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師念咒的同時,將一張黃符猛地拍在桃木劍上!劍指蒼穹!
“轟!”
一道金色劍光直沖云霄!
高級特效!
杜武師父和黃師父的下巴幾乎砸到腳面,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唇哆嗦著:“道......道法顯圣?!真......真會!”
黃鐵山這會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也不叫囂要用拳頭稱量厲鬼了,畢竟專業(yè)不對口。
白小蝶欣喜若狂:“胡大師!太厲害了!一切都交給你了!我們......我們先撤!”
她猛地想起什么,尖聲叮囑:“千萬別看她的臉!別聽她的聲音!記住啊!”
說完,拽著還在震撼中回不過神的杜武和黃師父,逃向向不遠處的汽車。
天臺上的藝伎猛然轉(zhuǎn)頭,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鎖定在樓下河岸邊那個持劍傲立的身影上!
“小鬼!有種就過來!爺爺我專治各種不服!” 胡大師感受到那股陰寒的鎖定,非但不懼,反而豪氣干云地大笑。
他左手探入腰間布囊,抓出一把香灰,手腕一抖,撒在面前的地板上,形成一道散發(fā)著淡淡金輝的屏障。
藝伎似乎被這赤裸裸的挑釁徹底激怒。她的身體如同信號不良的影像般,驟然從天臺上模糊、消失!
下一秒,陰風(fēng)卷地,它慘白的身影已然無聲無息地矗立在河岸對面。
水缸里,蘇遠和大傻持續(xù)發(fā)出噪音,但人類憋氣總有個極限,兩人雖不同尋常,但要注重在這個副本里的合理性。
蘇遠揮了揮手,示意葉昊宇探頭出去換氣,一會再換他。
大傻心領(lǐng)神會:“干@!#什#¥么?”
蘇遠:“......”
算了。
他閉上眼睛,呼啦一下探出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再次下潛時,忽然發(fā)現(xiàn)那詭異滲人的歌謠聲已經(jīng)中斷了。
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臺上已經(jīng)沒有藝伎的身影。
“走了,趕緊出來!”蘇遠抓出大傻的頭把他從水里揪了出來。
緊接著,兩人離開水缸,沖到天臺邊緣,想要看看情況。
結(jié)果正好就看到這一人一鬼對峙的場景。
慘白的藝伎,以及河對岸持劍挺立、金光護體的胡大師。
“胡大師來了。”
“他怎么還會發(fā)光?跟我一樣牛逼。”
胡大師微微一笑,左手掐訣如蓮花綻放,口中念念有詞,語速快得如同連珠炮。
只見他猛地一跺腳,踩在撒落的香灰之上,那地上的香灰屏障驟然騰起刺目的金光,瞬間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副符文流轉(zhuǎn)的虛幻金甲,將他映襯得如同天神下凡!
同時,他右手桃木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劍尖上再次亮起一點璀璨金芒,比之前更盛!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敕!” 胡大師舌綻春雷,聲震四野。
他并未直接揮劍斬向藝伎,而是劍尖朝下,猛地插入地面那香灰金芒之中!
“嗡——!”
地面上的香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無數(shù)細(xì)微的金色光點如同活物般急速流動、組合!
眨眼間,一個由純粹金光構(gòu)成的、直徑丈許的復(fù)雜八卦陣圖,以胡大師為中心在地面上旋轉(zhuǎn)成型。
八卦陣的八個方位,各有一枚古舊的銅錢虛影懸浮,嗡嗡作響,散發(fā)出強大的封鎮(zhèn)之力!
金光八卦陣旋轉(zhuǎn)著,無形的力場將藝伎牢牢鎖定在河對岸,仿佛有無形的墻壁阻隔,令其無法寸進!
這手“香灰凝甲,銅錢結(jié)陣”的功夫,堪稱神乎其技。
看得水缸里的大傻和蘇遠目瞪口呆,連汽車?yán)矬@魂未定的白小蝶三人,都忍不住再次搖下車窗,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這胡大師,拿錢是真辦事啊!
“真沒想到,我這一身所學(xué),竟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胡大師心中得意至極,這金光八卦陣乃是他壓箱底的絕技之一,對付這種等級的邪祟,在他看來已是牛刀殺雞。
他甚至有閑暇,微微側(cè)頭,想用眼角的余光確認(rèn)一下車上“觀眾”們那崇拜驚嘆的表情。
就在這一瞬間!
藝伎那一直低垂的頭顱,忽然抬了起來。
夸張的白臉的紅唇,胡大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說這東洋人的妝造真丑!
不,不好!
一陣微風(fēng)吹過。
嘩啦......
神功蓋世的胡大師倒下了,瞬間化作干尸,只留下那把暗淡的桃花劍。
蘇遠手掌拍頭:“完了!
牛逼轟轟的就上來打波特效?
腦子里裝的都是豆腐嗎胡大師?
......
來不及哀悼了,白小蝶在看見這一幕的瞬間,直接一腳油門踩下!
引擎咆哮,汽車如同受驚的野馬,猛地向前躥了出去!
什么胡大師的干尸,什么金光八卦陣,全都被拋在腦后,只有逃離這片死亡之地這一個念頭!
車子在狹窄的河岸小路上瘋狂加速,顛簸得如同要散架。
追上來了嗎?
白小蝶心臟狂跳得快要炸開。黃鐵山面無人色,杜武則死死盯著后前方。
就在車子一個急轉(zhuǎn)彎,沖過一個堆滿雜物的拐角時——
“吱嘎——。!砰。。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和刺耳的剎車聲同時響起!
車子猛地一震,停了下來!
白小蝶驚恐的握住方向盤,剛才好像撞到人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北區(qū)怎么可能還有人?百姓要么死了要么全逃了。
只見車輛前方,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小道士捂著腦袋站了起來。
他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面容清秀稚嫩,帶著點風(fēng)塵仆仆的疲憊。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斜背著一把用粗布條緊緊包裹的長條形物件,雖然裹得嚴(yán)實,但從形狀和末端露出的暗紅色木質(zhì)刀柄來看,像是一把......刀?
......
特務(wù)科,休息室。
林玖顏推門而出,清冷的月光灑在地板上,她駐足片刻,凝望夜空孤月。
旁邊黑暗的房間傳來林洪低沉的聲音:“想好了么?”
“想好了!绷志令佄⑽㈩h首,“到時候,麻煩林科長了!
說完,她不再停留,身影無聲地融入走廊深處。
月光靜靜照著空蕩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