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和你說什么了?”看著宋翠月上了馬車,江云旭急忙問道。
“沒說什么,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事吧。”宋翠月有些疲倦的閉上眼,歪頭靠在窗邊。
見到宋翠月這樣,江云旭也不忍心再打擾,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在心中思索著,縱然容嬌嬌生不如死,但宋翠月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有些事情提起來,就如同鈍刀子剌肉,疼卻不致命。
不過說起來,關(guān)于容嬌嬌離奇的身世,也讓江云旭有些驚訝。
這是最近這些日子,趁著丞相夫人那邊忙碌,沒有防備,江云旭才調(diào)查出來的。
雖然那是老一輩的恩怨,但是也不得不說一步走錯,步步走錯。
倘若當(dāng)初丞相夫人在娘家能不那么貪心,不把丞相夫人的妹妹送過來,丞相夫人腹中的孩子就不會死。
若是孩子不死,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發(fā)生。
所以說有些禍根,早早的就埋下了。
今時今日發(fā)生的這些事,早已是命中注定。
說起來,江云旭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如今容嬌嬌已經(jīng)下了獄,那么容嬌嬌的親生母親,就必須得保住。
有她在,才能揭發(fā)丞相府的更多罪行。
回到了國公府之后,江云旭就趕緊去派人,先把那個女人保護起來。
自從丞相夫人的父親過世之后,她的娘家就沒剩什么人了。
曾經(jīng)那么輝煌的一個大家族,如今竟已敗落成這般模樣。
仆人寥寥無幾,僅剩的一個老太君也是纏綿病榻。
聽說有人來,老太君在貼身侍女的攙扶下勉強起身,非要親自去迎接。
來的人一看這兩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家的女兒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夫人,就算他們家已經(jīng)敗落了,可丞相夫人看在血緣之親的面子,好歹也應(yīng)該幫襯一二啊。
面前的這位老太君,是丞相夫人的繼母。
其實論起來,她對丞相夫人還是不錯的。
她當(dāng)年嫁過來做續(xù)弦的時候,丞相夫人已經(jīng)嫁人了。
所以丞相夫人并未在她手底下受過什么折磨,而且老太君也算是個老好人,即便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也是關(guān)懷備至。
哪怕關(guān)系冷淡,老太君也是經(jīng)常派人過去問候。
但是對于丞相夫人來說,只要是她娘家的人,無論是誰,也不管這個人到底無不無辜,丞相夫人都是毫無差別的恨著每一個人。
所以在她的父親過世之后,丞相夫人不僅沒有幫扶自己的娘家,甚至還在背地里落井下石,讓他們變得窮困潦倒。
原來她父親的那些姨娘,有能力的全都跑了,沒能力的,要么是在這府中沒人管,活活病死,要么就是孤獨度日,等著死亡來臨的那一天。
這個院子已經(jīng)荒蕪寂寞許久了,老太君聽守門的小廝說有貴人來訪,老太君就忙不迭地迎了出來。
可是見著來的人都身披甲胄,竟嚇得有些魂不守舍。
“幾位小大人,敢問你們的是有何貴干?”
老太君自認為自己這輩子也沒犯過什么事,所處的幾個兒女,也都是老實人,怎么平白無故就惹上了這些人?
“叨擾老太君了,我們是國公府的人!睅ь^的人拱手對老太君行了個禮。
“我們世子說,老太君年紀大了,理應(yīng)換一個好些的住宿,所以特意派我們來接您。”