玉清落會不會把她給分尸了?
但是當(dāng)著人家的面,又不好當(dāng)面問問南南玉清落和莫府的關(guān)系。糾結(jié),很糾結(jié)。
“金掌柜有什么為難的嗎?”夜修獨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嗤笑一聲,手中的木牌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金琉璃瞬間汗毛豎起,腦門上頃刻間有冷汗往下滴落的錯覺。
死道友不死貧道,玉清落那吃人的小蹄子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不管了,先把人帶過去再說。
“呵,沒,不為難,我這就帶你過去!蹦四ê,金琉璃將懷里的南南往上顛了顛,手指緊緊的抓著小家伙的衣服,免得自己待會忍不住落荒而逃。
這男人,她惹不起,還是交給玉清落解決吧。
南南奇怪的左右看了看,表情很茫然。他實在不太明白,只是去見娘親而已,為什么金姨好像一副上斷頭臺的模樣,而夜大叔卻全身殺氣,好像要找人算賬的架勢。
“阿嚏……”玉清落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外衫,捏了捏鼻子。她今天接連打了兩個噴嚏了,有種……十分不好的預(yù)感。
奇怪,過了這么久,下一個病人怎么還沒到?金琉璃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還是說,她是故意慢慢來,好讓于作臨等的更加的不耐煩?
這樣也好,總而言之,她今天是不會讓于作臨好過的。
“扣扣!狈块T口響起了敲擊聲,金琉璃有些遲疑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病人來了!
玉清落挑了挑眉,金琉璃向來是直接帶著人進(jìn)來的,怎么這會兒,倒是這么有禮貌,竟然還知道先敲門再通告一聲。
不對!
玉清落猛地從榻上躍了起來,眉心微擰。金琉璃這是在告訴她,外面有情況,否則,她不會如此不正常的。
左右看了看,她的視線落在了左邊的窗臺上,然而她剛要往那邊走去,房門卻在此時被人用力的從外面推開了,伴隨著‘砰’的一聲,隨之響起的還有南南那獨有的囂張跋扈的聲音,“娘親,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