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豁然回過頭去,看到南南興匆匆的跳進來,還有他身后……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夜修獨。
“嗤”玉清落猛地倒抽了一口氣,兇狠的扭過頭瞪著金琉璃,“怎么回事?三號不是沒有嗎?你把人帶到這里來是想死嗎?”
金琉璃默默的扭過頭去看向房梁,臉色微紅有些不自在,雙手還維持著去抱住南南的架勢,只是看樣子是沒能來得及攔住小家伙推門的動作。
她的心里在不斷的默念著,要怪就怪你兒子,要怪就怪你兒子,要怪就怪你兒子。
夜修獨往前走了一步,冷笑著看向房間里努力維持鎮(zhèn)定表情的玉清落,道,“鬼醫(yī)?原來玉姑娘,就是傳說當中的鬼醫(yī)?”
玉清落陡然扭過頭來,很嚴肅的說道,“誰說我是鬼醫(yī)了?我不是,我只是來這里給鬼醫(yī)打下手……”
“娘親娘親,是我!蹦夏吓d奮的舉起手,很激動的說道,“是我說的,是我說你是鬼醫(yī)的。我告訴你哦,聞天叔叔他們好笨,他們居然說娘親你去見鬼醫(yī)了,哈哈哈,他們居然不知道你就是鬼醫(yī),哈哈,你說他們是不是好笨啊,被娘親耍的團團轉(zhuǎn),太好笑了。”
“……”
“????”
“。。。!”
金琉璃很憂桑的扭過頭,不忍直視。
“玉擎南,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以后不許喝酒不許吃飯不許睡覺!庇袂迓浜喼毕氚褍鹤尤蕉亲永镏卦斓臎_動都有了,她前兩天明明警告過他,不準將她是鬼醫(yī)的身份告訴夜修獨等人,這臭小子居然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
“哈哈……嗝……”笑聲戛然而止,南南小心懼怕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玉清落,弱弱的躲到金琉璃的身后去了。轉(zhuǎn)念想到金姨也怕娘親,他便又換了個人,抱住夜修獨的大腿不撒手。
好恐怖好恐怖,娘親居然要用這樣慘絕人寰的酷刑來虐待他,好恐怖好恐怖。
夜修獨抬眸,沉沉的冷哼了一聲,“你還挺理直氣壯的,耍的團團轉(zhuǎn),恩?”
玉清落渾身一抖,莫名的覺得夜修獨生氣了,從未有過的怒意,對象是……她。
小心的倒退了一步,她在尋找可以離開的位置。
“南南,你跟著金姨出去,我和你娘親有話要說。”夜修獨見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家伙一抖一抖的,輕輕蹙了蹙眉,彎腰將他抱起,直接交到了金琉璃的懷里。
金琉璃早就想離開了,見狀自然二話不說帶著也想跟著撤退的小家伙扭身離開了屋子。
“砰”的一聲,房間再次恢復一片寂靜。
玉清落抬眸看了看屋頂,心里面將南南以及金琉璃切割了一千次一萬次。
“鬼醫(yī)?呵,玉姑娘好本事,好大的來頭,怪不得醫(yī)術如此了得,動作如此嫻熟,手里還有千金難求的冰露丸。”夜修獨挑了一張椅子,雙腿一勾,坐在了她的面前,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
玉清落繼續(xù)看著屋頂,她沒聽見,什么都沒聽見,對,沒聽見。
夜修獨冷哼,“看來那一千五百萬兩的診金,還少了點!
玉清落猛地扭過頭,瞪著他,狠狠的瞪著他,“你又想賴賬?”
“鬼醫(yī)的帳,誰敢賴?”
“知道就好,我……”玉清落滿意的點點頭,只是還沒等到她說完,眼前只覺一花,夜修獨已經(jīng)站在了她面前,右手用力的鉗著她的下巴,臉色暗沉的盯著她。
“玉姑娘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把我們所有人蒙在鼓里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他早該想到的,世界上哪有那么湊巧的事情?鬼醫(yī)出現(xiàn)在江城,醫(yī)術如此了得的玉清落也出現(xiàn)在江城,原來兩個人壓根就是同一個人。
他還真是大意了,竟然從來沒把他們聯(lián)想在一塊。
夜修獨現(xiàn)在心里很暴躁,尤其聽到南南說的那番話,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復雜。在玉清落面前,他似乎一直都顯得十分的被動無能,連一點點的成就都沒有。
偏偏這女人身上隱藏著一個又一個讓人震驚錯愕卻又無比驚喜的秘密。
玉清落被他掐的下巴疼,手指攀上他的手臂用力的擰,卻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半分。
“夜,夜修獨,你冷靜一點。我沒有存心隱瞞你們的意思,真的!边@男人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她的下巴骨頭要脫臼了好嗎?
“夜修獨,這一切都是巧合,嗤,疼……”
夜修獨眉心一擰,手指微微放松了力道。玉清落這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右手快速伸出,猛地點到他胸前的傷口處,微微一壓。
夜修獨卻連哼都不哼一聲,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玉清落嘴角一抽,眼看著他的傷口又要被自己給弄出血來,只能放棄的收回手指。算了,她不是早就知道這男人是個能忍的嗎?他要不樂意放手,她就算在他身上砍上十刀八刀,他也不會撼動一分的。
他要掐著她的下巴就掐著吧,反正現(xiàn)在不疼,就是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詭異。
“夜修獨,今天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我會放出風聲說今日在福隆客棧診治病人,只是為了一個引一個男人過來,不是為了你們。我……嗤,放手放手!
“一個男人!币剐蕺氉旖敲虺闪艘粭l直線,連眼神都是冷冰冰的,“為了勾引一個男人?”
“……”她靠。
他耳朵有毛病吧,她什么時候說是為了勾引男人了?能不要和南南一樣,擁有自動理解別人話里意思的能力嗎?
夜修獨猛地松開手,表情嘲諷的瞪著她,“為了勾引一個男人,也算是費盡心機了。”
特么的,玉清落真想把他的嘴巴給縫起來,她死死的壓著唇角,一字一句的從唇縫里蹦出來,“我說的是引,不是勾引,我和那個男人是仇人,仇人!
夜修獨一愣,隨即不自然的轉(zhuǎn)過身去,嘴角細微的緩緩往上勾起,卻還是冷哼一聲,“說話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