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是鬼醫(yī)??!。!
夜修獨豁然扭過頭來,一把將南南提到了手上,“你說鬼醫(yī)是誰?”
“嗝!蹦夏媳凰麌樀妙澲碜雍莺莸拇蛄藗嗝,見他表情像是會吃人一般,眨了眨眼很小聲的回,“我,我娘親啊!
大五見狀,心下咯噔一聲,看夜修獨快捷的動作只覺得眼前一花,想也不想的出手,劈手就去搶奪南南!鞍押⒆臃畔隆!
莫弦離得近,抬腿一擋,把人給擋在了面前。大五抿緊了唇,一彎腰就滾了進(jìn)去,目標(biāo)直沖南南。
“身手不錯!蹦乙恍,手指很快抓住他的肩膀?qū)⑺狭嘶貋,兩人?dāng)即在包廂內(nèi)交上了手。
只是和夜修獨身邊的護(hù)衛(wèi)相比,大五的身手到底還是弱了些,不大一會兒,便被莫弦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放開南南。”
大五用力的掙扎著,莫弦一掌劈向他的后頸,直接將人給劈暈了過去。
包廂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南南還被夜修獨提在手里,很是茫然的樣子,“大叔,你不知道嗎?咦,你們都不知道嗎?我沒說過嗎?”
夜修獨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回過頭去看沈鷹。
后者震驚的張著嘴,半晌總算慢慢的合攏了起來。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回道,“后院有人守著,我們沒能進(jìn)去看清楚鬼醫(yī)的真面目。怕動作太大,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他方才回來,就是為了向夜修獨稟告這件事情的,只是被大五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這家客棧果然深藏不漏,金掌柜的身手如此了得,客棧的那些個伙計,一個個看起來也是練家子。雖然以他的身手要拿下看守后院的那些人不成問題,但是勢必會引起騷亂,到時候別說見不到鬼醫(yī)的面,只怕還會暴露了主子的身份。
但是,但是,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呆在后院里那個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神秘莫測的鬼醫(yī),居然,居然是玉姑娘。
沈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只是他,在場的莫弦和聞天也不能接受,就連躺在一旁榻上尚未痊愈的彭應(yīng),也長大了嘴巴回不過神來。
尤其是聞天,當(dāng)初被玉清落喂了顆瀉藥,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只是礙于她的手段太過雷厲風(fēng)行又一直沒機(jī)會出一口氣,好不容易聽說鬼醫(yī)在江城,好不容易主子同意來見一見這個鬼醫(yī),他想著,總算有個醫(yī)術(shù)更厲害的人能夠狠狠的壓一壓玉清落的囂張氣焰了吧。
想不到,想不到到頭來,那個他寄予希望而且一直暗中崇拜的鬼醫(yī),居然,就是她。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折磨人的事情?怎么會有這么讓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聞天有些難以相信,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站在南南的面前,很正色嚴(yán)肅的問,“南南,你說,你娘親,就是玉姑娘,就是治好彭應(yīng)的毒的那個女人,真的,真的是鬼醫(yī)嗎?”
南南歪了歪腦袋,奇怪的眨了眨眼,一屁股坐在了夜修獨的懷里。聽他這么問,他也產(chǎn)生了懷疑了。
“難道,我娘親不叫鬼醫(yī)?叫毒醫(yī)?神醫(yī)?庸醫(yī)?不對啊,好像是叫鬼醫(yī)啊。金姨說,那是因為我娘親詭計多端,所以鬼醫(yī)這個詞對她來說非常貼切啊。”
夜修獨嘴角緊抿,臉色緊繃。想起玉清落毫不猶豫的要來見鬼醫(yī)時候那眼神里閃過的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就算她的醫(yī)術(shù)被質(zhì)疑了她也無所謂的樣子,怪不得她身上有那么稀少的冰露丸,怪不得她的醫(yī)術(shù)如此出神入化。
鬼醫(yī)?哈,居然是鬼醫(yī)?
這么說來,他算不算是陰差陽錯,撿了個寶了?
很好,又多了一個她必須留在他身邊的理由了。
聞天撫了撫額,聽到南南那樣的回答,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心里還存著一線希望,小聲的問,“鬼醫(yī)不是男的嗎?不是老頭子嗎?不是經(jīng)驗豐富神出鬼沒嗎?”
南南眼神透露出一絲怪異,盯著聞天上上下下的看,“聞大叔,你是不是生病神志不清了?連我娘親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了,你如果不舒服的話我讓我娘親給你看看,放心,不收錢!
聞天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默默的走到一旁開始畫圈圈,現(xiàn)實果然是殘酷的。
沈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幸好,幸好他事先和鬼醫(yī)打好了關(guān)系,幸好他一直覺得玉姑娘非比尋常不是一般人,幸好他的感覺十分的準(zhǔn),否則絕對沒有好下場。
“你口中的金姨,是這個客棧的掌柜的?”夜修獨慢慢的平復(fù)胸口不知名的暴躁,抱著南南換了個方向,讓沈鷹將食盒里的飯菜擺上桌,讓肚子開始打鼓的小家伙吃點東西。
南南鼓著腮幫子點點頭,“對啊,金姨很厲害的,她手底下的伙計都會功夫,就好像大五叔叔這樣,對吧,大五……叔叔,你怎么暈過去了?”
沈鷹默默的扭過頭去,很同情那個被莫弦壓在地上的大五,南南,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來救你的英雄暈倒了嗎?
南南哧溜一下從夜修獨的膝蓋上滑了下來,伸手在大五的鼻子底下探了探,發(fā)現(xiàn)還有氣,也就放心了,繼續(xù)回去吃東西。
沈鷹再次同情大五,南南,你難道連把人從地上扶起來的打算都沒有嗎?
夜修獨摟著懷里的小家伙,眸光微微閃動,聲音低低沉沉的,“你娘親和金姨,是怎么認(rèn)識的?”
“唔,啊嗚啊嗚,好吃,就是金姨受傷,咔擦咔擦,然后被我娘親救了,啊嗚啊嗚。”南南手忙腳亂的將東西全部掃到了自己面前的小碗里,狼吞虎咽的毫無形象。
“你娘親的身份,除了你金姨,還有誰知道?”夜修獨體貼的給他倒了一杯水,拍了拍他的后背免得他噎著,只是心思也沒停。
他想,前段時間他的方向都錯了,想知道玉清落的事情,從南南身上是最容易問出來的。
這小家伙……幾乎知無不言。
沈鷹開始同情玉清落了。
“除了金姨,咔擦咔擦,還有大五叔叔啊,葛奶奶啊,棉花糖叔叔啊,柔柔姐姐啊,啊嗚啊嗚……”
南南毫不費力的開始出賣娘親,雖然說的那些名字……一點參考性都沒有。
然而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金琉璃清脆有力的聲音,“三號,這次抽到的是三號。”
三號?聞天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木牌子,對上夜修獨若有所思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